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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回報。 他用了幾年的時間跟蹤調(diào)查,小心接近,才發(fā)覺這人的變態(tài)之處,他不只和女生談情說愛,更在和別的男人曖昧不清。 大概就是如此,他才會給韓行之發(fā)那樣的短信。 章磊已然知道他的某些小動作,直接帶人上門。這背后發(fā)生的暴力與沖突不得而知,但是殘余的理智告訴我,章磊才是所有事情的起源。 韓行之即使拉住了我,但是被我狠狠甩開,如果不找出事情的真相,我想自己會真的崩潰。 他坐在黑色的辦公椅上,俯瞰整個城市。在聽到我憤怒的質(zhì)疑聲后,只是說了一句:“隆晨,說話是要拿出證據(jù)的?!?/br> “證據(jù),這竟然找我要證據(jù)。也對,如果不拿出證據(jù),怎么揭穿你這些年的胡作非為?” “你錯了,你還是在憑借自己的猜想顧自為我做下定論,這些其實(shí)毫無意義可言。你相信他嗎?為什么不相信我,我說我從來沒有害過別人,你信不信?!?/br> “我為什么要相信你,你殺了阿凡,你是殺人犯。” 章磊輕輕冷笑一聲,便不再開口。我站在原地,丟出最后一顆重磅炸彈: “混蛋,李紅葉有了你的孩子?!?/br> 身后的章磊是何種表情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他能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我想大家都會感到欣慰。 醫(yī)院對胡偉的鑒定結(jié)果很快出來,林警官不無遺憾地告訴我們,胡偉確實(shí)被診斷為精神病患者?;蛟S在后續(xù)事件的處理中,他將得到無罪釋放。 無罪釋放,多么冷清的字眼。 云儷什么話也沒說,轉(zhuǎn)身就走。 我們找了胡偉的家人,他們眼神閃躲,忽而又變得理直氣壯。好像因?yàn)樽约旱膬鹤邮巧窠?jīng)病,所以肇事逃逸變得情有可原,我們這些死者家屬應(yīng)當(dāng)表示原諒和理解,否則就是無理取鬧,不尊重法律規(guī)則。多么荒誕的邏輯思維,多了可笑的人情倫理。 云儷沒有離開上海,反而住了下來。 她和往常一樣,提著白色的塑料袋出門了。轉(zhuǎn)過幾條繁復(fù)的弄堂,在一處破敗的屋子里停下腳步。 門窗緊閉,甚至上了鎖。 一位年邁的老太太從云儷跟前走過,扯著嗓子說:“姑娘,這里沒人住啦。一家子,昨兒半夜就離開了?!?/br> “他們?nèi)チ四睦???/br> “這個不知道誒,但是聽她們家的女兒講,好像是要去哪兒避避風(fēng)頭。對了,她跟我家小子好像說起過,我?guī)湍慊丶覇枂?。?/br> 老太太真的問來了那家的消息,據(jù)說是離開上海回了老家。云儷把手中的白色塑料袋狠狠扔到墻上,散落一地的是白色的葬花和一大摞冥幣,還有一件孝衣。 后來,云儷找到那人的老家,就差叫上黑道去火拼。那些人說來也很奇怪,像是不知道自己得了一筆意外之財,或是認(rèn)為自己從此高枕無憂,竟然四處吹噓自己在上海掙了大錢。 事情起因也是一件小事,隔壁家的孩子貪嘴,興沖沖地跑去胡偉家討要吃的東西。胡偉家人語氣不善,恰好被孩子母親聽見。兩家關(guān)系一貫不算太好,對方覺得自家隔壁出了一位神經(jīng)病,這家又想極力逃避孩子有隱疾的問題。 “還不走,下次再亂說話小心我揍你。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地方,能隨便去嗎?”婦人拉過自己兒子的手,語氣聽著像在責(zé)怪孩子的不懂事,實(shí)則諷刺意味明顯。 當(dāng)事家人顯然不樂意,擼起袖子大聲喊:“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上?;貋淼拇髴羧思?,我們可不敢有別的意思?!鞭D(zhuǎn)過頭又對孩子說道,“滾回家去?!?/br> 第二天,胡偉家人為了證實(shí)自己被小瞧的事情,張開喇叭似的嘴四處宣傳自己在上海的光輝事跡。也正是從那天開始,村名眼中的胡家好像變了樣。面對別人質(zhì)疑的目光,不再是低眉順眼的模樣。吃穿用度也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除了胡偉依舊偶爾瘋癲的表現(xiàn),其他的都很“正?!薄?/br> 真相只是讓人發(fā)笑。 事實(shí)證明,這筆意外之財?shù)拇_是不義之財,林警官再次趕到現(xiàn)場,把一行人帶了回去。 云儷和林警官一起到的,胡偉的家人見到來人的時候,臉色大變。 “這位警官,事情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你們?yōu)樯毒褪亲ブ环?。?/br> 洪亮的聲音伴隨一個體型寬大的男人傳進(jìn)屋來。 “胡哥,我來拿錢咯,借據(jù)都給您寫好了?!钡鹊阶哌M(jìn)大廳,才看見眼前站著幾位身穿制服的年輕警察,語氣立即變得微弱,“啊,有警察啊。那個,有啥子事呀,我哥家可都是老實(shí)人?!?/br> “你剛剛說什么,借據(jù)?”林警官反問。 “啊,就是我哥要給我借錢啊。我這不趕早想把事情解決嘛,警官你們是從哪里來?” 林警官眉頭微皺,望著男人上下打量,最終把視線落在胡偉父親身上:“多少錢?” 胡偉父親的雙手握得緊緊,額頭上滲出一排細(xì)密的汗珠,語氣吞吞吐吐:“一千?!?/br> “哥,咋的變成一千了嘞?昨兒不是說好借我五萬嗎?我家老二是真著急結(jié)婚,您這可是救命的錢啊?!?/br> 男人當(dāng)即反駁,只見胡老漢頭垂得更低,悄悄遞去眼色。 這一切卻被林警官看在眼里,毫無疑問,這一場不曾預(yù)料的狀況打破了所有的幻想。即使對方做出再多解釋,也不能掩蓋住真相背后的重重疑點(diǎn)。 當(dāng)天晚上,林警官帶著胡老漢一行人回到了上海。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52 韓行之 淮海西路分局,監(jiān)控室外。 “警官,這錢真的是我辛辛苦苦掙來的,我們?nèi)胰嗽谏虾8闪耸畮啄瓴庞羞@些救命錢啊?!焙蠞h抓住警官的胳膊,低聲懇求。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說借給對方的錢是一千,我們不得不懷疑這背后有什么貓膩。先進(jìn)去做好筆錄,事情一天沒有結(jié)案,你們一天都是肇事者?!绷志俚故遣涣羟槊?,直接推開監(jiān)控室的大門,示意下屬把他帶了進(jìn)去。 這一審問,又得到許多矛盾的信息。 根據(jù)胡老漢的說法是,兒子那天是臨時替超市運(yùn)貨。貨車行駛至高架橋附近一段,霧氣很濃,這才沒有注意到迎面駛來的車輛。事情發(fā)生后,兒子太過害怕,才會做出逃跑的行為。 “你們明明知道胡偉本人有精神疾病史,為什么隱瞞了他的身體狀況,讓他去開貨車?” “警官,這個真的是意外。我兒子平時很正常的,那天出門之前我也反復(fù)交代了,哪里會想到發(fā)生這樣的事情?!?/br> “既然你說你兒子很正常,為什么在出事之后又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在開車的過程中他發(fā)病了?” 老漢神色焦急,兩手交叉反復(fù)揉搓:“這個......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