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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揣著對陳一丁的思念。哪怕有朝一日再嫁他人,相處十年的亡夫也不可能從心頭剜去。 如果有朝一日他成為第二個陳一丁,祝清晨會比今天絕望一百倍,一千倍。 失去一個人,和失去一條命,分明是兩件截然不同的事情。 薛定站在胡同中央,看著一地積雪,只覺得刺眼。他慢慢地抬手,用力拉開環(huán)在腰上的那雙手。 “回去吧,祝清晨。” 她嗚咽著搖頭,“我不?!?/br> 那聲音,那態(tài)度,分明就不再是從前的女戰(zhàn)士。 因?yàn)樗呀?jīng)放下了所有自尊與自傲,丟盔棄甲。從前的祝清晨絕不會這么沒出息。蘇政欽說分手,她頭也不回轉(zhuǎn)身就走。姜瑜打她一耳光,她收起行李就去了以色列,再不與她多言。 可面對薛定,她完完全全妥協(xié)了。 薛定又怎么不知道? 他閉了閉眼,腦中眼前皆是陳一丁的慘叫、陳太太的哭聲。 再睜眼時,他默然片刻,輕聲說了一句話。 “祝清晨,別讓我看不起你。你這樣,和喬羽的死纏爛打,又有什么區(qū)別?” 他知道什么話會傷她最深,也知道她最后的底線在哪里。 果不其然,祝清晨陡然松手,再也沒有糾纏。 她站在原地,盯著他的背影好幾秒,終于淚流滿面地笑了。 “薛定,你真是好樣的?!?/br> 說完這話,她頭也不回離開了。 胡同里,被留下來的男人一動不動站在雪地里,像是石雕一樣,了無生氣。 等到他終于回過神來,緩緩側(cè)頭,朝她離去的方向望去時,胡同盡頭已然沒有她的影跡,只剩下一片燦爛日光,一地積雪初融。 作者有話要說: . T-T悲傷的章節(jié)把我寫得很難受。 下章開始收起玻璃渣了。 . 清晨:聽說最近太沉重了,大家都不愛留言了。 定哥:難道不是因?yàn)槲业奈迩鬃罱驼{(diào),大家看不見它情緒低落? 清晨:那么請你盡情地釋放。 定哥:好的,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 有讀者問我五千米是什么梗,一路追下來應(yīng)該清楚呀,五千米就是定哥的……唧唧……復(fù)唧唧,木蘭當(dāng)戶織……………… 199只小紅包,別潛水啦快出來。 第38章 助攻 第三十八章 被人當(dāng)面拒絕這種事,說難堪, 其實(shí)也沒有那么難堪。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面對這種事了, 蘇政欽為了利益不也放棄過她? 但壞就壞在,昨晚薛定先接受了她, 叫她一夜都漂浮在半空, 歡天喜地上了天,結(jié)果天亮突然來了個急剎車,告訴她他反悔了。 祝清晨整個人跌落泥地的同時,一顆心摔得稀巴爛。 她氣得要命。 想把那只縮頭烏龜拖出來胖揍一頓。 想砍下他的榆木腦袋看看里面到底出了什么故障。 想問他明明都動了心, 到底瞻前顧后怕什么? 天大地大,大不過彼此一個眼神, 連死都不怕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可他的絕情到底是出乎她的意料。 這大概也應(yīng)了早年看過的那部電影名字吧,He is not that into you。 他沒那么喜歡她。 至少,沒有她喜歡他那么深。 祝清晨大步走出胡同,死命擦了把臉, 把眼淚都給抹掉了。 哭個屁??!又不是第一次失戀了, 還這么玻璃心,有完沒完? 抬手叫了輛車, 她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 師傅笑容滿面問她:“您上哪兒去?” “機(jī)場。” “好嘞!”方向盤一甩, 師傅掉頭就走。 祝清晨側(cè)頭望著窗外,胡同口在逐漸遠(yuǎn)去。 心也跟著空撈撈的,沒個著落。 薛定的家離后海極近,車開了幾分鐘, 昨夜去過的荷花市場就出現(xiàn)在眼前。全聚德的大門修得跟故宮似的,結(jié)冰的湖面仍有不少孩童在玩耍嬉戲。早晨□□點(diǎn)的太陽像是雞蛋黃,染黃了半邊天。 她的眼前驀地閃現(xiàn)過昨夜種種,記憶斷了片,分崩離析,到頭來只留下最叫人難忘的一幀一格——那三個他想吻她的瞬間。 那陣不甘心突然間升騰到極致。 她猛地回過頭來,“停車,我要下車!” 師傅一愣,表情有些懵,“哎?不,不是去機(jī)場嗎?” 她從包里掏出二十塊錢,不好意思地塞給師傅,“不去了,抱歉!” 車才剛停穩(wěn),她推門就往外跑。 “哎!還沒找錢呢!”師傅一頭霧水對她大喊。 可那個女人像是見了鬼似的,壓根不搭理他,頭也不回跑遠(yuǎn)了。 * 十分鐘里,喬愷接了兩通電話。 第一通是【我的老大哥】打來的,開門見山就是一句:“你在哪?” 喬愷資歷不夠,剛?cè)ド缋餂]幾年,陳一丁的事他早上起床才知道,夜里并沒有趕去誠實(shí)胡同,但心情也沉重了一早上。 一聽薛定的聲音,他就知道這事帶來的打擊不小。 薛定和陳一丁交情不淺,受到的打擊自然比他大得多。 喬愷說:“我在家?!?/br> “一個人?” “一個人?!?/br> 薛定“嗯”了一聲,“我現(xiàn)在過來?!?/br> “來干啥?” 那頭微微一頓,光從聲音里也能聽出倦意與疲憊,“陪我喝點(diǎn)酒?!?/br> 喬愷話多,下意識就想嘀咕一句:“大清早的,喝什么酒?。坎灰??” 可到底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干脆利落應(yīng)了一聲,“行。酒我買。” 薛定都沒說話,直截了當(dāng)掛了電話。 喬愷認(rèn)命,嘆了口氣,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準(zhǔn)備回臥室換衣服,出門買酒。 走到一半,茶幾上的手機(jī)又響了。 他折返回去,拿起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