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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道:“這無論是多好的機會,江家都得避其鋒芒啊。想趁機而上的人很多,但是你也得有那個本事啊阿源。我不想江家更上一層樓嗎?我想,我做夢都想。 族里那些老東西整天給我施壓,拿著我們是旁支的事整天說道,我也不忍下來了嗎? 就像我們小時候,明明知道什么是臉面,可是為了口吃的,也得豁出去臉啊。 阿源,你容我想想,沒有萬全的把握我是不會做的。 阿源,我一人死了沒事,可是要是連累著你們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yīng)的?!?/br> 江洄靠在椅子上,長嘆一聲。 江源看著自己的大哥,他還很年紀啊,今年也才二十九歲啊,離著而立還有一年呢。 但是,鬢梢上的霜白是怎么回事? “大哥,是阿源莽撞了,您也別憂思過重。一切有我呢?!苯挫o下心來,自嘲一聲:“大哥本事最是厲害,二姐也很行。四弟更是不用說,整個天啟有誰不知江家大掌柜?” “你啊……”江洄搖頭,“別犯糊涂,你也不是差的。” 江源笑道:“我當(dāng)然不是差的了。你看,我給你帶了什么?” 江源打開一小盒,里面裝著些藥丸,青綠青綠,“跟大哥說了這么些話,險些將鄭氏給忘了個干凈。這是治療瘧疾的良藥?!?/br> 江洄起身接過,“當(dāng)真?” 江源點頭:“試過的,我已經(jīng)服用過,這是我從白彩手中磨來的。大哥你且拿著。這瘧疾防不勝防??!”() ps:又有一張粉紅了,minglin2056童鞋扔給我只,3q~~~ ☆、149 旖旎夜(一) 江南,一切的苦難都被繁華所掩蓋。 夜夜笙歌,燈紅酒綠,鶯聲燕語,這“遲來”的疫情也只是過眼煙云。抵不過這一世繁華。 風(fēng)、流才子照樣倚翠偎紅,吟詩作賦北窗里。 江南的夜市比之白天還要熱鬧的緊,大胤朝沒有宵禁,白彩也有幸得以好好逛逛古代的夜市。 耍雜耍的,捏糖人的,賣湯圓的,還有專門賣小姑娘家的美美的飾品的。 不貴,都便宜的緊。 要是有眼力見嘴皮子利索會說好話的,指不定就能碰到個肥羊宰宰。 指不定哪天就有個貴客光臨你這小攤呢。 “你等等啊,走這么快干嘛!”陳墨軒扳過白彩肩膀,惡聲問道。。 白彩翻了個白眼,拿著指頭點點他額頭,“笨死!有誰愛看那些雜耍啊!丟不丟人!” 陳墨軒問:“怎么丟人了?。 ?/br> 白彩道:“好好,你不是想去青、樓嗎,我就帶你去見識一下,這青、樓呢,也叫妓、院,再粗俗一點呢,就叫窯、子!” 陳墨軒跟白彩比肩而行,靜聽白彩一人說話,盯著她完美精致的側(cè)臉,眼神晦暗。 白彩全然未覺,只是自顧自的說:“那里是專門盛產(chǎn)紅顏知己,小、三、小四的地方。也是賢妻良母妒妻惡婦最厭惡的地方。當(dāng)然,那里是男人的天堂,臭男人短命鬼啊自詡風(fēng)流才子的酸腐儒生啊他們是最喜歡那里的了?!?/br> “不過……”白彩扭頭沖陰測測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小白牙:“木錢可是進不去的哦~~” 白彩拖長了聲調(diào),加之還閃著寒光的小白牙。硬是讓陳墨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陳墨軒不禁思索,他讓小白菜帶他去妓、館對還是不對。他也沒別的心思。純粹的想看看。 “記住哦,建在陸地上的妓、館最是下乘,依水而建的歌坊才是上乘。當(dāng)然,這是就江南水鄉(xiāng)而言。你要是去天啟,帝都中最火的是琴歌街。雖然沒有臨河而建,但也是臨湖而居的?!卑撞世^續(xù)道。 陳墨軒一挑眉梢:“湖?” 白彩一聳肩,“當(dāng)然了,是人工湖。挖的。夏天蚊子不少?!?/br> 陳墨軒笑了:“好,走了?!?/br> 白彩回望著夜色深沉,抬腳朝不遠處的歌坊走去。 歌坊很熱鬧。一溜兒的大紅燈籠,遠遠看去,像是天上星光點映河中,走近一看,除了河面波光粼粼什么也看不真切。 遠方是黑沉無光的。近處倒是光亮的緊。 白彩跟陳墨軒俱是一身錦衣。 一身白衣的白彩風(fēng)流圣雪,眉目如畫,清冷倜儻。 一身黑袍的陳墨軒桀驁不馴,俊美不凡,眉宇之間英氣凜然。 兩個俱是一眼就只不凡的人物。 陳墨軒隨手扔給小廝一塊銀子,小廝近乎諂媚的笑著引白彩和陳墨軒樓上雅間坐。 歌坊mama扭著水蛇一樣的腰肢走進雅間,跟在她身后的還有十位姑娘,用她的話說就是這十位姑娘俱是人間一等一的絕色。 白彩卻只看到了流于表面的媚俗。眼中厭惡一閃而逝。她湊到陳墨軒耳邊,低聲道:“阿軒,你喜歡哪個留下來?” 陳墨軒掩著鼻子。眼中的不喜很明顯,“都退下吧。” 白彩偏頭問他:“怎么了?” 陳墨軒皺眉:“這哪是人間一等一的絕色啊?!?/br> 白彩笑著搖頭,“那怎么辦,你銀子都給了,不花錢嫖嫖,豈不是虧了?” 再說。那個mama可是不會這么輕易罷休的哦??!白彩很是幸災(zāi)樂禍的沒說出來。心里很憋的慌,這時候。白彩很想看人倒霉,亦或是…… 今天歌坊來了幾位不得了的貴客。有眼熟的,也有眼生的。 歌坊老板桃mama思量著,那兩個俊朗小哥口音一聽就是外地的,想來是來嘗個鮮尋個樂。 剛才不滿意,莫不是嫌棄? 這客人眼光還真是高桿啊。桃mama心里琢磨著,自己這畫舫里除了頭牌,就數(shù)十姑娘了。 當(dāng)然,她帶去的里面也只有十位姑娘中的兩位而已。 想想,桃mama一咬牙,敲開了一扇門。 “喲,兩位爺,您看這兩個姑娘如何啊?”桃mama錦帕掩唇,嬌笑道。 聽這中年大媽嘻嘻嘻嬌笑著,白彩頓覺心生惡寒。 陳墨軒半靠著紅木圓桌,手中舀著一青瓷小杯,杯中酒波蕩漾,斜眼看著蓮步輕移靠在他身上的女人。劍眉一蹙,“滾遠些?!?/br> 白彩塞給了桃mama一張銀票(當(dāng)然,是陳墨軒的銀票),笑的溫潤:“有勞了留下一位就行?!彼噶酥副魂惸幒浅獾呐?,示意她留下。 桃mama驚疑不定的目光在白彩跟陳墨軒之間逡巡不定。哎呀,嚇死個娘喲。沒想到這倆俊俏小哥,還有如此特殊的癖好啊。不過,這也說明了兄弟倆感情好吧。 果然,女人如衣服啊~~~桃mama想起來就是一把辛酸淚啊。 不過……桃mama心說:這倆小哥,眼光不咋樣啊。 她身邊的雪凝可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啊,冷漠如高山之晶瑩雪,不慕名利(在外人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