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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說說而已。 李文遜嘆了口氣,跟他大哥道:“大哥,白彩既然表示我們按他說的做,就不追究了,那我們便這么做吧。大哥。你可莫要再心生不平憤懣啊?!?/br> 李文耀喉頭一哽。爭辯道:“怎么可能……” 他話音未落,李文遜就擺手說道:“大哥,我們所能依仗的也就只有那么點(diǎn)而已。就這樣。我們還要再得罪一個白彩嗎?” 這話李文遜以前跟李文耀說過,但是,李文耀也不走心,他只知道天大地大。老子手中的拳頭最大。 現(xiàn)在又聽他最信任的二弟舊話重提,忙一疊聲的問“為什么”。 李文遜也不說話。搖搖頭,回了不醉樓。 李文耀見狀,忙跟了上去。 白彩跟陳墨軒悠閑的在清河縣的街上走著。 “一直知道清河縣算是桐城富庶的地方了。做這里的地方官,一定很悠哉。”白彩半是艷羨半是玩笑的說道。 陳墨軒挑眉問道:“怎么?羨慕啊?!?/br> 白彩輕哼了一聲。不屑的撇撇嘴角,道:“才怪咧!蠻族一來,任你坐擁金山銀山嬌妻美妾也只得成空!” 陳墨軒沉默了小一會兒。問道:“在你心里蠻族那么可怕?”當(dāng)然,陳墨軒明白。他這話問了也是白問。 果不其然。白彩老神在在的說道:“怎么可能啊。你忘了我以前做什么的,理藩院尚書,專跟蠻族人打交道的活兒?!?/br> 陳墨軒一邊走一邊問:“聽你這口氣,倒像是別人不愿做扔給你做的活計(jì)啊?!?/br> 白彩嘆口氣,道:“可不是嗎,前些年跟蠻族關(guān)系又緊張,派去何談的人十個回來倆算是多的了。你別看這尚書位子離丞相寶座只有一步之遙啊。但是,嘖嘖,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當(dāng)?shù)玫??!?/br> 陳墨軒笑問:“聽說你立了不少功勞?” 白彩啞然失笑,忙擺手道:“往事不堪回首啊不堪回首。這話就別再說了,我心里膈應(yīng)的上啊。” 陳墨軒一說,白彩就想起了她之前做的那些拉仇恨值的事,妥妥的。 白彩一直覺得原主是個給自己刨坑的人,坑刨好了,再自己填上。 簡言之,自掘墳?zāi)埂?/br> 當(dāng)然,這具身子換了個芯兒,苦的就是現(xiàn)在的白彩了。 這話白彩自然是不敢跟陳墨軒說的,雖然有白小多這個小妖孽在前面擋著,但是白彩還是怕她先白小多一步被送上絞刑架啊。 “那些蠻族人一定恨慘了我吧?!卑撞拾脝实恼f道。 瞧她委屈的小模樣,陳墨軒寬厚的手掌覆在白彩發(fā)頂,聲音出乎預(yù)料的溫柔:“放心,他們現(xiàn)在自顧不暇,顧不上你。當(dāng)然,忙過去之后,就更顧不上你啦?!?/br> 白彩抬眼問道:“這是什么意思?。俊?/br> 陳墨軒收回覆在白彩發(fā)頂?shù)氖终曝?fù)在身后,“歷史經(jīng)驗(yàn)。他們忙著分地盤分牛羊分奴隸跟女人。怎么可能再回頭找你麻煩?再說,都多少年前的事啦。不可能一直記著。蠻族吃了大胤不少苦頭,但也從中得了諸多便利。要真想報復(fù)的話……” 瞅著白彩亮晶晶的黑眼珠,陳墨軒在白彩耳邊輕語了一句:“要找也該找司馬霆的麻煩啊?!?/br> 白彩翻了個白眼,“要是這樣就好了?!本团履侨盒U族人沒有這么高的智商?。∥宜?! 兩人正聊著,突然,一個小胖娃娃撞在陳墨軒身上。 