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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淑兒也已經(jīng)奄奄一息。 問明因果,居然是大房的江皓酒后失德,差點害了沈淑兒的清白。而他父親母親居然還跑到二房來反咬一口說是沈淑兒狐媚子勾引自家兒子。馮氏又急又氣又心痛,立時便氣倒了,沈淑兒也不吃不喝好些天。 江清流怒沖冠,拔劍就要沖去將那大房的畜生殺了,卻被馮氏拼命攔了下來。 “淑兒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現(xiàn)在去把那畜生殺了,豈不浪費了她一片苦心?”馮氏緊緊抓住他的衣襟,哀聲勸道。 馮氏又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最后她低低嘆道:“淑兒為了你能恢復(fù)自由,連自己的名節(jié)都不顧,清流,你千萬不要辜負(fù)她?!?/br> 江清流臉色微變:“淑兒她真是為了我才…” 可槿兒怎么辦? 馮氏看著他的神情變化,心中漸漸有了底。 “我知道你喜歡那位王姑娘,我瞧著也確實是個好的,你同她商量下,便是讓淑兒做小,只要以后能好好待她,我也真心實意地感謝她!”馮氏道。 讓淑兒作妾,這怎么可以?但是他又如何舍得委屈槿兒。 江清流心中苦苦掙扎,最后閉了閉眼,做了決定。 第二天,馮氏的長孫,已經(jīng)出仕的江汾帶著在京城供職的父親叔叔的親筆信回來了。 接下來幾日江府大門緊閉,謝絕了所有來訪的客人,府里鬧得雞飛狗跳,大房老太爺以死相逼,馮氏都不再讓步,以江皓的仕途威脅他,最終讓他松了口。 江清流終于恢復(fù)了自由,府里的庶務(wù)也將6續(xù)交由三房打理。 一切恢復(fù)平靜后,江清流卻愈煩惱憂心,不知道該如何向王槿開口。 淑兒身體漸漸好轉(zhuǎn),他心中憐惜,便時常陪伴在左右。兩人朝夕相處,江清流才現(xiàn)原來昔日愛哭鼻子的那個小丫頭真的長大了,美麗地驚人。 他愈感到不安,終是下定決心快刀斬亂麻,獨自騎了一天的馬去了王槿家。 王槿見到他自然歡喜,只是他的第一句話就讓她有些不安。 “你要參加秋闈?”她驚訝道。 江清流點點頭:“恩,家里的事情解決了,我想下場試一試?!?/br> “那也好。這段時間你就在家好好做功課吧,考不上可是會丟人的!”王槿笑道。 江清流滿心愧疚,一想到要和她分離,更是心如刀割,恨不得回到那天重新做一次選擇。 想將她攬入懷中,一訴心中壓抑已久的絕望和痛苦,可他已經(jīng)沒有資格。 “槿兒,對不起,我不能娶你?!鼻Щ匕俎D(zhuǎn)之后,他的心已經(jīng)痛到麻木,這樣冰冷的話語終于說出了口。 “你說什么?”王槿以為自己聽錯了。 江清流強(qiáng)忍著不去看她,再次道:“我不能娶你?!?/br> 王槿一顆心沉到谷底,自從端午他沒能依約來看自己就潛在的一絲疑慮和擔(dān)憂此刻終于成了現(xiàn)實。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盯著面前熟悉又陌生的江清流,一字一句道:“你走吧,我再也不要見到你?!?/br> “對不起。”江清流袖子里的手緊緊攥著,青筋迸起,良久,終是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他決然的背影,王槿幾乎肝腸寸斷,不明白此前那個情意nongnong的戀人為何突然便如此絕情? 她大病了一場,藥石不進(jìn),最后是陳氏和王棠哀傷的哭聲才給了她求生的**。 八月的時候,她及笄了。明珠帶著答應(yīng)的禮物來看她,被她消瘦的模樣嚇了一跳,本來還在責(zé)怪她最近幾個月對自己不理不睬的氣,頓時就消了。 李三夫人居然親自來她家替她作正賓,送了她一支極貴重的和田玉簪。 陳氏要推辭,王槿卻收下了禮。 幾天后,秋闈放榜,李明乾果然名列前茅,不過真正令他開心的是王槿來金陵看他了。 榜上還有個名字,王槿看了忍不住眼睛澀。在金陵停留了幾天,去了以前江清流帶她去過的地方,點點回憶涌上心頭,她竟然又病倒了。 在李明乾衣不解帶的悉心照料下,她這次痊愈得還算快。不過她沒有回?fù)P州,而是和李明乾直奔京城,參加春闈。 明珠本也要去,卻被朱夫人勸住了。說王槿這么主動地貼上去,只會讓李家看輕她,讓她不用著急,明珠這才作罷。 離開金陵這傷心地,王槿卻在京城偶遇了江清流,和他身邊的沈淑兒。 看著他二人有說有笑的親密模樣,王槿幾乎站立不穩(wěn)。原來,她才是那個可憐的配角罷了。 那天晚上,江清流卻不知如何,找到了她住的地方。 “你來做什么?!笨粗媲懊黠@瘦了許多的江清流,她心中微嘲,冷冷道。 江清流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今日在街上看到她,就一直心神不寧,神使鬼差地跟了她一路。 “你和李明乾在一起?”最后出口的是這樣一句。 王槿以為自己的心不會痛了,可聽到他質(zhì)問的語氣,依然差點落淚。 “他和我在京城有件事要處理一下?!彼乱庾R解釋道。 江清流想起后來聽說的那些事,心中升起陣陣疼痛夾雜著一絲怒意。 “你是不是很早就和他過從甚密了?”他抑制不住心頭的酸楚,問道。 王槿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江清流澀聲道:“之前護(hù)衛(wèi)看到你和他在酒樓私會,我從福建去看你那回,你好像一點都不奇怪屋子外有人,桌上還有兩杯熱茶…” 王槿愣愣地看著他,似乎從來就沒認(rèn)識過他一般。 最終,她慘然一笑,“你走吧,只當(dāng)我們從沒認(rèn)識過,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br> “槿兒…”江清流痛苦地喚道。他的手上依舊戴著她送的戒指,可她腕間已沒有了那個銀鐲。他從沒有想過他們會有這樣冷言相對的一天,甚至總存著一絲期盼,也許他們之間還會有轉(zhuǎn)機(jī)??涩F(xiàn)在他又能如何挽回? 他離開后,王槿埋頭在被子里哭到睡著。 那個清風(fēng)般愛慕著她的少年。 那個千里奔波只為看她一眼的少年。 那個曾將她捧在手心的少年。 已經(jīng)不在了。 李明乾注意到她低落的情緒,減少了出門拜訪的時間,整日留在府里陪她。 春闈出榜,他中了進(jìn)士,再加上家資巨豐,被左青看上,想點了做女婿。李明乾將計就計,引得朱鳴和左青起了沖突,并暗中向左青泄露了朱鳴有他把柄在手的消息。 左青起了殺人滅口之心,派了一隊侍衛(wèi)暗殺朱鳴。 因為王槿提前向明珠探得了朱鳴那日的行程,李明乾不著痕跡地告訴了左青,左青最終得手。豈料李明乾早從朱鳴那里取走了物證,沒幾日,關(guān)于他主謀參與海運事件的證據(jù)被送到了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