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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彩只有趁著大部隊歇息的時候,從空間里弄些熱水喝。 要問她為什么不好好呆家里? 白彩尊是欲哭無淚。 半月前,桐城失守,突厥來襲,他們在的西前村也慘遭毒手。 好在,她家在半山腰上,周圍又種了好些大樹擋著,也不顯眼,這才僥幸逃脫。 倒不是白彩不想反抗什么的,只是突厥人來的快,走的快,人家搶完放把火就走。 突厥人走了,自己人來了。 白彩就被華麗麗的帶走了。 那天的情形現(xiàn)在還歷歷在目呢。 白彩正跟一只烤雞拼命,人家踹門的來了。 再然后,王虎就宣讀了圣旨。大意就是讓她去前線保衛(wèi)祖國。驚呆了一眾小伙伴啊。 白彩倒是很淡定,沒這一出,那賤人皇帝也會整另外一出,早死早超生。 不過,白彩還是很有禮貌的跟王虎提了個小要求。 王虎是知道白彩真實身份的,他頂頂瞧不上白安臣這樣只會耍嘴皮子動筆桿子的弱雞一樣的書生。他,媽,的!這書生還一副小娘皮的打扮。不過,他老大也說了,盡最大可能去“照顧”白安臣。他們也得遵命。 好在,白彩很老實,只帶了一背簍的東西,紅紅的長長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吃的。哦,還有兩只豬肘子。嗯,一長串紅辣椒,林林總總的一簍子。 王虎更加的瞧不起白彩了。就知道吃喝玩樂的東西。 白彩瞟了眼背上的背簍,她背了一簍子的地瓜上戰(zhàn)場啊。雖然有些遜,但沒辦法。誰知道軍營伙食會不會緊張啊。 相較于白芳藹柳絮跟白樺他們的不舍,白彩倒是很淡定。她信誓旦旦跟白樺他們保證:“等我三月回來種地!” 臨走又不忘補上句:“要是回不來了,就給我立個衣冠冢吧。別忘了每年去給我送些吃的,豬蹄肘子就行?!?/br> 白彩縮了縮脖子,攏了攏自己身上的棉長袍,長及膝下,白彩用了好幾斤棉花呢。本想縫個軍大衣的。接過扣子不給力。不過,她還是給長棉袍做了個改進,里外都縫了幾個口袋,雖然看著不倫不類,但耐不住實用啊。白彩表示,命都快沒了,還要美干嘛! 哎,也不知道離了自己,白不棄能不能鎮(zhèn)住何氏母女。白彩不忘惦念一下家人。 何氏母女太老實了,不僅沒有給自己懲治她們的機會,就連張婆李婆也挑不出錯了。 白彩沒想與她們?yōu)殡y,雖然,那母女倆算不上好人。 其實只要她們對自己動手,白彩就會出手的。只是人家太老實了。她也不能讓白不棄這樣的“老人”寒心啊。 要是自己活著回去,那家還剩幾個人呢?白彩很是期待的想著。 回頭看著來時的路,路上是白茫茫的一片,一長串整齊的腳印留在上面。突厥人的痕跡還清楚的殘留。燒焦的樹木屋舍,流亡的人們。 白彩眨眨眼,西前村的情形也沒有多么樂觀。 她走時,正巧碰上金玉帶著仆從收拾行囊離開,兩人寒暄了幾句,就匆匆別離。 白彩手揣在兜里,她身后還有一長串的兵士,這些人都是從西前村里出來的。 “哎,阿四姑娘,他們怎么把你帶來了。你一姑娘家,上什么戰(zhàn)場?!编嚭拥吐晢柕馈?/br> 白彩看了自己身邊一眼,熟人一個,里正家的鄧河。頭一次沒有征到他,這次卻沒能逃過。 “我!”白彩深吸一口氣,還是當自己是個男人吧。 白彩沖鄧河招招手,鄧河好奇的湊了過來,白彩跟他說:“算命的跟我娘說我命弱,”可不命弱嗎,一道雷給劈沒了。 “然后呢?” 白彩一臉痛苦隱忍的說:“為了防止閻王爺將我招走,我得在二十歲之前扮女裝。騙過閻王爺?!?/br> 鄧河很是了解的點點頭,一道大男人,偏偏扮女人,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啊。 “你不擔心大爺大娘嗎?”白彩偏著頭問鄧河,小伙子還挺樂觀,沒見他憂桑啊?!?/br> 鄧河搖搖頭,一臉鄭重的握拳發(fā)誓,“我會多殺幾個突厥人替我,嗯,鄉(xiāng)親報仇!” 白彩扭過頭去,這根本就是一愣頭青啊。里正家雖小有損失,但好在沒什么傷亡。 其實,白彩剛才還想提醒鄧河真要見著突厥人你跑不及就藏起來好了。不過,見小伙那樣,白彩決定還是不唱白臉了比較好。 “終于到了!”走了三天四夜,王虎終于帶著一八百人的隊伍到了最前線。 桐城,蔚滄縣,崢嶸山下。阻擋突厥人進攻的那道城墻就離他們不遠。白彩目測,有五百米吧。 “干什么??!讓你們歇著了嗎!都他媽的給我站起來!”王虎見本來整齊的隊伍嘩的躺下一半,瞬間大吼道。 白彩默然的把要倒下的鄧河拽起來。 除了王虎原來帶的五百個兵巋然不動之外,來的路上征的兵簡直不堪! 不過,王虎插著腰,繞著白彩走了幾圈,“哼!你這小娘皮骨頭還真硬!” 白彩一笑,拱手道:“傲骨總是有的!” 王虎眼瞪的跟銅鈴一樣,鼻子里使勁哼了聲,想要舉起手中的鞭子抽白彩,卻始終沒下手。他要敢下手,白彩就敢廢了他的手。 眾人接到命令,原地安營扎寨。 白彩一面跟人合伙搭帳篷,一面在腦海中想著這突如其來的戰(zhàn)爭。 突厥來犯,勢如破竹,太守棄城,不戰(zhàn)而敗。 可是,半個月之后,突厥好像是銷聲匿跡一樣,是怎么回事? ☆、078 白彩樹敵 求收藏~ 他們來時為了避免碰上大規(guī)模的突厥軍隊,一開始走的是山路小路。雖然,山間也有突厥人的散兵游勇。但是終究是不成氣候。 后來的兩天,走的就是大路了,卻也沒碰上突厥部隊。 白彩可不相信是他們的領頭人人品爆表,要不大胤朝打跑了突厥人。要不就是突厥出了什么問題。 當然,熟知大胤朝那些官員尿性的白彩,更傾向于第二個猜測。 篝火噼里啪啦的燃著,通紅的火苗照在白彩精致的小臉上,一半陰暗一半明麗,光與影的絕妙組合。 “誒,白阿四,你在想什么!”知道白彩其實是“男人”,鄧河也不跟白彩客氣了。拿著胳膊肘子就要拐白彩。 白彩錯身閃過,“哦”了一聲,道:“我在想來年種什么。我家住在山上嘛,小飯館還不知道能不能開的成,總得種些糧食吧?!?/br> 鄧河說:“你要是種小麥的話,可得再等半年!” 白彩拿著一根柴火撥撥眼前的火堆,火堆上有一個簡易的架子,為了方便煮飯而扎的。此時鍋中正咕咕煮著白粥,雖然只有幾粒米。 王虎以白彩自帶糧食,就扣下了白彩的那份口糧。鄧河為白彩憤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