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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絕,猶如子夜冷嘯的風(fēng)聲。 幾人怔怔跟隨著莊子涂,不知他會如何用一人之力讓泉底的寶藏驚現(xiàn)天下。莊子涂走向水流不止的泉眼,伸出手滴答接下一捧,淡飲一口又倏然揮灑, 莊子涂執(zhí)起從不離身的青玉簫,愛惜的一寸寸撫過, 笑看搖光道, “還是你有眼力, 你還借過我的玉蕭看過?!?/br> 搖光凝神看蕭, 琢磨著莫非寶藏入口與這玉蕭有關(guān), “看過,卻不知道其中玄機,予我們來看這不過就是一支古蕭, 對你而言, 才是真正的寶物?!?/br> 莊子涂執(zhí)蕭按入泉眼,頃刻間潺潺的泉眼止住, 兩側(cè)巨石轟然裂開, 緩緩滑出一方墨石所鑄的硯臺,淅淅水滴落在硯臺上,墨石因漆黑如墨得名, 水滴凝聚成泊,儼然真如墨水一般。硯底雕琢古紋,似是一個“雍”字。 “這…”楊越瞪眼看著。 莊子涂瀟灑拂袖,指肚點上晶瑩水跡,夜空星星點點,落在他的赤子眼眸上,“雍華府周氏尚文治世,金陵雍華府的大門外,就是一方墨池,形如硯臺,墨石沉底,水如墨汁,當(dāng)年雍華府掌事人周榮替獨女周熙選婿,以猜出墨池所用為題,猜對者才可進府見愛女周熙,唯一憑真才實學(xué)答出謎底的,就是先祖燕公子。” ——“墨池,即為硯臺,喻義以文治國,千秋萬代?!苯搭D悟其中,“燕公子看出雍華府周氏用意,才得了周榮青睞,熙皇后去世前,也才會把可撐天下的巨富交給他保管…燕公子遵守信諾,盡心守護,世代以此為訓(xùn)?!?/br> “不錯?!鼻f子涂輕聲一笑,“我沒有看錯人,姜未,你以戰(zhàn)止戰(zhàn),我信你不會濫用巨富,寶藏物盡其用,我也算對得起先祖還有熙皇后。” “可這硯臺…”櫟容探頭細(xì)看,“玉蕭引出雍華府周氏祖訓(xùn),要真正打開寶藏大門,應(yīng)該還不止吧,不如我猜一猜…”櫟容蹙眉想著,“真正要想得到雍華寶藏,還得是周家的東西。” “好厲害的櫟丫頭?!鼻f子涂目露由衷的贊賞,“這件東西…我多年前就送給那個人,她懷揣身邊多年,遺憾知道我的身份時已經(jīng)太晚…誰又知道,她心系多年的東西,我早已經(jīng)給了她…” ——“夫人…”櫟容低呼。 姜未眼前重現(xiàn)那幕: ——“忘了問夫人,神通廣大的莊子涂…到底是什么人?” 辛婉捻起手心攥著的墨石鑲金墜,拋向姜未。姜未揚臂接住,對月張開手心——墨石黑亮,金紋閃爍,一個古樸的“雍”字浮現(xiàn)眼前。 ——“雍…墨石…是…雍華府…” “墨石墜!”姜未和辛搖光異口同聲,“是你送給夫人的墨石墜!” 莊子涂攤開手心,一枚墨石鑲金墜袒露在眾人眼底,“搖光,我要把這墜子送給你的,可你傲氣,說旁人得過的東西,你不要?!?/br> “這會兒你要給我,我還是不稀罕。”搖光想也不想,“雍華又如何?救不下姜國萬千子民,換不來我煎熬的半生,救不了薛少安,也不能讓你真的如云如燕。送我,我也不要?!?