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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氣,在關(guān)上門的一瞬間,忽然將他拉回來。 翻身就將他抵在門上。 他太高,她太矮,不止二十公分的差距害得她必須踮腳仰頭,才能湊近他的面孔。 祝清晨那過分Man的一面又出來了。 “只是想確定——”她仰頭,離他近到再往前幾厘米,就能唇挨著唇,“今晚不是做夢。” 薛定低頭看著她,不置一詞。 而她笑得像只偷腥的貓,踮腳就要去親他。 就差那么一點點了,憑空而來的大手倏地拎住她的衣領(lǐng),將她拉開了。 薛定抽身而出,瞥她一眼。 “祝清晨,我知道你常常搞不親自己的性別。但有一點,你要牢記——”話音剛落,他將她反壓在門上,以身高優(yōu)勢擋住了燈光,讓她完全陷入陰影之中。 俯身吻她之前,他說:“我是男人。這種事情,讓我主動?!?/br> * 搞不清這天晚上到底親了多少次,時間長達多久。 也真是離奇,原以為接吻不過是愛/欲的前奏,卻不知除卻身體的交融,單單是唇與唇之間的交流,都能讓人著迷到忘記時間的流逝。 在院里時,祝清晨曾說這一夜,他有兩個瞬間想吻她。 這話不對。 因為自打她出現(xiàn)在胡同里、大門外,他就無時無刻不想這么做。 薛定必須拿出無比堅毅的意志,才強忍不把祝清晨就地辦了,轉(zhuǎn)而將她拎進客房,“睡覺?!?/br> 偏那女人不斷提起要rou償。 薛定皮笑rou不笑,“一夜春宵值三十萬,這么貴的rou,我睡不起。” 不是他保守,也不是他正人君子。 他與她情況特殊,吻了她已是沖動至極的事,旁的更親密的舉措,至少應(yīng)當(dāng)留在正式確認這段關(guān)系后。 一墻之隔,兩人各自入睡。 祝清晨望著天花板謀算未來,薛定在黑暗里睜眼沉思。 她想—— 他應(yīng)該不會一晚上過去就賴賬吧? 如果他真賴賬了,她就告訴他,人的上皮細胞一直處于不斷更新的狀態(tài),每一天都是她的初吻,他必須負起責(zé)任來! 他想—— 糟了,大概真的要妥協(xié)了,那女人烈性得像團火,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那就不管不顧陷進去吧,帶著他的女戰(zhàn)士,哪怕自私,哪怕有朝一日會后悔,也一起奔赴那片黃土地,共度這段不知長短的日子。 若她哪天后悔了,他再放她走。 她想—— 親也親了一晚上,怎么臨門一腳就是不踢進來?難道是她不夠有女人味? 糟糕,他老說她像個男人。 真的很像嗎? 祝清晨低頭,在被窩里窸窸窣窣摸摸自己的胸,人說時間就像□□,擠一擠總會有的。她這程度,不用擠都有,應(yīng)該不至于像男人啊…… 他想—— 真沒見過那么不矜持的女人,動不動就要rou償。 翻個身,知道她就在隔壁,一墻之隔,也不知睡著了沒。腦中隱約浮現(xiàn)出幾個畫面,當(dāng)初在以色列時她在浴室凍僵了,他將她渾身光/裸抱進懷里,透明的水珠從她眉間發(fā)梢滾滾而下,一路蔓延…… 停。 真他媽要了命。 兩人各懷心思,都沒能立馬睡著。 直到薛定聽見墻壁上忽然傳來篤篤兩聲,祝清晨在那頭輕輕敲著。 老房子不隔音,哪怕隔著一堵墻,聲音稍微大點,就能將隔壁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薛定問她:“還不睡?” 祝清晨的聲音里帶著笑,“你不也沒睡?” “就要睡了?!?/br> “我也一樣?!?/br> “那你敲什么?” 她頓了頓,笑意漸濃,“跟你說晚安啊?!?/br> 薛定無聲地嘆口氣,知道自己大概要全面繳槍投降了,閉了閉眼,也跟著輕笑兩聲,“晚安,祝清晨?!?/br> 上一秒的不安與彷徨,因為一句晚安,悉數(shù)散盡。 窗外的大雪不知疲倦地下著,越來越大,越來越紛紛揚揚,轉(zhuǎn)眼間將前夜的雪人殘骸掩蓋了,也將那點躊躇不定藏了起來。 睡前的最后一刻,薛定望著窗外簌簌的雪,那顆仿佛永不安定的心,也漸漸安定下來。 也許事情不會發(fā)展到他擔(dān)心的那一步。 萬一他們夠幸運,這一路上沒有生離死別,也沒有半途而廢呢? * 被來電震醒時,薛定睜開眼,花了好幾秒鐘回過神來。 從枕下掏出了手機。 屏幕上顯示,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半。 距離他入睡已過去兩個小時。 電話是趙主任打來。 若非急事,社里不會深更半夜打電話。 至少過往八年里,他只在夜里接到過兩次這樣的電話,第一次,駐扎在南非的同事遇襲身亡;第二次,另一名同事在中東被非法武裝分子劫持。 薛定的眼神在觸到趙主任的名字時,頓了一頓。 腦門上忽然出了一身冷汗。 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有種不祥的預(yù)感爬上了脊梁,密密麻麻貼在背上。 他坐起身來,掀開被子,赤腳走到窗前,仿佛察覺不到地上寒冷。 同時接通電話,“出什么事了?” 趙令平的聲音像是來自某個遙遠的山谷,空蕩蕩的,比之前幾日在社里與薛定開玩笑時,蒼老了數(shù)倍。 他說:“薛定,陳一丁死了?!?/br> 陳一丁,現(xiàn)年三十五歲,新華社北京分社駐敘利亞戰(zhàn)地記者。 他大薛定五歲多,經(jīng)驗豐富,在同期記者中能力卓越。薛定剛?cè)胄袝r,曾聽取他不少經(jīng)驗之談,平日里兩人關(guān)系也不錯。 薛定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外面的路燈還亮著,黑夜里紛紛揚揚的大雪仍在為這一地皎白添磚加瓦。 半晌,他聽見自己聲音沙啞問出一句:“……怎么死的?” 趙令平說:“敘利亞邊境爆發(fā)武裝沖突,他隨政府軍的軍事裝甲車往沖突點趕,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