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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日日在聽雨軒晃蕩,才是給她添堵呢!”白振軒說著,唇角上揚(yáng),便綻出一個夢幻的笑來。 心硯也被白振軒逗笑了,她拿手掩在嘴上,又羞又喜。 “好了,能笑便好,快些回去睡吧,夜冷風(fēng)寒小心著涼?!卑渍褴幷龂诟乐某?,不料自己竟打了個寒噤。 心硯忙將身上的斗篷解下來不由分說就給他披上,邊給他系著帶子,邊道:“少爺快披上斗篷,若為心硯著涼了,心硯如何心安?” 白振軒低頭看著心硯專注幫她整理斗篷的模樣,心里生出無限愛憐來。心硯的小臉和鼻尖都被凍得微微發(fā)紅,白振軒不由自主就張開斗篷將心硯環(huán)在了斗篷內(nèi)。 心硯一下呆住了,腦子里一片漿糊。她抬著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家少爺,少爺?shù)难劬σ舱谱频赝?/br> 四目相對,仿佛有秋波默默流轉(zhuǎn)。 這時,園子里不知何處傳來一聲鳥鳴,嚇得心硯忙從白振軒斗篷里退出來。她不敢再看白振軒,疾步跑走。 白振軒一直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聽雨軒的園門口,整個人還是無法回神。 心頭仿佛有一只手在撓癢癢,將他的心梢兒撓得又癢又麻,還有絲微微的痛。 在梅樹下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手腳都被凍麻了,白振軒才想起要回梅香塢去。 ※ 次日吃中飯的時候,白云暖一直拿眼脧著心硯,心硯被她看得發(fā)了毛,問道:“小姐這樣看著心硯做什么?” “確實(shí)是個美人胚子,只是哥哥相中了你,也不知道那王家小姐會作何感想?!卑自婆娌桓纳?,拿起茶盅啜了一口茶漱了口,將茶水吐在綠蘿遞過來的痰盂里,又拿過紅玉捧過來的巾子擦了嘴。 見心硯被自己適才的話震得呆若木雞,便沖綠蘿和紅玉揮揮手,“你倆下去先。” “是?!本G蘿紅玉福了福身子,將放碗碟的托盤一起撤了下去。 綠蘿紅玉一走,心硯噗通跪在了白云暖跟前,惶然道:“小姐剛才的話,奴婢不明白?!?/br> “我心里明白,你心里也明白,哥哥要不是因?yàn)橄矚g你,能幫著你跟母親求情,將雨墨從聽雨軒直接討到梅香塢去當(dāng)差嗎?”白云暖雖然懊惱,語氣卻平和,但也噎得心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她跪在地上,不敢再有半句辯解,任由白云暖訓(xùn)斥。 白云暖卻并未訓(xùn)斥,只是擔(dān)憂地嘆了口氣,喃喃道:“也不知那未來嫂嫂,臥榻之側(cè),容不容得他人安睡?!?/br> 心硯登時感動得五內(nèi)俱顫,淚眼模糊地看著她家小姐靜美的容顏。 小姐是真心關(guān)愛她的,比親姐妹還要好。只是自己因著血緣不能不管雨墨,到底是負(fù)了小姐。 主仆二人正各揣心事,就聽綠蘿和紅玉在外頭廊下竊竊私語,依稀提到少爺二字。白云暖聽不分明,便起身掀簾而出。 “你們兩個鬼鬼祟祟說些什么?” 綠蘿紅玉忙跪蹲地上,綠蘿道:“小姐,適才聽松塔說少爺病了。” 白云暖一驚。 第二十四章 兄病 心硯出了廂房,見白云暖急急地穿過聽雨軒的園門,往梅香塢而去,便問一旁的綠蘿和紅玉道:“小姐如此急匆匆的,是出了什么事嗎?” 綠蘿道:“心硯jiejie還不知道吧?適才松塔說少爺病了,小姐定是去梅香塢看少爺去了。” “少爺病了?”心硯的心驀地一沉。 “可不?說是昨夜從靜宜齋回來晚了,松塔沒跟著,便著了涼。松塔還被老爺夫人訓(xùn)斥他沒有照顧好少爺呢!”紅玉道。 心硯的心越發(fā)難受,定是昨夜少爺將斗篷給了她,又和她在夜風(fēng)里站了那么久凍著了。 正神思恍惚著,又聽紅玉看著梅香塢的方向道:“小姐也真是,少爺病了,不有郎中開藥嗎?她這樣急匆匆就跑去,也沒披個外套,萬一自己著了涼……” “啐,你個烏鴉嘴,小姐和少爺那是兄妹情深,”綠蘿瞪了紅玉一眼,繼而轉(zhuǎn)首對心硯道,“要不心硯jiejie還是給小姐送件斗篷去吧!” 心硯折回廂房,拿了屏風(fēng)衣架上的猩紅斗篷,急急趕去梅香塢。 ※ 白云暖到了梅香塢,見松塔正在廊下愁眉苦臉的,見著她,慌忙彎身行禮。 白云暖道:“少爺病了,你站這里做什么?一起進(jìn)去看看有什么可以搭手需要你干的?!?/br> 松塔卻不敢動。 白云暖蹙眉道:“怎么,被老爺夫人罰在這里了?” 松塔委屈地點(diǎn)頭,眨巴兩下就出了兩滴淚。 白云暖嫌惡地脧著他,見他臉和鼻子都被凍得紅紅的,便啐道:“瞧你這點(diǎn)出息!” 松塔抹了下臉,帶著哭腔道:“松塔真心自責(zé),對不起少爺,如果昨晚松塔等著少爺……”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昨晚你等著少爺,很可能今天發(fā)寒的就是兩個人了。謝謝你昨晚沒有等著少爺,今兒個給白府省了一筆醫(yī)藥費(fèi)呢!” 見小姐好心寬慰自己,松塔滿腔感激,他撇著嘴角重重抽噎了一下。 “好了,跟我進(jìn)去吧!待會兒郎中開了藥方,還要你跑腿去藥房抓藥呢!” 松塔依舊杵著不敢動,一只腳欲抬不敢抬的,白云暖嘆道:“我會同父親母親說讓你將功折罪的,有什么事,本小姐替你擔(dān)著好吧?” 松塔這才跑到白云暖跟前去,給她打了簾籠。 這還是白云暖重生后第一次踏足哥哥的臥寢。 屋子還是記憶里的屋子,可是擺設(shè)要比前世金貴得多。到底母親還是親生得好,和繼母比起來,母親當(dāng)然舍不得一雙兒女吃苦。白家雖然光景不如先祖在時風(fēng)光,可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只見屋子兩邊都設(shè)一對梅花式洋漆小幾。左邊幾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邊幾上汝窯美人觚,地下面西一溜四張椅子,都搭著銀紅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腳踏,椅子兩邊也有一對高幾,幾上茗碗瓶花俱備。 白云暖無暇細(xì)看屋內(nèi)擺設(shè),便隨松塔進(jìn)了里間。 里間,郎中正在圓桌上開方子,父親立在他身邊,眉頭緊蹙,很是擔(dān)心。 母親坐在床前,擔(dān)憂地用熱巾擦白振軒的額頭。真娘立于一旁,也一臉擔(dān)憂神色。雨墨卻舉著一盆子熱水跪在床前腳踏上。熱水還冒著騰騰熱氣。 見到白云暖進(jìn)來,母親道:“這孩子病了也不自知,早上還巴巴地去蘭庭同我說雨墨的事,也幸虧讓雨墨跟了他到梅香塢,才發(fā)現(xiàn)他身子guntang得厲害。男孩子,到底是粗心大意了些?!?/br> 真娘忙接了白姜氏手里的熱巾去盆子里重新絞一把,剛碰到水才發(fā)現(xiàn)水是guntang的,不禁低叫了一聲。 “好燙的水!” 白云暖這才注意到雨墨端著盆子的手在微微發(fā)抖。那水燙得連真娘都失了一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