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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提親的。對了,姑娘師父可在谷中?在下或可與家?guī)熈纳弦涣??!?/br> 江舒苒也沒說風從陽在不在谷中,只模棱兩可哼笑一聲道:“聊就不必了,我想師父他老人家大約并不想與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聊一聊。” 沈祁玉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事情也的確未出乎他的意料。他早知江舒苒不會同意了,此時不過試探一二罷了。 他笑了笑,自袖子中取出一樣物件來。 江舒苒一見那樣東西,面色便是大變。 原來那是她送給容恒的劍穗。 “果然是你殺了他?或者說,就算不是你殺的他,也與你脫不了干系!”江舒苒眼眸沉沉。 沈祁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將穗子在江舒苒面前晃了晃,隨后笑著道:“姑娘想要回這穗子么?” 江舒苒冷冷看著他。 未得到答復,沈祁玉也不在意,只是接著道:“只要姑娘給在下一個機會,在下就立刻把穗子還給姑娘,怎么樣?” 江舒苒看他一眼,抿唇道:“什么機會?” 沈祁玉暗覺有門,于是展開扇子搖了搖胸有成竹道:“姑娘跟在下回嘯月山莊,在在下身邊呆一個月,若是在此期間姑娘仍不能愛上在下,在下立時將穗子雙手奉上,并親自送姑娘回無名谷,如何?” 江舒苒平靜道:“再加一個條件,帶我去見容恒。不管是活人也好,死人也罷,我要親眼見到真正的容恒?!?/br> 這就是她至今仍在與沈祁玉虛以委蛇的真實目的:她想要通過沈祁玉找到容恒。不僅如此,她還有另一層思量。不管容恒活著也好,死了也好,都不能簡簡單單便宜了沈祁玉!容恒受的罪,她要一一討回來!然如今只她一人,勢單力薄,讓沈祁玉付出代價談何容易?正好沈祁玉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她便接近他伺機而動,屆時,再讓他付出代價! 沈祁玉微微怔然。 “同意么?”江舒苒冷眼看向他,“若是不同意,我這就進谷,以后你也別再來了?!?/br> 沈祁玉微微沉吟一會,終是點頭同意:“就依姑娘所言。” 江舒苒微微點頭:“好。你先在外面等我一會,我去谷里收拾點東西就立刻和你一起上路。” “這……”沈祁玉遲疑起來。 江舒苒嗤笑一聲道:“怎么,害怕我會反悔?放心吧,若是我會反悔,我就不會同意和你做這筆交易了?!?/br> 沈祁玉于是不再說什么,只微笑點頭:“那在下就在此地等姑娘回來?!?/br> 大白帶著江舒苒一路回到了谷中。 江舒苒來到正住著石澤平的屋子,見石澤平已喝了藥正在熟睡,想了想便在他的床前放了一個小瓶子,隨后囑咐大白道:“我之前給他下了毒,等他醒了,就讓他把這瓶子里的解藥吃了。還有,若是他傷好想要出去了,就帶他出去,知道了么?” 大白人性化地點了點頭。 江舒苒于是放下心來,轉身出了谷。 沈祁玉在谷外忐忑地等著,簡直是望穿秋水,生怕江舒苒改變主意不出來了,那他可真沒辦法逼她出來,總不能把這一大片桃花林給燒了吧? 這樣不安地等了一會,見遠處出現一抹藍色身影,沈祁玉眼睛一亮,終是舒了口氣。 然而就在江舒苒走近沈祁玉的時候,沈祁玉忽然出手點住了她的xue道。 看著江舒苒憤恨冰冷的眼神,沈祁玉摸了摸鼻子無奈苦笑道:“姑娘,對不住了,在下實在是怕了你藏在身上的毒了。姑娘放心,等在下確定你身上再無毒之后,便會即刻解開你的xue道了!” 江舒苒看他一眼,知曉與他說不通,垂下眼不理他了。 沈祁玉笑了笑,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馬車上,自己也不騎馬了,陪著江舒苒坐馬車。 沈祁玉還算紳士,在到達下一個城鎮(zhèn)的時候雇來了一個婢女,將江舒苒全身上下都搜查了一遍,連頭發(fā)都沒放過,最后找出了藏在她身上的所有毒。 這之后,沈祁玉才算徹底放心,解開了江舒苒的xue道。 馬車內,江舒苒看向沈祁玉,淡淡道:“現在履行約定,帶我去找容恒?!?/br> 沈祁玉瞇起眼,審視地定定看著江舒苒,片刻后,他才翹起唇角微微一笑道:“聽姑娘的?!?/br> 青挽山腳下的一個樹林內 沈祁玉搖著扇子,看著江舒苒笑著道:“姑娘不必著急,在下已命人前去尋找了,想來過不了多久便可找到了?!?/br> 江舒苒冷眼看著他,什么都沒說,只是轉頭看著在樹林中搜尋的沈祁玉的手下。 過了一會,一個手下神色匆匆地跑過來,在沈祁玉耳邊耳語了幾句。 沈祁玉面色微微一變,不動聲色地看了江舒苒一眼,隨后轉過頭對著那個手下低聲說了句什么,那個手下連連點頭。 隨后沈祁玉看向正看著他的江舒苒,微微笑道:“姑娘且再等一會,情況有些復雜?!?/br> 江舒苒眼神微閃,挑眉道:“怎么,沒找到?” “找是找到了,只是……”沈祁玉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江舒苒直直盯著他,瞇起眼道。 “唉,”沈祁玉嘆了口氣,“只是容兄他的尸首已被野獸吞食殆盡了,只余一身白衣與一把劍。” 他正說著,之前與他耳語的那個手下已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與一把劍過來了。 那衣服血跡斑斑,只剩幾根布條,看起來倒的確是挺像被野獸咬了的樣子,而那把劍…… 江舒苒接過了衣物,又接過了那把劍,仔細看了半晌,終是確認那的確是容恒的劍。 隨后她抬頭冷冷看著沈祁玉,眼睛通紅,若是仔細看去,可見到里面隱隱約約的淚光。 沈祁玉見了,嘆著氣關切道:“姑娘,還請節(jié)哀,莫要傷心過度,反傷了身子啊!” “啪!”江舒苒一個巴掌重重扇在沈祁玉的臉上,聲音顫抖著道:“你居然……真的殺了他!” “莊主!”那些手下驚叫起來,敵意滿滿地看向江舒苒,幾欲動手。 沈祁玉伸手攔住他們,隨后捂住臉深深地看著江舒苒,呵的一聲笑道:“我可從未騙過姑娘?!鳖D了一下,他又瞇起眼道:“然若是姑娘再想如今這般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