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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她怎么不敢罵?還不是不敢惹?人不在罵有屁用?” 這大嫂也是,人老了吧,人也粗話多了起來。 蘇氏好奇道:“這和三姑奶奶有啥關系?三姑奶奶先走的,宋兒郎和曹家郎是追去的,又不是去追三姑奶奶的,” 大嫂輕蔑的一笑,道:“遷怒唄,再說三姑奶奶在時你看她敢罵不?三姑奶奶不掀了她,別看她是當嫂子的,如今是侯夫人了,惹了三姑奶奶,三姑奶奶照樣敢鬧,她也就背后去罵罵罷了” 蘇氏了然的點頭,又問道:“松柏夫人怎么想到要把曹八娘子定給吳家兒郎了?” 大嫂道:“我也是今兒去武陵候府去看望老夫人時,剛好聽到三姑奶奶她婆婆來問老夫人聘禮的事,老夫人就把這事給我說了” 大嫂嘆口氣,說道:“這又和三姑奶奶有關了,她不是為了她家六娘子,跑去罵了吳家母子一頓,吳家母子就想搬了候府,在外租個房子去住,你說候府收留了人家孤兒寡母好幾年,好心好意的一片心,全讓三姑奶奶一頓罵給罵沒了,松柏夫人就叫了那母子倆來勸說,平時有六娘子祖母照應著,老夫人也沒怎么見過那娘兒倆,一見那吳家兒郎就中了意,后又打聽了下,就給六娘子祖母商量了下,自然人家是樂意的,京里就這一個外甥女相互依靠,當初給自己親孫女定外甥女的兒郎,那是偏向了自個孫女,親孫女不成了,能娶到五房的嫡女,自然是她外甥孫高攀了” 蘇氏聽了心里直嘆氣,三姑奶奶是娘家給她擦屁股,婆家也沒少幫她善后。 第118 親家來拜訪 大嫂說完還直道可惜,說道:“吳家兒郎我見過,如果不是父親去的早,家族又太齷齪,不容他們娘兒倆,不然光是看這兒郎,那就是個好夫婿人選,要是再等科舉后,指不定會讓哪家有眼光的大臣給挑了去” 說完還看了看蘇氏,又道:“如果不是咱府不好再和武陵候府再接親,把七娘子定給他也是好的,可惜了有這么個好兒郎,卻不好給武陵候府張嘴,這吳家兒郎是讀書又好,人也是個俊兒郎,還是個端正品格的” 蘇氏也可惜,只是兩人沒緣分了罷了。 大嫂又問道:“七娘子如今在庵里如何?” 蘇氏道:“時不時派人去看看的,說是庵里比較清苦,什么都要自己動手做,還要下地種菜種糧食,這不就要春天了嗎,光是干農活都忙個沒完,還要念經做功課” 大嫂嘆息,說道:“雖說是個姨娘生的,可在府里也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洗臉水都是下人給端來,這去了那也真是受罪了,你也是好心有好報,不是你這些年對她像對親生的,她如今哪能心甘情愿的去給你祈福呀” 蘇氏沒給大嫂說之前想裝暈的主意,也就順著她的話連聲附和,對七娘子的孝心稱贊不已。 外面有人報三老爺來了,大嫂也就起身笑道:“我可得走了,不然三弟該拿棍子轟我走了” 蘇氏玩笑的掐了把大嫂,道:“看大嫂如今總打趣我” 三老爺進屋看見大嫂,行了禮又恭送出門?;匚莺髥柕溃骸按笊┱夷阌惺??” 蘇氏道:“沒事,只是來看看我” 三老爺對婦人之間的來往也不感興趣,只是把給宋表弟的說的話復述了一遍,蘇氏惱道:“給你說了別去說,萬一我想岔了哪” 三老爺道:“沒事,表弟不是那計較的人,還多謝我給了他一個提醒哪” 蘇氏問道:“宋表弟怎么說?” 三老爺笑道:“他能怎么樣,痛罵兒子唄”笑著就把表弟怎么罵的學了一遍,還繼續(xù)笑道:“兒子是王八羔子,他不就是老王八,哈哈” 蘇氏不想接話,任三老爺自己大笑一陣。 三老爺笑完還關心的問了問太太的身子,愛撫了兒子,蘇氏都對他自來熟的舉動無語了?,F在三老爺每日多了個事項,就是對肚里的孩子早愛撫一次,晚愛撫一次,還和肚里的孩子交談幾句,無非是要好好的,不要折騰當娘的等等。 第二日,還沒等三老爺和孩子交談完哪,就聽外面秋枝傳了話,說侯府大門門房來傳報,說是六奶奶的娘家母親來探望親家。 三老爺不悅道:“見什么見?太太哪有精力見外人” 蘇氏說道:“得了,第一次上門,還打著旗號見我的,拒了她,她再到外面胡說,說什么來見親家都不得見,到時對六爺也不好” 隨即讓人通傳,把人迎到三房來,別再跑去大嫂那,還得讓大嫂出面應付。 蘇氏邊換衣服,邊給三老爺說了從大嫂那聽來的有關六奶奶娘家繼母的所作所為。 說完,蘇氏還感嘆道:“這就是有了后娘,親爹也是后爹了” 回身看著三老爺說道:“就算為了自己的孩兒,我是好死不如賴活著,怎么也不能把孩子扔給后娘手中” 三老爺本來聽了婦人的是非就皺眉,再聽太太說這么不吉利的話,心中不耐煩起來。 三老爺皺著眉道:“胡說什么哪,說話也沒個忌諱” 蘇氏譏笑道:“我怎么胡說了,難道你沒聽過寧跟著要飯的娘,也別跟著當宰相的爹這句話?你也成天在外,和宋表弟兩人接觸的人也多,看到的比我們成天窩在后宅的婦人多,哪個府里沒這些齷蹉事?不說旁人了,你有個堂弟怎么殘疾的?堂姐怎么嫁個名聲狼藉的家里后來沒活幾年就去了的?不是這事鬧出來,老侯爺連妾都怕了,估計你還要多幾個庶出兄弟姐妹來” 蘇氏鄙視道:“你們男人只管自己有了小妻子或小嬌娘快活去,哪管前頭原配生的孩子的死活” 三老爺聽到太太說起老侯爺又說到家丑,立馬瞪眼想呵斥,卻聽到外面報親家太太來了。 蘇氏白了三老爺一眼,說道:“你就在里屋呆著,我先去應付了她再說” 出了里屋,廳里春草已經在那等候,扶著太太坐在正坐。 這六奶奶的娘家父親是離京城不遠的懷山府的知府,自己親娘到是京里一六品官的家的嫡女,也是家有個繼祖母當家,所以親娘去世了,六奶奶的母家也依靠不上,有個親爹還不如個大伯娘可憐她,才能嫁到候府來。 蘇氏感嘆古代醫(yī)療水平太差,女兒家又早早成親生子,也就造成了填房這個稱呼。 蘇氏剛坐下就見秋枝先掀了簾子,隨后這個婦人帶著兩個小娘子進來。 這婦人三十出頭的年歲,身穿洋紅色襦裙,釵了滿頭又是金又是玉的,隨著走路直晃蕩。個子嬌小,膚色白靜,沒張口就是笑,兩眼水汪汪的,殷紅的小嘴口吐蓮花似的,就jiejiemeimei的稱呼起來。 如果沒有大嫂事先說過她的事,蘇氏只會想這么個小婦人卻有著少女的活潑少婦的神韻,也難怪迷的知府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