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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人嘛,很正常。沒有提前打聲招呼,是我們考慮不周?!?/br> 隆晨該死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我再沒有理由去搶這個麻煩的機器。 “是,我在外面有點事。好,知道了。你叫阿凡直接去機場,我稍后到?!甭〕繏鞌嚯娫挘酒鹕硐蛭野謰尳忉專骸安覆?,我一會兒要趕去機場,抱歉沒法請你們吃飯,下次可以嗎?” 我爸放下手中的杯子,揮手笑答:“沒關系,工作要緊,工作要緊。趕緊,你送送人家?!崩先思覈烂C的面龐突然變得柔和,情商急劇飆升。 “不用了,我打車走,韓行之你好好陪陪伯父伯母吧。”隆晨三兩步走到門口,我媽沖我使使眼色,隨即跟了出去,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來。 緊接著,一頓臭罵。 “你說說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不可原諒的事?”她指著我鼻子的行為顯得特別生氣。 “我也不知道,您幫我問了嗎?” 我媽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開始還原剛剛的場景,并不忘控訴我的行為。 話說兩人并排走進電梯,隆晨的神色還有些不自在。我媽抓住機會,先發(fā)制人。 “小晨,你和行之到底怎么回事。阿姨不相信你們就這么散了,是,我當年不該自作主張建議你去北京,可行之也被蒙在鼓里。” “阿姨,都是過去的事了,您真的沒有做錯?!?/br> 隆晨越是否認,老人家的心里越是自責。 “有些話,我不該現(xiàn)在說。可是現(xiàn)在不說,以后恐怕再沒機會說了。行之考研成功,收到了復旦的錄取通知?!甭〕磕樕笞儯y以置信地望向身邊的人。 “我那時還不知道你們分手的消息,畢業(yè)后,他對我和你伯父說‘爸、媽,我不去上海了?!牭剿脑?,我的心莫名一沉。果然,他最終說出你們分手的消息?!?/br> 電梯此時恰巧停下,隆晨拖著步子從里面走出。 “韓行之報了復旦?” “是,當初去找你,事后就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對。我以為你們的感情足夠堅定,畢竟……你是行之第一個帶回家的女孩。” 我媽看見隆晨失落的表情,繼續(xù)下猛料:“這幾年,他常常在北京、上海兩地奔波,就是為了打聽你的消息。雖然希望渺茫,也堅持著過來了。他說不會放棄攝影的事業(yè),因為這是你們共同的認知基礎?!?/br> 畫面戛然而止。 “媽,你說的都沒錯,可是,你為什么罵我?”我對于這個問題近乎執(zhí)著。 “她,隆晨,一個女孩子,在知道你做了這么多后還不愿意原諒你,你不想想自己對她的傷害有多深?” 我媽的話讓我無言以對,年少時候誰沒有過胡言亂語??偛荒芤驗檫@些可以被洗白的錯誤而否定我的后半生,冤,真冤。 這頓晚飯吃得格外沉重,全程下來,他倆都沒給我好臉色。 “你的新一輪投資計劃書我已經(jīng)看了,問題不小。年輕人有沖勁、有干勁是好事,但是需要腳踏實地。明天股東大會,做好準備?!?/br> “什么準備?”我抬頭茫然地看向我爸,他慢條斯理地嚼著食物,淡淡把我望了一眼,中氣十足地說: “公司會新來一位同事,從旁協(xié)助你的工作?!?/br> 我轉(zhuǎn)念一想,總覺得不太對勁:“我不懂,我的工作有什么需要協(xié)助的地方嗎?副總、秘書、助理,都是我的得力助手。” 我爸再沒說話,轉(zhuǎn)頭對我媽說:“有點咸,還好,可以接受。” 呵呵,我可能真的不是他們親生的。對著丑態(tài)百出處在失戀邊緣的他們親愛的兒子,依然能夠鎮(zhèn)定自若眉目傳情秀一臉恩愛。我爸之所以能夠白手起家,事業(yè)做得風風火火,我媽之所以能夠不遠千里,忍受霧霾的威脅追隨我爸,原因在于——他們都是有深厚功力的人。 第二天,我才明白我爸話語中的意思。 “你好,Chris,新來的總經(jīng)理?!?/br> “你好,韓行之,曾經(jīng)的總經(jīng)理。” “韓總……不,小韓,你的東西我都已經(jīng)收好了,需要馬上搬過去嗎?有同事可以幫你?!泵貢p輕掩住嘴巴,怯怯地問。 我把眼前的人從頭到腳打量一番,終于帥氣地轉(zhuǎn)過身去,大聲說:“不用,我自己來。” Chris,哈佛商學院MBA畢業(yè),七年的高層管理經(jīng)驗。公司費勁心力請回國的職業(yè)經(jīng)理人,后來我才知道,人家其實根本不在意這個職位,也不是因為總經(jīng)理頭銜的誘惑而榮歸故里。只是因為,他要結婚了,未婚妻想回國發(fā)展。 我漫不經(jīng)心做的工作,被人漫不經(jīng)心接手。其實還好,也不算難過。 只是我爸,真的是老狐貍!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39 隆晨 從市區(qū)到機場的路異常擁堵,如潮的車流、此起彼伏的喇叭聲間或司機暴躁的碎罵,太陽緩緩降落,忽而全部光源被高聳林立的大廈遮掩。 上海,是個步履匆匆的城市。 一路停停走走,出租車終于平穩(wěn)停在機場外的廣場上。阿凡戴著黑色的鴨舌帽,腳邊立著行李箱,沖我揮揮手。我能很快從人群中認出他,就像他總能很快找到我一樣。 他拉著行李箱和我來到大廳,米璐和林舫正在等著,身邊還有不少工作人員。 “不好意思,中途出了點意外?!绷拄稠樖謴陌⒎彩掷锝舆^我的行李箱,笑著回答:“沒有,我們也是剛到不久?!?/br> 商務艙的座位很舒適,不知是有意安排還是隨機分配,林舫大大方方地在我身邊坐下,雖然這一路我們沒有太多交流。 時隔三年,再次回到這個城市。熟悉的路邊小販,熟悉的口音,每一處都是過往的痕跡。 “對不起,我們會馬上處理?!?/br> “對不起?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干嘛,去,把你們經(jīng)理叫來?!?/br> 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聽起來像在爭吵,又好像是米璐的聲音。我放下手中的衣服,幾步走去拉開門,果不其然,米璐正氣勢洶洶地指著一旁的工作人員大罵。小姑娘眼圈通紅,樣子很是害怕,但是嘴里還在不停道歉。 “對不起,這次真的是我們的疏忽,我們馬上給您換房,可以嗎?”她怯生生地抬起眼瞼,米璐滿是怒氣的臉上瞬間扯出一抹冷笑,這與她一貫的形象太相符。 林舫這時也拉開房門,米璐回頭看了一眼,神色如常。居高臨下的壓迫感讓小姑娘的頭垂得更低,肩膀不斷抖動。圍觀的幾個人都沒有勸阻的意思,只是把這當成一出好戲,也許,明天又能爬上新聞的頭條。 我緊緊貼身的衣服,迅速把頭發(fā)撩起綁在腦后,英勇就義般走近姑娘身邊,遞了一張紙巾。實在是因為對手殺傷力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