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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紈绔嬌寵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4

分卷閱讀104

    要不,過了今夜,我就把她收成個通房?只要改個名兒,她不姓吳了,也沒人會發(fā)現(xiàn)!”

    聞言,吳修定又怒又急,面上泛起一陣屈辱之色。最終,他卻老老實實地趴了下去,欲要朝陸麒陽那頭膝行而去。

    就在此時,吳修定聽見一道嗓音。

    “哎,算了吧?!遍T口的陸麒陽虛虛一扶,道,“吳修定是個人,人不能做狗。不肯學(xué)狗,那是有骨氣,是件好事。換做旁人,要是知道學(xué)狗叫能取悅你吳大少爺,怕是早在地上汪汪叫的歡了?!?/br>
    吳修定一抬頭,正好見到門口的世子爺將斗篷扔到仆婢手中,幾步行到桌前。這是他這個庶子頭一回見到鎮(zhèn)南王府的世子,只覺得他顏生美玉,與傳聞中大有不同。

    “你叫吳修定?”陸麒陽落了座,轉(zhuǎn)過身,用酒壺指著仍趴在地上的吳修定,笑嘻嘻道,“你且起來吧,好好喝酒吃菜。要是吳正墨這廝再欺負你,你就來找我,我給你撐腰?!?/br>
    吳正墨被陸麒陽那句“在地上汪汪叫的歡”給逗樂了,也不太計較吳修定的事兒。再之,陸麒陽都開了口,也沒有他反駁的余地,便哈哈笑道:“喲,我家這條狗倒是好運,能得世子爺?shù)那嘌?。?/br>
    陸麒陽替自己斟上了酒,小啜一口,道:“不瞞你說,我和你爹一樣,覺得你這庶弟是個有大造化的。日后興許考上的不止是榜眼、探花,還有可能是個高頭大馬巡京城的狀元?!?/br>
    聞言,幾人又哈哈大笑起來。

    “狀、狀元!”吳正墨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怕是要他改行學(xué)武,過個五十年再去考吧!”

    一片大笑里,吳修定死死沉著臉,安靜地坐著。抬眸間,卻看到世子爺朝他遙遙揚起了酒杯,要敬他一杯;眉目間,并無吳正墨、高征等人的鄙薄輕浮,只有沉靜笑意。

    幾人喝了幾杯,聊起楚國事來。一個說那北方似乎又有疫病在軍隊里橫行,也不知是真是假;一個說傳聞陸子響已悄悄定下了親事,卻猜不到是哪家的閨女。

    談天說地間,廂房的門被扣響了。

    “喲,這又是誰來了?”吳正墨翹了二郎腿,讓仆婢上去開門。門一開,便見著外面立了個人,雖著男裝、束高冠,可那身量卻是女子身量。再仔細一看,這女郎面貌柔艷,幾要使這廳堂熠熠生輝。

    吳正墨眼睛一亮,立刻認了出來,嚷道:“這、這不是安國公府的蘭池小姐?!來來來,進來坐!”

    沈蘭池見著里頭有這么多人,也是嚇了一跳。

    前世的她在陸麒陽生辰時已訂了親,為避嫌,就沒有堂而皇之地去陸麒陽的生辰宴,也沒能喝上自己備下的那壇難尋好酒。這一回,她想要來飛仙坊親自給陸麒陽過生辰。誰料到門一開,里頭卻有這么多的大老爺們。

    “來來來!”趙錄也是立刻激動起來,上來就要招呼她,“沈小姐也是給世子爺過生辰來的?咱們爺就是長得好看,難怪招楚京姑娘喜歡!”

    眼看著趙錄就要碰到沈蘭池,陸麒陽卻阻住他,喝道:“和姑娘家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樣子!正經(jīng)君子,誰會去拉姑娘的手?”

    被他喝了一聲,趙錄委委屈屈地縮回手去,心道:莫非親姑娘的小嘴、拉姑娘的手,就是不正經(jīng)的人了嗎?他可不信世子爺沒親過姑娘的小嘴!

    “你來做什么?”陸麒陽站了起來,走到門前,嚴(yán)嚴(yán)實實地堵在那兒,像是一堵墻似的,把身后灼熱的目光給擋了個一干二凈,“你也瞧到了,我們這都是一干紈绔子弟,你別來。”

    “我……我給你送酒。”沈蘭池退后一步,命身后的碧玉將那壇備好的酒奉上,“祝世子爺早日娶得佳妻?!闭f罷,她小聲委屈道,“我還想自己喝上一口呢,誰知道你要趕我走?!?/br>
    “不趕你走,還能怎么辦?”陸麒陽瞥一眼身后躍躍欲試的眾人,推了她一下,“這么多人盯著你,我如何能放心?只能狠狠心,趕你走咯?!?/br>
    說罷,就將沈蘭池推出三步之外,又利索地合上了廂房門。

    見門扇合上,吳正墨索然無趣,道:“世子爺怎么白白放過了這樣好的一個機會?”

    陸敬樺怔怔的,目光粘在那門上。

    許久后,他不著痕跡地垂下眼簾,什么都不說,仿佛不曾聽見這事兒一般。

    陸麒陽不答,嘻嘻哈哈地回了宴席中,繼續(xù)喝起了酒。幾人一杯接一杯地喝,又要了年輕的樂女來,房間里一時間絲弦熱鬧、酒香氤氳。待吳正墨幾人喝得東倒西歪了,這宴會才作罷。

    吳正墨喝得醉醺醺的,倚在庶弟吳修定的身上,對自家小廝嚷道:“我今日、今日,就要這條狗把我背回家中去!你們幾個……都不準(zhǔn)來幫忙!”

    說罷,又喃喃了些“世子爺酒量怎么好的驚人”之類的話,晃晃悠悠地出去了。

    陸麒陽是最后走的。他喝得多,不過因著酒量好,現(xiàn)在也是神識清明的。待他出了飛仙坊,卻聽到街對頭黑漆漆的陰影里,傳來一聲悶悶不樂的“陸麒陽”。

    仔細一看,原來是沈蘭池立在那里。

    她從黑暗里走了出來,也不知她是站了多久,斗篷上壓了一片碎雪,烏黑的發(fā)絲里摻雜著星星點點的白;原本白皙如玉的面頰,被凍得紅通通的,看起來頗有幾分可憐。

    “蘭、蘭蘭……”陸麒陽愣住了,問道,“你怎么,還在這兒?”

    “我……”沈蘭池眸光一惱,別轉(zhuǎn)開視線,道,“我想喝我?guī)淼哪菈??!鳖D了頓,她驚呼道,“你該不會已經(jīng)和那群猴子,把jiejie的酒給喝完了吧?!”

    聞言,陸麒陽不知是該先笑“那群猴子”這個稱呼,還是先安撫她。憋了一會兒笑,他連忙上前,拂去她發(fā)上的雪珠,低聲道:“沒喝呢,我不準(zhǔn)他們碰你送的東西?!?/br>
    聞言,沈蘭池的眼眸微亮:“那我還能喝上嗎?”

    “外頭冷,回家再喝?!标戺桕栒f。

    “不成,回去了,我就會被我娘逮著。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溜出來的。”沈蘭池說。

    陸麒陽拗不過她,只得與她在飛仙坊前的石階上坐了下來。他叫小廝去討要了酒盞,拍開了封泥。這酒果真是好酒,醇香四溢,一聞便醉人。

    “還好我沒走!”沈蘭池低聲嚷道,“要是走了,可就錯過了這樣的好東西,白白便宜了你?!?/br>
    “什么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