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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一瀉千里,不復存在。 至于陳讓?別說喊他,她連半個字音都發(fā)不出來,喉嚨像是堵住,哽得慌。 詩淇剛想到方才關門時的事,那邊陳讓就注意到了齊歡的手,“你的手怎么紅了?” 齊歡抓著他的胳膊,手背泛紅一片,一覽無余。齊歡說:“剛剛敲門的時候被她打的?!敝傅氖钦l毫無疑問。 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特意隱瞞——沒什么好隱瞞的,她沒有好心到那種程度,對一個大晚上出現(xiàn)在她男朋友房間里還試圖將她擋在門外的女人客氣——她只實話實說。 陳讓一聽,臉登時一變,眸色微沉。他握她的手,揉捏手背:“疼不疼?” 齊歡撇嘴,“打你試試?” 陳讓唇線緊抿,“我知道了。”說罷,一通電話打給助理。 幾分鐘時間,助理匆匆趕來,來了兩個,還有一眾酒店保安緊隨其后。詩淇僵在原地,事情鬧得比她所預料得大得多。她入住的房間被查出來,和她有牽扯的管波自然也難逃。 導演和幾個負責人那邊,是由助理通知的,知會了一聲,管波便被毫不客氣地趕出酒店。他所在的公司,從此怕是上了華運的黑名單。 ——沒幾天,管波就遇上了事兒,說是半夜碰上醉酒的混混,被打得鼻青臉腫,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眼下,主要該料理的還是這位大半夜送上門的女士。詩淇倒是想走,奈何陳讓沒那么好心,最后連警|察都驚動了,以擅闖私人住所的由頭將她帶到附近的派出所,一整晚,她都是在局子里過的。 而放人進來的那個助理了解事情后,全程臉色蒼白,陳讓倒沒怪在他身上,他自己沒交代清楚,事情又有那么巧。但助理確實馬虎太過,陳讓扣了他一個月獎金,調他去負責別的工作,換了個跟在身邊理事的人。 一場鬧劇到此結束,鬧哄哄折騰了半晚上,閑雜人等一應散去,房里就剩齊歡和陳讓。 兩人面對面站著,陳讓抬手想摸她的頭頂,被齊歡一巴掌打開。 齊歡瞪眼看他,還沒消氣,仍舊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你……”陳讓再次抬手,想抱她,她忽地蹲下。 哭聲突如其來,教陳讓怔了一瞬。不是假裝,她蹲在地上,兩手捂臉,嗚咽痛哭。 陳讓蹲到她身前,攬她肩頭,將她攬進懷里,“哭什么?” 眼淚淌了滿臉,齊歡哭得停不下來,抽噎:“我的紅豆……湯圓呢……” “在冰箱里還沒解凍?!?/br> “牛rou粉……” “都在,還沒下鍋?!标愖屳p拍她的后背。 她嗚咽不停,邊哭邊道:“別人吃了嗎……” “當然沒有?!标愖寷]想到她突然情緒失控,看她哭成這樣,忽然后悔只是把那個女人交給派出所教育。 陳讓將齊歡抱緊,正要輕聲說些什么,一只手忽然抓緊他的衣襟。 “煩死了……我煩死你了……”齊歡肩膀抽搐,聲線被眼淚浸潤得仿佛帶上了濕意,她緊緊抓著陳讓的衣服,“憑什么……憑什么都過了這么多年,我還是這么喜歡你……” 哭腔斷續(xù),湮沒在他懷中。 敲門的時候,開門的陌生女人以主人口吻自居,她的心就像被人揪緊,一剎捏碎。那瞬間才發(fā)現(xiàn),無論過去多久,不管她是十七歲還是二十三歲,陳讓對她的重要程度,根本沒有因為年齡的增加而改變。 從來未變。 一想到他和別的女人有牽扯,一想到別的女人在他身邊,哪怕心知他不是那種人,可心里還是像有東西,滕蔓一樣生根發(fā)芽遍布她的四肢五骸,扎根吸血,緊緊纏著她,讓她無法呼吸。 難過得要命。就算只是不可能的假設,光是想想就足以讓她失態(tài)。 陳讓是她的命門,很久很久以前是,如今還是。 輕輕一碰,就能教她潰不成軍。 “……這樣不是很好么?!?/br> 陳讓掌心撫上她腦后,她額頭抵住他的肩膀。 他俯首埋在她的脖頸,唇瓣輕碰她細嫩皮膚,聲音沉而溫柔:“因為我也一樣?!?/br> . 先煮牛rou粉,再煮紅豆湯圓,咸甜兩種味道,各有各的美妙。房間里都是食物的香味,齊歡半張臉埋在碗里,每樣只一份,陳讓坐在對面靜靜看她吃。 “你盯著我干什么?!蓖砩系臑觚?zhí)[心,哭完情緒剛剛才平復下來,齊歡說話時口吻有些兇。 陳讓道:“我沒見過別人眼睛腫得像核桃,多看兩眼不行?” “……”齊歡氣鼓鼓,低頭繼續(xù)吃。 “你臉像包子?!?/br> “不要你說?!?/br> 陳讓扯唇角,換了個姿勢,繼續(xù)盯著她。 吃完回到客廳,陳讓伸手,齊歡不理,盤腿坐在沙發(fā)旁,用手機放視頻,假裝在忙不搭理他。 陳讓不惱,也不吵她——只作無聲干擾。一下去吧臺倒水,一下去拿文件,一下去開冰箱,一下去窗邊看夜景……來來回回,不時從齊歡面前經(jīng)過。 齊歡本來就是借視頻轉移注意力,被他一鬧,根本集中不了精神。點擊暫停,齊歡不悅道:“你別老是在我面前晃晃晃,很煩!” “哦?你剛剛可不是這么說的?!标愖寫猩⒖吭谏嘲l(fā)上喝水,“變心變得真快?!?/br> “……” “以前追我的時候,也不是這樣?!?/br> “……”追你的時候哪知道有現(xiàn)在。齊歡暗暗吐槽。以前悶得像冰塊,現(xiàn)在?在人前,冷淡還是一樣冷淡,話少還是一樣話少,但沒了別人,私下和她單獨相處,他sao得都快開出花。 陳讓再次伸手:“來?!?/br> “你哄狗呢?”齊歡嘴上不滿,腳下卻很順從地朝他走去。 窩進他懷里,兩個人一起賴在沙發(fā)角落。陳讓摸她的頭發(fā),五指插|進柔順發(fā)絲之中,“你剛剛沒有走掉。” 齊歡頓了頓,明白他說的剛剛是指敲門被關在外面然后踹門的事。 她哼了聲,鼻尖在他胸膛蹭了蹭。 “那算什么,說你在洗澡讓我走人,以前我翻墻進一中每天給你打電話纏著你逛街拉你去打臺球硬要你喝奶茶喊你陪我看電影趁你睡著偷親你……”說了一長串她終于停頓深吸一口氣,緩過來繼續(xù)道,“我干這些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在哪呢!” 陳讓失笑,“一口氣說這么多,你透得過來氣?” “我就說?!?/br> “而且?!彼嫠念^發(fā),“我怎么聽你說這些,好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