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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熙華的陸秀珍在被殺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死了。 如今活著的人,不再是陸秀珍,她現(xiàn)在只是一個叫做石雨晴的已婚婦女,姜文霂的太太。 僅此而已。 這天晚上,在臨睡之前,她專門等姜文霂下班,為他放好洗澡水,還下廚煮了一碗面給他當夜宵。 姜文霂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有一段時間。 今晚的石雨晴穿著一個真絲睡裙,很性感很誘人。她絕對不會承認是故意這樣穿的。 她還等著姜文霂走入她設好的圈套。 結果,姜文霂明顯沒有那么傻,反而是皺著眉頭,徑直從她身旁走過,視她若無物,自顧自地走進浴室沐浴。 姜文霂保持著良好的教養(yǎng),習慣性穿著睡衣或者睡袍睡覺,平日里她倒是沒怎么有機會見識到沐浴出來后的姜文霂的樣子。 這會兒,她倒是大飽眼福。 雖然該有的肌rou,姜文霂都一一具備了。但是她明顯被姜文霂脖子上的爪痕尷尬到了。 她突然想起了昨晚干的好事。 心懷愧疚,從床頭柜里拿出一管藥膏,狗腿地趴在姜文霂面前,笑容可掬。 “我?guī)湍闵纤幇?。?/br> 她已經能猜到姜文霂后背已經有更多的抓痕。都是她的杰作啊,還把她的指甲硬生生折斷了,可見那留下來的疤痕有多深了。 姜文霂又看著她了。 這天晚上,她理所應當?shù)卣碇碾幍氖直郏橹碾幧砩先粲腥魺o的藥味,睡得十分香甜。 她睡得迷糊,卻感覺到有人在她額頭落下了一個冰涼涼的吻。 她傻傻地想著,也許姜文霂喜歡的人是她知道的。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好久不見 陸秀珍是個獨生女,沒有兄長,自然也無法體會到有兄長是什么感覺。她只知道,在小的時候,會很羨慕那些有哥哥的同齡人。 曾經,她像跟蹤狂一樣,躲在電線桿后面,悄悄瞅著那些被哥哥們牽著手回家的同齡人。那個時候,她甚至覺得,有個兄長比有個爸爸,她的父親會兇,但兄長肯定是會護著她,寵著她的,如果她有兄長的話。 她對“兄長”二字曾經懷著很大的夢幻之感。 結果,當她終于遇見了石雨晴的兄長大人,她卻忍不住想逃跑了。 在看到石侗秧的本人,她終于知道初次見到石侗秧照片那種違和感,那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了。 素來是工作狂的姜文霂突然有一天,一整天都待在家里,連公事都挪到了家里來干。她正好奇得很,下午,姜文霂就告訴她。 “等下跟我去機場接個人。這么多年,他也該回來了吧。” 當時她還傻傻地點頭,什么都沒想,捧著本菜譜接著研究新菜單去。當然,她是失敗的幾率比成功的幾率高得多。 直至到了機場,她才從姜文霂嘴里聽到一個名字。 “石侗秧倒是逍遙了很久?!?/br> 石侗秧? 她楞了幾秒,直到背后的冷空氣被一個人擋住,那個人的氣息隱隱約約從她的身后傳來,她才不得不轉身面對那個男人。 石侗秧是個標準的帥哥,漂亮的雙眼皮,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標準的衣架子。 深刻的五官與石雨晴完全不相似,唯一能勉強覺得是兄妹的特征也只有在他似笑非笑的時候臉頰兩側隱約露出的酒窩。 漂亮的男人從來都是不是好惹的,這話用在石侗秧身上完全一致。 當這個男人低下頭俯視著她,她竟然有那么一刻想逃跑。 “李熙華絕對不適合你,唯一襯得起你的,只有我。” “如果,你因為那家伙而哭著來找我,我絕對不會安慰你的。因為那是你自找的?!?/br> 陸秀珍的記憶不是很好,自從畢業(yè)了之后,這么多年來,她唯一能深刻地記著的人不多,只有兩個,一個是李熙華,另一個是姜文霂。 而石侗秧,她曾經的追求者,她曾經有一段時間會想起他。但她現(xiàn)在幾乎想不起這個人。 所以,當這個人突然地出現(xiàn)在她面前,身上熟悉的氣息漸漸朝她襲來,她渾身微微顫抖。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面對這個男人,她會想起她在李熙華面前輸?shù)糜卸鄳K,多沒尊嚴。 他的預言是正確的。李熙華那個男人確實不適合她,可惜當時的她沒有想明白為什么,而是覺得這個男人是在嫉妒,他的偏激已經令他失去了判斷的能力。只是,她沒想到,失去判斷力的人卻是她自己。 “又是這副死樣子,每次見到我你就不能改改其他的表情么?我好歹也是你哥哥吧。” 石侗秧說話跟他張揚的外表一樣囂張。他皺著眉頭,瞥了一眼旁邊的姜文霂。 “我累死了,趕緊找個地方讓我泡下澡好好睡上一覺,每次見到她我都覺得倒了八輩子霉了?!?/br> 石侗秧有意無意地抬了抬眼,瞅了瞅眼前他名義上的meimei。 自從十七歲之后,石侗秧跟石雨晴便沒再見過面了,最多也是打電話,但電話也少打,兩個人在電話里連話都懶得說,說了兩句話便掛斷電話。 做兄妹做到像他們兩個這樣,也是少見。 陸秀珍默默地收拾自己的情緒,在心底也一邊在八卦著石家兄妹之間的恨意。 她很好奇,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這對兄妹連照個相都勉強得很。如果是她,她有個哥哥,肯定會親親熱熱抱著他的胳膊照相笑得很開心的,哪里像他們兩個,一副仇人見面的臉。 姜文霂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安排石侗秧住進姜家,找了間客房就安排石侗秧進去睡覺。 石侗秧連驚訝的表情都沒有,似乎料到了,懶洋洋地瞥了姜文霂一樣。 “還是這么摳門,你賺那么多錢是打算一起埋進棺材的嗎?” “你可以選擇不住的。” 姜文霂一副你要住便住不住就拉倒的神情,看得石侗秧一陣胃疼。 晚飯時間,陸秀珍看著仆人將廚房的菜端得差不多了,她才慢吞吞從廚房里面“移駕”到飯廳。 原本飯桌上一直都是靜悄悄,姜文霂遵循著食不言的原則,她則因為怕在姜文霂面前露出馬腳而也吃得小心翼翼,不過這次,因為石侗秧的加入,這頓飯她吃得更小心翼翼,簡直是味如嚼蠟,痛苦不堪。 只是石侗秧吃著吃著,突然停下筷子,原本很漫不經心的神情突然變得很正經而嚴肅。 “吃出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