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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白彩心里在想些什么了。手指一彈,解開了蘇宛的禁制。“別打算跑了。你即使跑第二次也還是會回來的?!标惸幧埔獾奶嵝训?。不過,蘇宛寧愿他不要提醒。 白彩揮手屏退了王粲,蘇宛站起來,沖白彩吼道:“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白彩撣撣手指,抻了抻袖口。聞言笑道:“問題不在于我們想怎樣,關鍵在于你。你意圖殺我,已經有兩次了吧?別說,我還真是佩服你。殺手嗎,本來做的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意。誰給的錢多,就給誰賣命。” “你!”蘇宛氣結。卻也無法反駁白彩的話。盡管白彩很討厭,但他說的也是實話。 “可是……”白彩眼波流轉間狠厲難掩,“有人給你錢要你殺我沒?沒吧?不過,你這小子膽子也著實不小?!?/br> “阿軒,就照你說的。留下這小子吧。如果,你背后真是蘇家的話……”白彩話沒說完,目光直直的看向蘇宛,語中未盡之意惹人深思。 究竟白彩是看在蘇家的面子上不殺他,還是根本就對蘇家不感冒? 這點,蘇宛很難確定。只知道眼前的“王小明”或許比之前抓住他的陳墨軒更難纏。 可憐的孩子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白彩的真名。 陳墨軒知道他是蘇家人,但是白彩不知道。 她談到蘇家,僅僅是因為蘇宛姓蘇罷了。 陳墨軒淡淡的掃了蘇宛一眼。周身氣勢盡斂,“小子,老實點對你有好處。算了。下去吧?!?/br> 蘇宛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臨走,狠狠的瞪了白彩跟陳墨軒一眼。 陳墨軒搖頭笑道:“還是不夠狠啊。” 白彩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要真是夠狠,面上至少得仇人個好臉色,最少也得笑臉相迎吧。這樣。你才好在仇人背后插、刀子啊。 蘇宛殺人是一把好手,但是很明顯不夠厚黑。 不過。白彩才懶得去教蘇宛何謂厚黑學咧。 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啊。 白彩懶洋洋的坐在圈椅上,活像一只吃飽喝足樣子慵懶的貓咪。 陳墨軒問:“何時啟程?” 白彩勾了勾唇角?!氨M快吧?!?/br> “蘇小子帶上?” 白彩長腿交疊,雙手交叉扣著后腦勺,“蘇家是怎么回事?你知道的吧?阿軒?” 陳墨軒低低的笑了幾聲,他說:“我也是抓住他時,才知道你招惹了蘇家的人?!?/br> 還真有蘇家啊,白彩心說。 陳墨軒繼續(xù)說道:“蘇家是很出名的殺手世家。擅長刺客之術。據說,蘇家老祖宗是從舞女的舞步中參悟了刺殺的奧妙?!?/br> 白彩撇撇嘴,“一看就是個酒、色之徒!哼哼,說不定又是哪個花中魁首的入幕之賓呢?!?/br> 陳墨軒卻是笑道:“醉臥美人膝,醒握殺人劍。這是每個男人的夢想吧?” 白彩哼道:“是不是還要加上句‘不求連城璧,但求殺人權’啊?!?/br> “我不想再在江南多呆,但是我想蘇宛是你要留下的,是不是也應該有你來管呢?”白彩單手支著下巴,長腿交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陳墨軒。 陳墨軒道:“本來就是由我調、教他,你放心吧?!?/br> 白彩收回落在陳墨軒身上的視線,側過頭望向窗外,窗外麻雀嘰嘰喳喳的叫著,她微不可見的嘆了一口氣。“我已經很久沒有殺人了。” 陳墨軒耳力很好,此時卻也只能當成是沒有聽見。 白彩燦然一笑,“哎,好好公民真難當啊?!?/br> 陳墨軒:“……” 白彩要離開江南,在那之前還得去江家跟江源道別。 其實也不算是正八經兒的道別,只是支會一聲。 江源問白彩怎么走時,白彩笑笑說,還能怎么走,行船的多的是,隨便搭一艘就是咯。 王粲信誓旦旦的跟白彩賭咒說白彩要到哪去,他就跟著到哪去。天涯海角亦無悔。 白彩嘴角抽抽,實在是想不通古代怎么會有如此奇葩的存在。 蘇宛被陳墨軒狠狠的調、教了兩天,真的是安靜了不少,也老實了不少。 明天就要乘船回西北了,一想到來時的路再走一遍。白彩就覺得自己其實也是蠻拼的。為了盡快回家,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啊。 “王小明!你給我站?。 碧K宛怒不可遏的喝道。 白彩在前面大步走著,心說,哪家父母這么不負責任還王小明?我還李小華呢! “說你呢!王小明!”蘇宛又喝了一聲。 白彩簡直想扶著樓梯大笑三聲了,這名字是語文課本上扒來的吧? “你!我叫你呢!”蘇宛擋在白彩身前。怒視白彩,“王小明,我叫你呢?!?/br> 白彩恍然大悟,哦,她記起來了,她記得前幾天。貌似就是用“王小明”這個名字來唬這蘇宛來的吧?沒想到他還記得啊。 “我不叫王小明啊?!卑撞孰p手環(huán)胸,唇角帶笑,“你以后叫我公子就好了,我可不想有人整天拿我的名字全世界咋呼?!?/br> “……”蘇宛愣了一會兒,王小明是假名字?“那你真名叫什么??!” 白彩兩根手指捏著蘇宛清秀的臉頰。逼著他抬起頭來,少年清秀的臉上浮現出兩個清晰的指印。“嘖嘖,你這孩子怎么還是這么不乖啊,這可不好哈……” 白彩拍拍蘇宛臉頰,“記得,別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哦?!?/br> “阿軒讓我留著你的命,我可沒想?!卑撞恃壑泻輩柋M顯,在蘇宛耳邊輕聲吐出了這句話。 蘇宛立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等他神志清明時,白彩早就離開了。 身為殺手的蘇宛或許還很毛躁。但是該有的敏、感卻是絲毫不缺。 他知道剛才白彩對他的警告是真的,自己要是再不知死活的挑釁他,遲早會死。 陳墨軒很強,他敵不過,白彩亦然。所以,蘇宛這孩子注定悲催了。 “公子。我們是要坐船回家嗎?”王粲笑問。 白彩點頭,“是啊。路程有些遠。坐船還能快些?!闭l跟你我們啊,沒見過這么自來熟的。白彩在心里狠狠的腹誹。 蘇宛雖說如今還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為了他今后大好人生,他也只得忍辱跟在陳墨軒身后老實呆著。 說實話,他們蘇家人的命還真值不了幾個大錢。 有時候為了區(qū)區(qū)一萬兩銀子就能折進去幾個人。 當然,那些老手是不會為了一萬兩銀子出手的,十萬兩都未必能請的動他們。 哪像他,賺了還不到五千兩,就把自己給陪了進去。 當真是嗚呼哀哉啊。 不過,蘇宛也是下定決心了,要老老實實的跟在這兩人(陳墨軒跟白彩)身邊,適時找出解藥來,然后溜之大吉。當然,在沒有百分百前提下他是不會溜走的。 蘇宛是個很惜命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