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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緊古長笙,向一旁躲去,‘嗖’一支箭矢從他的臉頰旁飛過,如果不是他躲閃的快,這支箭已經(jīng)刺向他的后心。 ‘嗤’ 一支精鋼鑄的箭頭穿過安稚的肩膀,安稚深吸口氣,速度不減的向甲板跑去。 這時,突然一道劍芒從天而降,直直的劈向昏迷的古長笙,安稚想也不想,當(dāng)即身形一轉(zhuǎn),將古長笙護(hù)在懷中。 ‘刺啦’ 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從肩部直到后腰,安稚嘴角流出一道血跡,他看向擋在通往甲板的唯一出路的斐子言,冷笑起來。 “斐子言,如果當(dāng)日我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早就該將你碎尸萬段?!?/br> “世間的事情,誰又說的準(zhǔn)呢,如果我知道會有今日這個局面……”斐子言面無表情的說著,一步步向安稚走去,劍上的血跡一滴滴落在地面上。 “如果知道這個局面,你會怎樣?” 一道虛弱的女聲傳來,古長笙雙目危險的盯著斐子言,雙眸之中似乎有著千言萬語,但此時都被滔天的恨意所覆蓋。 安稚看到古長笙醒來,頓時激動萬分,忍不住叫了一聲二小姐。 “我會在流觴樓看到你的第一眼時,就將你殺了?!膘匙友钥粗砰L笙半晌,才緩緩說道。 古長笙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像是聽到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忽然笑聲戛然而止,古長笙目光如電的看著斐子言。 “好一句將我殺了,斐子言,今日這一切都是你斐家堡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br> “你我二人相識時間不短,我一直將你當(dāng)成摯友,只是今日這個局面,我們兩方人注定只能有一方活下來,珵哥,動手吧!” 古長笙后面的話突然高昂起來,隨著她的話音落地,外面甲板上傳來腳步聲。 “你恢復(fù)記憶了?” ☆、第二三一章 快去 斐子言忍不住詢問了古長笙是否恢復(fù)了記憶,突然他臉色一變,珵哥,難道吳珵已經(jīng)來了? 想到這里斐子言連忙看向甲板的方向,哪有什么人影!就在此時,他突然感覺一陣頭皮發(fā)麻,他想也不想的腳尖猛然一點(diǎn)地面,身影向后急退。 ‘砰’船艙的地面被安稚的劍劈成一道一丈長兩指寬的縫隙,若是仔細(xì)看去,還能看到下一層的景物。 安稚看到一擊不成也不戀戰(zhàn),連忙抱緊古長笙向甲板跑去。 來到甲板他一望而去,四周除了水還是水,根本連彼岸都看不到,安稚臉色一變,湖面之上連他來時的小船也消失無蹤了。 “剛剛差點(diǎn)被你騙了,長笙?!?/br> 斐子言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古長笙的臉色一變,因為失血過多,此刻竟然比紙還白,她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安稚,放我下來,你跳水趕快離去這里。” 安稚臉上一副堅定之色,“身為古家的下人,要我棄主逃生,這種事情我安稚縱死也做不出來!” 斐子言贊賞的看了一眼安稚,忍不住道:“說的好,憑這句話我今日就給你一個全尸?!?/br> “你有有這把握嗎?”安稚冷嘲一句,就算斐子言練出罡氣又如何,他若有膽子與自己單打獨(dú)斗,自己未必就會輸! 聞言,斐子言只是不在意一笑,誰又會跟一個快死的人計較什么。 古長笙沉默下來,既然如此,就算是做困獸之斗,她也要一拼到底,只是苦了自己這尚未出生的孩兒。 她看向高高隆起腹部,頂處因為剛剛斐子言緣故,已經(jīng)劃傷表皮,雖未傷到胎兒,但這個狀況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 更何況因為剛剛的戰(zhàn)斗所受的傷,到現(xiàn)在她感覺到渾身都痛,就算沒有斐子言,這個孩子能不能保得住,還未得知。 “斐子言,看在往日我們曾一起同生共死的份上,我死后放安稚一條生路,他這么年輕不該死在這里?!惫砰L笙抬頭看著斐子言,像是交代后事一般對他說道。 “二小姐,你在說什么!”安稚忍不住對古長笙重聲說道。 古長笙恍若未聞,縱使她心中期盼著吳珵會從天而降,將自己救出去,但是理智告訴自己,他們尋找自己肯定是分散來尋,加上在這看不到彼岸的湖泊之中,就算有救兵,斐子言也絕不會給他們時間來救自己。 現(xiàn)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全安稚的性命。 斐子言沉默片刻,他看著古長笙帶著乞求的雙眸,心中一顫,忍不住就要答應(yīng),深吸口氣,斐子言緩緩說道:“不可能。” 古長笙雙目圓睜,手掌忍不住緊緊握住,一股憤恨無奈的心緒充斥整個胸腔。 “我不會放走一個會隨時會取我性命的高手離開這里,換做你也會這么做?!?/br> 聞言,古長笙嗤笑一聲,她掙開安稚的懷抱,艱難的站在甲板上,雙目銳利的看著斐子言道:“既然這樣,你不如陪我一起死?!?/br> 話音剛落,安稚已經(jīng)搶先持劍向斐子言殺去。 旁邊的一個斐家堡之人,看到古長笙一人顫顫巍巍的站在原地,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劍芒銳利,直接掃向她的脖子。 古長笙看著轉(zhuǎn)瞬而至的劍芒,身體詭異的一晃,一掌拍在那人的腋窩,手肘搗向那人的手腕,一聲慘呼,那人脫劍摔倒在地。 “就算我身受重傷,也不是你這雜魚能隨意捏的!”古長笙噴出一口鮮血,右手扶上腹部,左手接著那人的劍,冷言說道。 以古長笙的體質(zhì),就算身中劇毒也能中和轉(zhuǎn)圜一二,這區(qū)區(qū)迷藥,雖說還沒有中和完全,但是此時也能活動一二。 只是她現(xiàn)在右手被斐子言所傷,唯今只有用左手拿劍。 她輕輕揮了兩下,左手沒有右手靈便,但好歹也能用,古長笙看著手中的劍,無限的懷念起邯邛劍來,只是可惜它已經(jīng)碎成數(shù)節(jié),沉埋于湖底了。 旋即她的目光變得鋒利,腳尖一點(diǎn),向著最近的人撲了過去,劍芒刺目,一陣轟鳴聲從空中傳來。 那人看到這驚艷一劍,牙關(guān)咬緊,不過是個重傷之人,有什么可懼的,他大喝一聲持劍迎了上去。 一聲巨響傳來,斷劍落在腳邊,那個男子應(yīng)聲倒下,鮮血如同噴泉一樣從頸部噴出。 古長笙拄著劍,大口呼吸的站在旁邊,腹部的痛意越發(fā)的劇烈起來,細(xì)汗瞬間布滿全身,此時她痛的連走動的力氣都沒了。 “嗖嗖” 兩支箭矢破空而來,直指古長笙的眉心。 古長笙緊緊盯著箭矢,但沒有絲毫力氣躲開,安稚看到這一幕,臉色一變。 “撲哧” 斐子言看到他露出這么大的破綻,一劍刺透安稚的手臂,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古長笙的那一幕,心中不由一顫。 看著轉(zhuǎn)瞬而來的箭矢,古長笙不甘的一嘆,閉上眼睛。 等了許久,都沒有想象中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