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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枝繁葉茂,華蓋擎天,遮天蔽日般。他眼光突然一閃,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快步走到樹下,足下輕點,就躍上了一根枝干。他驚奇地發(fā)現(xiàn)這樹上竟搭了個木屋,只是從他這個角度卻看不到門在哪里。他眼光四處搜尋了一下,在樹屋下的枝干上發(fā)現(xiàn)了一捆卷起的繩子。只是那附近沒有可以落腳的枝干,上面不遠就是木屋底部,人也無法在其上立足。他略一思忖,抽出綁腿里的匕首,輕輕一擲,那匕首便穩(wěn)穩(wěn)插入下面的樹干中。他輕躍而下,一只腳著力于匕首上,一只手攀著旁邊的枝干,穩(wěn)住了身形。他手指勾了幾處就輕巧地解開了王槿特意打的八字結(jié),將繩子展開放下,原來是一副繩梯。他換到了繩梯之上,將匕首收好,順著繩梯往上爬,才發(fā)現(xiàn)原來入口在木屋底部。 他挪開那塊擋板,進了木屋,先是找到個木撐斜斜撐起了東面的窗戶,再打量這小小的空間里五臟俱全的擺設。窗戶邊的墻角設了幾層橢圓的木架子,想使用來放點心茶水的,只是這桌子在哪里呢?他見那擋板位置的旁邊,靠著墻還貼著塊長方形的木板,便輕輕將它提起,發(fā)現(xiàn)這木板中間還有兩跟窄窄的木板和墻壁相連,相連處是個橢圓的活動設計。他有些明白過來,便將木板往橫著放下,果然擺成了個桌子的樣子。他又用手在木板下摸索了會,找到了那作腿撐用的橫杠,兩頭各一根,將它們擺到正確的位置后,這張長桌就撐起來了。他微微一笑,盤膝在桌前坐下,將這一面的可以推移的小窗也打開,便有絲絲縷縷的清風吹進來,讓他的心漸漸靜下來。 有些事情,他也需要想個明白了。 周末有事,明天可能不能更新,不過我會盡量噠。 ☆、第十四章 思慮 經(jīng)過今天的事情,他已經(jīng)確定自己對王槿產(chǎn)生了不同尋常的情感。不是對救命之恩的感激,不是萍水相逢的客氣有禮,不是對其遭遇的同情憐憫。這種他從未感受過的悸動和心跳,只有面對王槿時才會出現(xiàn),讓他猝不及防,連連失守,竟不能保持冷靜理智的判斷和分析。瞧這院子,可不就是他面對王槿時接連敗退的證據(jù)!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他會對這樣一個姑娘動了心? 雖然身份地位,名譽財富他并不全然放在心上,也不會因此看低別人。但他出生于滿門簪纓的江家,成長于權(quán)貴遍地的京城,掌管庶務之后更是見識了江湖上的各大門派和家族,眼界之寬已遠超旁人。再說女子,雖他見過的大多是身份矜貴,養(yǎng)于深閨的千金小姐,卻也非千人一面。有心機深沉的,也有單純嬌憨的;有活潑好動的,也有靜姝優(yōu)雅的;若說容貌,更是氣質(zhì)迥然,各有千秋。王槿固然長得清秀靈動,但還不足以讓他江清流為了一個皮相就如此傾心。他初涉情網(wǎng),百思而不得解。想來想去,覺得自己可能是因為從沒和其他女子這般朝夕相處過,才會一時著了迷,等過段日子,他也許就把這事給忘了也說不一定。這般想著,他神思漸漸清明起來,決定這段時間不再去想任何和王槿有關的事情。若真只是一時情動,那想必這感覺過段時間就會自動消弭,若是刻在了心里,怎么也忘不掉,那他也不會再這般質(zhì)疑猶豫,即便她只是個鄉(xiāng)下丫頭,他也會設法將她捧在手心! 打定主意后,江清流深吸一口氣,將那些紛雜的念頭驅(qū)逐出腦海,開始考慮起明天要做的事情來。此次來揚州城,他是打算建立自己的船運鏢號的,未來和漕幫必有一場硬仗要打。雖然來之前他已布置周密,如今也不可以掉以輕心。他搭在木桌上的手,一下一下地輕敲著桌面,陷入沉思。 秦子明回來的時候已是夕陽時分,他氣喘吁吁地拍了門,心想他今天這一趟可算是逛遍半個揚州城了。開門的是個三十許的穿著下人服的漢子,秦子明瞧著一愣,心道閔沖找的人這么快就來了?那開門的漢子一見到他就堆起滿臉的笑意道:“是秦小哥吧,您快請進來,后面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您快去喝口茶歇歇腳?!闭f著將他迎進來,又招呼了兩個小廝,將馬車從后院牽進來,卸了貨,幾個守在一旁的婆子丫鬟接了東西自去布置不提。 江清流此刻正坐在那湘妃竹林里的石桌旁,桌上沏了壺茶。閔沖在一旁向他回話:“四爺,我在錦繡胡同探查了一番,確實有幾個暗樁在宅子附近盯梢。” “恩,這個我已然料到。他們現(xiàn)在雖不敢再下黑手,但肯定想先一步掌握我的行蹤。天行帶來的暗衛(wèi),現(xiàn)在情況如何?” “已然就位,一有情況就會通知咱們。” “恩。對了,你是如何帶這些人過來的時候?可有被人察覺?”江清流想起這事問道。 “我找了個米糧店,買了幾大桶糧食面粉運進去,出來時讓那些仆婦都藏在了桶里。應該沒有人發(fā)覺?!遍h沖言語里有幾分迥然。 “哦?”江清流很是意外,又似了然,淡笑道:“看來你倒還記得當年我在天星閣使的金蟬脫殼之計?!?/br> 閔沖微感尷尬,當年隸屬于江家的天星閣見江家對其掌控之力漸弱,竟起了反噬之心。而剛剛接管族中庶務的江清流在接手天星閣時更是差點九死一生。作為暫代江家掌管天星閣的閔家,雖然這件事閔沖也一直被蒙在鼓里,江清流也未對他心生嫌隙,但每次提起他心中不免愧疚尷尬。他能想到這個主意,也是因為當時江清流用了類似的方法才從包圍重重的天星閣總部逃了出去。當時的江清流年僅十四歲,后來又以雷霆手段突擊了天星閣,親自手刃了幾個起了反意的閣中元老,血流成河,當即便震懾住了所有人。之后又大刀闊斧地將天星閣的成員重新調(diào)配任命,徹底掌握了對天星閣的控制,手段之狠之果決,現(xiàn)在想起來都有些膽戰(zhàn)心驚。他偷偷瞧了眼江清流,見他神色如常,心也放下了,回道:“確是借鑒了四爺當時的計策?!?/br> 江清流微微頷首,又道:“你傳信于天行,讓他晚上悄悄來見我。” 閔沖得令退下了。候在一旁的秦子明立即湊了上去,對江清流道:“公子,我回來了。今天只采買了些必要的細軟之物,正房里要配得大件家具沒來得及買?!?/br> “恩,不妨事,那些東西之后自有人安置。今天辛苦你了,去歇著吧。”江清流道。 秦子明卻略有些為難地道:“那公子您今天在哪里安歇?今天過來這么些伺候的人,我瞧這宅子的倒座房里都有些擠不下了,剛剛一位管事的問我要不然安排幾個人住在后院?” “不行!”江清流下意識地否決,皺了皺眉道:“今天我就住這西廂,我瞧那東廂房也算齊全,晚上你就和閔沖住到那里去。再跟那管事的說,明天務必把宅子里缺的東西添置齊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