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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槿立即利索地跳下車,走到前面秦子明身邊站定,她可不想和那陳小姐呆在一塊,太難受了。陳惠蘭也隨后下了車,她抬頭望了眼這宅子的位置,走到江清流身邊,語氣依舊溫婉道:“原來江公子住在這九曲胡同,地段倒也不錯。既然已經(jīng)把王姑娘送到了家,那我便告辭了。” 江清流朝她拱手道:“多謝陳小姐此番幫忙,本應(yīng)請小姐進(jìn)門坐坐,不過男女有別,怕唐突了小姐,只好怠慢了?!?/br> 陳惠蘭聽了,差點(diǎn)咬碎一口銀牙,好,很好,拿我說過的話來堵我的嘴,你果然厲害。君既無意我便休,我堂堂知府之女,難道還找不到更好的? 她再也無法維持臉上的笑容,語氣淡漠道:“江公子,后會有期?!币膊缓屯蹰惹刈用鞯绖e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三人看著她的馬車離開后,秦子明長長舒了口氣,對江清流道:“公子,這陳姑娘真是奇怪!” 江清流不理他,看向王槿道:“王姑娘,一路上她可曾和你說了什么?可有為難于你?” 王槿看著他揶揄地道:“你說呢?” 江清流被她看得有些心虛,又不明所以。王槿瞧他這樣不禁扶額,人家姑娘都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恨不得貼上來了,他都看不出來,她對陳惠蘭竟有幾分同情起來。 她朝江清流搖搖頭,嘆道:“哎,好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呀,這陳小姐可真是拋媚眼給瞎子看咯。”說完便扔下這已愣住的主仆二人,自己先進(jìn)了院子。 “公,公子,王姑娘的意思是,陳小姐她看上公子了?”秦子明反應(yīng)過來,震驚地對江清流道。 江清流皺了皺眉,對自己的后知后覺很不滿意。他早該看出來的,這陳小姐的舉動從一開始就過分熱情,可是自己竟沒往這方面去想。想起王槿,他不禁擔(dān)心在馬車上陳惠蘭有沒有為難她,會不會讓她誤會自己是個處處留情的放浪之人?他想著要盡快向王槿解釋一下,便腳步匆匆進(jìn)了院子。 王槿此時已經(jīng)在和一直坐在院子里等候消息的王牧和王軾說著話,她輕描淡寫地解釋了自己的去向,就開始拉著他們問東問西,扯開話題。 “你們什么時候過來的?”王槿問道。 “差不多正午時分,看你一直不回來,秦大哥著急,就把我們先帶到這里?!蓖跄恋?/br> “那你們吃過飯了嗎?” “恩,江大哥走的時候讓人給我們安排了午飯,不過我和大哥一直擔(dān)心你,也沒怎么吃?!蓖踺Y看到j(luò)iejie平安回來,心情一放松,這會都覺得餓了。 王槿很過意不去,連連保證道:“大姐以后一定不會這樣亂跑出去,害你們擔(dān)心了?!彼聪蛲踺Y,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低聲問道:“軾兒,你有沒有告訴江大哥秦大哥咱們家以前住在這里呀?” 王軾立刻搖頭道:“沒說,大哥讓我不要講得?!?/br> 王槿摸摸他的頭道:“軾兒做得對,我們不是要騙江大哥他們,而是如果我們告訴了他們這是咱家以前的房子,你說江大哥是不是很可能會把房子還給咱家?” 王軾想到江清流一向大方,有什么好東西都會分點(diǎn)給他,立刻點(diǎn)點(diǎn)腦袋,道:“江大哥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要送給我們的!” “但是我們不能占人便宜對不對,所以最好就別告訴他們這件事,軾兒你要記住哦!”王槿循循善誘道。 “恩,軾兒肯定不說!”王軾謹(jǐn)記著上午被訓(xùn)的不能占便宜的道理,決定打死都不告訴江清流他們這是他以前的家。 江清流正好這個時候走進(jìn)了院子,王槿立馬干咳一聲,換了個話題對王軾二人道:“今天在城里該買的也買了,該玩的也玩了,該吃的也吃了不少,你們?nèi)グ褨|西收拾一下,我們歇一會就回家去吧。”王軾乖乖點(diǎn)頭,跟著王牧去收拾東西。 “王姑娘這就要走嗎?”江清流走過來只聽到了她最后一句話,心里不禁悵然若失。 “是呀,時辰也不早了,回家還要好一會呢?!蓖蹰刃Φ馈?/br> 她站的地方正好是在那西府海棠樹下,清風(fēng)拂過她臉頰帶起發(fā)絲飛揚(yáng),幾片粉瓣在她身邊盤旋而下,人面嬌花相映襯,江清流只覺美不可言。 “王姑娘不如用了飯再走吧,不然如何有力氣呢?”江清流終于想到了個好理由。 這倒也是哦,再說我也確實(shí)餓了,王槿便也不推辭,大方道了謝。江清流一陣欣喜,對身后趕來的秦子明道:“你去廚房吩咐準(zhǔn)備點(diǎn)飯菜來,務(wù)必快些?!?/br> 秦子明應(yīng)諾離開,江清流請王槿進(jìn)了飯廳里坐下,一個小廝趕緊上了茶,見江清流揮揮手,就自行退下了。 ☆、第二十八章 回家 王槿進(jìn)來后就偷偷打量著屋子里的新擺設(shè)。當(dāng)初她家賣房子的時候,只有正房的家具幾乎全都搬走了,江清流住進(jìn)來以后肯定要重新添置。她嘴上不說,心里卻也有些過意不去。這會見到江清流新買的這些家具雖然樣式樸實(shí),用料卻極考究,比如說這餐桌椅,整套的紅酸枝木,花紋美觀,紋理分明,油潤光澤,一看便知價值不菲,她才覺得罪惡感稍減。怎么說呢,這坑有錢人的錢心理負(fù)擔(dān)就是小些,雖然對江清流并不公平。這樣想著,王槿心中對他的好感又累積了一點(diǎn),覺得弟弟meimei和娘都對他甚有好感也不是沒有道理。 一旁的江清流卻想著先前二人獨(dú)處時的情景而有些走神。半晌,他猶豫了一下,斟酌道:“不知那陳小姐在馬車上和姑娘說了什么,姑娘聽了可覺有為難之意?” 王槿笑道:“也沒什么,不過就是向我打聽了一些關(guān)于公子的事,?!?/br> 江清流有些尷尬,不由解釋道:“我與陳小姐不過一面之緣,實(shí)在不知為何她對我的事情如此關(guān)心,若是因此唐突了姑娘,還請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王槿心里忍不住替陳惠蘭基本無望的一廂情愿默哀了下,對江清流道:“公子過慮了,陳小姐雖故意揭破我身份,卻也不是出于惡意,我還要謝謝她專程送我一趟呢。” 江清流點(diǎn)點(diǎn)頭道:“恩,那就好,那就好?!币皇侄似鸩璞瑓s又不自覺地失神起來。 王槿瞧他端了茶杯半天都不喝一口,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心里不禁疑惑:難道自己猜錯了?江公子對那陳小姐也有好感?那自己豈不是壞了他的好事?恩,那陳小姐說起來也不算什么壞人,長得也不錯,看那通身的氣派想必出身非富即貴,又明顯對江清流情有獨(dú)鐘,這兩人倒也說得上般配。哎,下次如果有機(jī)會再見到那陳小姐,自己少不得要解釋一番才好。 他二人心思各異地靜坐了片刻,廚房已將飯菜端上來了,王槿看著這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暗道江清流真會享受,這吃的用的果然無一不精。她餓得很了,吃得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