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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回去,紅著眼圈,點點頭。 白彩想帶白樺到山下的村子去逛一圈,別的不說,至少這里的風俗人情你得知道些。他們不能一直窩在山上。 山下有大片的田地,低矮碧綠的麥苗給這個蕭瑟的季節(jié)平添了幾分綠意。 聽白樺說這里跟塞外的突厥蠻族只有一城之隔。 “現(xiàn)在眾蠻族以突厥為首咯?”白彩問。在原主的記憶中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白樺點頭,道:“嗯!四……jiejie,” 這孩子真是機靈。白彩窩心,她可不想整天被人稱作是公子。雖然乍聽之下是很酷,但是,她現(xiàn)在可是一身女裝哎,怎么聽都會覺得是一種諷刺。 “誒呀,這一病病的腦子都昏了?!卑撞薀o力扶額,記憶中,好像她跟蠻族的關系并不愉快?特別是突厥。 剛這么想著,就聽白樺無比自豪的說:“四jiejie,您當初可是狠狠的將了突厥一軍呢?!?/br> 白彩欲哭無淚,她并不想懷念她之前的豐功偉績啊,那樣只會讓她覺得她是“死有余辜”的啊。什么是die?分明就是原主嘛!好吧,現(xiàn)在報應到她身上來了。 “喔!”白彩睜大眼睛看著古代的鄉(xiāng)村,比電視上演的還要落后啊。 低矮的茅草屋,來來往往的農(nóng)夫農(nóng)婦,吵吵鬧鬧的家長里短,喧雜的生活。白彩想,無論在什么地方,家長里短都是少不了的啊。 “喲,咱們村什么時候來了這么盤正條順的姑娘啦?大家伙快樂看一下啊。誰家缺媳婦兒,領回家去?!币患饧毜呐宽懥似饋怼?/br> 白彩看去是一年輕俊俏的小媳婦兒在那捏著嗓子喊呢。白彩皺眉,這絲毫是在說她啊。 白樺氣鼓鼓的瞪了那小媳婦兒一眼。 小媳婦兒手里舀著個個畫著貂蟬拜月的團扇,抓住半邊臉兒,細眉秀眼,滿頭青絲松松的綰了個斜墜髻,堪堪插了支金鑲玉的朱釵,亮晃晃的兩只紅寶石墜子晃蕩蕩的垂在細白的耳下。上身是高領窄袖大襟滿繡花卉薄襖,下身是彩繡蓮花織帶鑲邊馬面裙。金蓮小腳,捉一雙單梁滿繡弓鞋。 白彩知道在這個時代是有纏足的,不過并不多,一般只在**楚館里流行。鄉(xiāng)下是不實興的,要知道,在鄉(xiāng)下,女人也得下地干活。吃都吃不飽,誰還有空去欣賞那種畸形的美呢? 這個小媳婦兒在一眾青布棉裙的女人中煞是顯眼,不只是她的打扮顯眼,還有這女人一舉一動的傲氣,都與這個村子格格不入。 只是幾息之間的工夫,白彩就差不多知道了這個女人的來歷。 白彩樣貌出眾,即使是荊釵布裙也難掩其傾國之姿。 眾人不由自主的被白彩吸去了注意力。 白彩也不在意,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上前一步,微微行禮,嘴角含笑,問道:“諸位jiejie可否向你們打聽個事?” 其中小媳婦兒說:“你問吧,不過,我們也不一定能知道?” 白彩笑道:“這里可是清河縣的范圍?”原主在出帝都之前,特地看過西北的地圖。她記得,西前村好像就是在清河縣里。清河縣的地理位置,世家家族,當?shù)睾兰澋馁Y料原主可是知之甚細。不過,那么詳細的信息都能搞到手,也真說明了這個小女子的本事了。 那小媳婦兒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一身洗白了的青布衣裳,下面的裙子也是一樣的青布,頭上一塊半舊布帕裹住滿頭青絲,盤上頭,開了臉,越發(fā)顯得一張小臉瓷白瓷白的。 白彩見這小媳婦兒觀之可親,也樂意跟她說話。便道:“我們兄妹幾人初到貴寶地,想拜訪一下里正,不知道里正家?” 見白彩不理睬她,那頭戴朱釵的光鮮女子不樂意了,輕輕撫著頭上朱釵,咳了一聲,道:“里正家嘛,還在村頭呢。哎真是,這日頭怎么這么大啊,回去了回去了。曬著我小臉生疼。真是的?!?/br> 說完,便扭著柳枝一樣的小腰哼了聲就走了。 ☆、009章 海外瓜眾 白彩笑,對那個頭裹布帕的小媳婦兒說:“我是白阿四,不知jiejie怎么稱呼?” 小媳婦兒還沒回話,身旁就有多嘴的人說了:“她是村里張家的大兒媳婦兒,姓李,李氏晚夏。妹子喚她夏娘就好?!?/br> 張李氏夏娘也笑著點頭說:“妹子叫我夏娘行?!?/br> 白彩擺手微笑道:“那怎么好,還是叫夏娘jiejie吧。改天我一定親自登門拜訪。我家現(xiàn)在住在半山腰上?!?/br> 夏娘問:“可是那老獵人留下的屋子?” 白彩點頭。怎么,那老獵人的屋子難道很搶手? 夏娘猶豫了一會兒,方說道:“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白彩問道:“當說無妨?!?/br> 夏娘道:“山中多猛獸,妹子一家住在山上恐怕不安全?!?/br> 白彩笑:“等我回去同家中大哥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搬出來?!?/br> 白彩雖冷情,但是很會打入“敵人”內(nèi)部,沒一會兒就同那一片小媳婦兒打的火熱。 幾個小媳婦兒坐那嗑瓜子聊家常,白彩也不多言,只是點頭笑著,有人問她就答。十足的好聽眾。 白彩聽了坐了一會兒,起身告辭,剛走不遠就聽有人在訓夏娘,“她一個外來戶,你跟她說那么多干嘛?” “就是!看她那一臉狐媚子樣兒八成跟金玉沒什么兩樣。切,有錢人家的小老婆!!” “得了吧,你還真是抬舉了金玉,那根本就跟賣的沒啥兩樣啊!” “蕩!婦!” “別說,還指不定是哪家逃出來的小妾呢,還是小心著點好?!?/br> …… 有些的嫉妒有的不屑,說出的話,卻都是傷人的緊。不過,在白彩聽來,這根本就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估計,這些荊釵布裙的村婦,心里也是羨慕著那個穿金裹銀的那個年輕女人吧?那女人叫金玉,是有錢人家的外室。跟她想的差不離,在這個時代,漂亮的女人最主要的作用,可能就是用來做花瓶。 她想,也許原主就是不屑于做那獻媚于男人的花瓶,也許是受不了后院女人的勾心斗角。才敢女扮男裝入朝堂的吧?這是一個自尊心超強的女子??!白彩嘆。 在這個時代,也許就只有一個白彩把,只有一個這樣的女子! 夏娘輕聲道:“我覺得白四meimei人不錯啊?!?/br> 白彩越走越遠,夏娘的輕聲細語卻是聽的清楚。白彩笑,果然啊,外來戶不好當啊。不過,夏娘人不錯就是。 白彩站在樹蔭下,白樺從遠處跑了過來。她讓白樺去村里面找小孩子打聽了一下,小孩子沒有那么多心眼,嘴里沒那么嚴實。打探消息也方便。 “四jiejie,里正家的確是在村里頭。嗯,往東邊走的那一家。是第三家,他家很顯眼,我一看就記住了。”白樺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