/br> 莊子涂溫看搖光剔透的眼,轉(zhuǎn)身把墨石墜按向硯底,雍字和硯底的古紋完美契合,硯臺收回巨石中,哐當(dāng)一聲巨響,石壁深深凹進,又裂開露出一條幽深的石階,滲出巨富惑人的氣息。 ——“石階深百米,那里就是雍華寶藏的埋藏處。”莊子涂手中已經(jīng)無蕭無墜,他自然釋放開雙手,露出久違的輕松笑容,他終于揭開了背負(fù)的寶藏枷鎖,贈與了值得托付的人,想到已經(jīng)到來的新生,莊子涂從沒覺得這么快活過。 “姜未,你不急著去看看?”莊子涂探視著姜未平靜的臉,“我以為你會迫不及待呢。” 姜未踏上石階,他沒有往深處去,他久久凝視著數(shù)百年來讓世人追逐的寶藏之地,心底陣陣唏噓。時光若能回轉(zhuǎn),如果站在這里的是父親,他是會欣喜若狂,還是會震撼無措。 姜未只知道,如今站在寶藏入口處的自己,全然沒有得到寶藏的興奮,他從心底深處涌出一種緊張,他已經(jīng)手握巨富,足矣去做所有事,但沉重的擔(dān)子讓他不知該如何開始去做。 到底該怎么去做,才能對得起雍華府,不負(fù)燕公子的重托。 “如何去做,就不是我可以管的了?!鼻f子涂看出姜未所想,悠然笑道,“記住,成也雍華,敗也雍華,姜氏天下,你肩上擔(dān)子太重?!?/br> 莊子涂朝辛搖光攤開空空的雙手,“我卸下一切,已經(jīng)一無所有,只剩一人,一馬,還有沒到盡頭的一生,搖光,你要跟我走么?” “一匹馬?”搖光歪頭蹙眉,“我的紫梓馬呢?” “哈哈哈哈?!鼻f子涂快意笑著,手背貼唇馭起哨音,不遠的山坡上,兩匹駿馬飛馳奔來,“不會忘了你的馬?!?/br> 莊子涂躍上馬背,搖光回看姜未櫟容,眸間閃出發(fā)自心底的幸福,搖光沒有和他們告別,她瀟灑的翻上紫梓馬,就好像是,許多年前她接過姜虔遞來的馬韁,毫不猶豫的策馬踏花,馳騁在無邊的荒野上,無所畏懼的朝盡頭疾馳,不論前面是什么,是天堂,還是深淵,她都心甘情愿。 ——“娘…”櫟容奔出去幾步,眼角螢光閃爍。 “娘?!笔A上,姜未望著母親和莊子涂并肩離去的背影,身姿良久未動,這是他們母子的分離,也是對兩個同命人的成全。 自那夜之后,姜未和櫟容身邊都多了一樣?xùn)|西,姜未閑暇時總會輕撫一支玉蕭,觸過一個個蕭孔,不時深思什么,宮人都好奇,皇上會吹骨塤,卻從沒吹過玉蕭,既然不會,又為什么當(dāng)做寶貝一樣收著,真是奇怪。 皇后櫟容,床頭懸著一枚墨色的墜子,他們夫妻早晨起身時,都會凝視這枚墜子,皇上冷峻的黑目里會流露出一種堅定,好像是這墜子每日都在提醒著他什么。 姜未稱帝后,下令免去天下百姓三年賦稅,原以為會勒緊褲腰帶的百姓都大喜過望,四處傳頌著新帝的恩德。不過三年,姜國已成崛起之勢,到處一片欣欣向榮。 三年里,湘南紫金府也接連傳來好消息,薛瑩先后誕下一兒一女,姜未親賜名字,小世子喚作楊錦,小郡主喚作楊繡,寓意錦繡璀璨,興旺家族。 姜未滿心求女,偏偏櫟容第二胎又得了個皇子,終于在第三年得償所愿,生了個粉雕玉琢的小公主,起名姜筱,封做初云公主,寵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