陳墨軒是堵鐵墻,自然沒事??赡切⊥尥拮驳饺酥蠓炊淮罅o彈了回去。一個屁墩坐在地上。 胖娃娃委屈的大哭了起來,陳墨軒無語的望向白彩。 白彩聳聳肩,別以為她會是哄小孩的人啊。一個白小多已經(jīng)是極限了。 陳墨軒剛想彎下腰去哄哄那嚎啕大哭的小孩,就聽小孩哭道:“你知道我爹爹是誰嗎!讓他揍你哦!” 陳墨軒一愣,心說,我還真不知道你爹爹是誰啊。 白彩倒是彎起嘴角,這話怎么這么耳熟呢?哦。跟“我爹是xx”有的一拼啊。唯一的區(qū)別可能就是眼前的娃娃才六七歲吧。 “見笑了見笑了?!币粋€身穿綢裙的女子跑過來抱起哭鬧的小娃娃安慰了起來。 白彩眼中閃過一絲晦暗的光,這個女子,不就是蘇氏嗎。 跟她有過兩面之緣的蘇氏,沒想到如今又碰到了。 “沒事兒。以后好好看著小孩子,要是撞上馬車可就糟了?!卑撞市χf了句,便拉著陳墨軒趕快離開了。 白彩回頭不經(jīng)意的瞟了抱著孩子繼續(xù)哄著的蘇氏,嘴角彎了下來,很是愉悅的說道:“倒是個聰明人,可惜,只能困于后宅了。” 陳墨軒哼道:“也沒見得多么的聰明?!?/br> 白彩道:“只是相對而言而已。相較于某些人,這個女人算是厲害的了?!?/br> 陳墨軒問道:“何以見得?”他對大胤女人的見識也只限于那些酸詞濫調(diào)了,當(dāng)然,還有一個與眾不同的…… 白彩微微一笑,道:“她能清楚的看清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什么能要什么不能要。說簡單些就是本分,說復(fù)雜了,就是當(dāng)局者清?!?/br> 這是一個理智的但是深愛著自己孩子的女子。這是白彩對蘇氏的評價。 “乖乖,告訴娘親,哪里疼了。”蘇氏一面哄著自己的心肝寶貝一面掃了眼街邊的小攤。嗯,今天,可能很難碰到新鮮的菜了。 她倒不是一定要沾著晨露的新鮮的蔬菜,只是她家相公要求忒多。 現(xiàn)在日子過好了,非帶著晨間露珠的果蔬不吃。 可是,這太陽都快下山了,她上哪去找那些沾著晨露的蔬菜跟水果? 相公這是在為難人,想來是看她這個黃臉婆不順眼已久了吧?蘇氏親親自己兒子白嫩的小臉,心里好笑。她從不認(rèn)為自己這個相公是個聰明人,果然,不會做些聰明事。 他要求多,她跟寶兒可沒那么多講究。過了幾年富庶日子,真當(dāng)自己是帝都的侯門世家了? 這世道往往最先遭殃的就是那些貪心不足蛇吞象的人了。 買了幾個哄寶兒開心的水果,蘇氏抱著寶兒便朝不醉樓走去。 “哎,老弟啊,你明知道,你大哥我腦子不怎么靈活,跟我說說這其中的道理唄。我也不想一個不小心把我們?nèi)医o搭了進(jìn)去啊。”李文耀哭喪著臉跟李文遜說,早就沒了先前不可一世的樣子。 李文遜也不好對養(yǎng)大自己的大哥怒火相向,只得說:“大哥,世家的底蘊(yùn)真不是我們能想象的。我們有貴人相助是一回事。但貴人愿不愿意為了我們得罪白彩又是一回事。你有想過這個問題嗎?還有,貴人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幫助我們。就是說你現(xiàn)在為什么能在桐城橫著走,裴臻太守卻沒管。這個你考慮過嗎?這個你考慮過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嗎?” 一番話,直把李文耀說的是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