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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后,她十分懇切道,“謝過太子殿下指點。” 陸兆業(yè)面色一沉,道:“孤并非此意,是孤要你……” “大堂姐!”就在此時,沈蘭池忽然向著某處高聲呼道,“太子殿下也在此處呢,桐jiejie不來與太子殿下請安么?” 聽到“桐jiejie”三個字,陸兆業(yè)忽然有了不妙的預感。下一瞬,恰巧漫步到此處的沈桐映便沖了過來,嬌聲向陸兆業(yè)行了禮,滿是期盼地抬頭望向了陸兆業(yè)。 看到沈桐映,陸兆業(yè)立刻便想走。 他對沈蘭池的心思向來是復雜又不可說的,但對于沈蘭池的這位堂姐,他便只剩下了不耐。 沈桐映起了身,已兀自開始了一連串的絮絮叨叨:“聽聞太子殿下喜歡那御花園之中新栽的花種,桐兒便也去仔細賞看了一番。不知太子殿下可愿賞光……” 沈蘭池便躲在她的背后,行了禮,自顧自走了。 陸兆業(yè)要想追她,還得先打發(fā)了面前的沈桐映。于是,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走遠了。 *** 入夜后,桐映與蘭池在慈恩宮的偏殿里歇下了。蘭池時常來慈恩宮里小住,因此這偏殿里備著她慣用的衣物枕席與熏香首飾,連伺候的宮人也都是眼熟的。 也許是因為白日里睡了一覺,沈蘭池還不大有困意,因此便屏退了宮人,獨自坐在窗前的美人榻上。窗外恰好有一汪靜湖,倒映著天上疏星淡月。草蔭里蟬鳴微響,如人心底事一般此起彼伏。 習慣性地,她便望向了那湖后園子里的一條小徑。 從前少時,她住在這慈恩宮里,也曾每晚望著這條小徑。慈恩宮近陸氏宗學,每每到了傍晚的下學時分,沈蘭池便能看到三三倆倆的陸氏貴介少年結(jié)著伴從此處經(jīng)過。雖隔花樹,又隱隱綽綽的,但她每次都能辨出陸麒陽的身影來。 而少年陸麒陽也會在此處停上一會兒,刻意撿塊小石頭朝那湖水里丟去,好濺起四溢水花來,最好那水花炸地又泛又穩(wěn),能直飛到沈蘭池臉上去。 那時,沈蘭池曾一度以為陸麒陽是個兢兢業(yè)業(yè)、勤奮向?qū)W之人,這才會每日往返在上下宗學的必經(jīng)之路上。直到有一次沈皇后無意說漏了嘴,蘭池方知道陸麒陽這小子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五天里能有四天逃學,日日都不讓先生見到他的影子。 也不知道那時的陸麒陽在忙什么,明明不去宗學讀書,卻總是出現(xiàn)在這條小道上。 興許…… 蘭池回憶起少年時的事,不由托腮露出了微甜笑意。 就在此時,借著淺淡月光,她瞥見那小道上似有人影一晃而過。她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那竟然正是陸麒陽。 陸麒陽顯然也是看到了靠在窗口的她的,因為他彎腰拾起了一塊石子兒,掂了掂大小分量,繼而便將那石子朝著水面丟去。 只可惜,力道太小,一星水花都不曾濺起,那石子便沉了底。 不一會兒,年輕的世子爺便偷偷摸摸地繞了路,溜到了她的窗前。為了放輕腳步,他脫了錦靴提在手上,赤著腳踩過了泥濘的地。 “你又來看你未來夫君?”他問。 “是,我來看我未來夫君?!彼兄?,唇角一揚,“姓陸的,現(xiàn)在就在這宮里頭?!?/br> “嘖,你前段時日還說什么‘不想嫁給陸兆業(yè)’,這才多久,便原形畢露了。”陸麒陽輕笑一聲,“小爺就知道,你從小就想做那太子妃,哪會這么輕易地改了主意?” “誰說我是來看太子的?”沈蘭池說。 “不然,難道是特地來看小爺?shù)牟怀??”陸麒陽玩笑似的說完,便又自個兒否決了,“那也不大對。要不是今日我恰好入宮找二殿下,去鑒這對剛拿到的鐲子,你怕是還見不到我。所以,你必然不是來見我的?!?/br> “何必這么妄自菲???”沈蘭池探出纖細的手指,扯住了他的衣領(lǐng),要他硬生生地彎下腰來,好與自己四目相對,“若我說,我想嫁你呢?” 她便這樣直勾勾地望著他,唇角漫開一個笑。 陸麒陽靜了一會兒,微嘆了一口氣,道:“蘭蘭,你別這樣。我經(jīng)不起玩笑,會當真的?!?/br> 第12章 阮家小姐 “蘭meimei,昨夜里,是不是有人去了你那兒?” 次日晨起,沈桐映假作不經(jīng)意地向蘭池如是詢問。 她帶著兩個丫鬟,腳步慢騰騰地跟在蘭池身后。雖神色故作輕淡,可她的余光卻忍不住朝蘭池瞥來,聲音里亦透著急切。 “大堂姐聽錯了吧?昨夜我歇得早,不記得有人來訪過?!碧m池輕描淡寫地答道。 “當真如此?”沈桐映懷疑不已。 “桐jiejie不信便不信吧。”沈蘭池答。 看著蘭池漸遠的背影,桐映咬了咬牙,眼底露出一抹憤色來。 昨夜,她分明聽到蘭池的房里有男子聲響——沈蘭池定然是在與誰私會。十有八|九,那男人定是在宮宴上與她糾葛不清的陸麒陽。 只恨她現(xiàn)在裝的若無其事,還想瞞天過海。也不知道太子殿下何時才會看清她的真面目? 沈桐映雖在心底為陸兆業(yè)憤憤不平,可也不大敢在面子上給蘭池難堪。桐映一直覺得蘭池的性子有些怪——若是桐映故意嘲諷蘭池,蘭池不會生氣,反而會笑呵呵地盯著桐映瞧,有時候甚至伸手來摸一摸她的發(fā)髻與臉頰,偶爾再加上一句“jiejie真美”。 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姐妹倆在慈恩宮里住了兩三日,到了這天傍晚,便辭別了沈皇后,要回安國公府去。臨出宮前,沈皇后特意請人去喚陸兆業(yè),要陸兆業(yè)盡一番東主之誼,送一送這兩位貴女。 沈家姐妹在宮里住了三日,陸兆業(yè)就在東宮待了三日。除了第一日偶遇蘭池之外,他再沒踏足過沈皇后的慈恩宮。這一次沈皇后派宮女來請,他本也想請辭不去。只是一想到那日蘭池在涼亭里滿是挑釁的言語,他心底就有一股無名火起。 莫非他還怕了沈蘭池這一個區(qū)區(qū)小女子不成? 這樣想著,陸兆業(yè)便寒著面色前往相送。只可惜,在慈恩宮等著他的只有沈桐映。原是蘭池說自己落了只鐲子在房間里,復又回去找了,還請?zhí)优c沈桐映先行。 聽宮女如是說,陸兆業(yè)心底瞬時便反應(yīng)過來:那女人又是在躲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