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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呢,要在大哥這里多住些時(shí)日,我原說過,瑛姐兒出嫁,會(huì)送她些吉祥繡品,誰知竟病了一場,耽擱了,現(xiàn)在整好和瑛姐兒一起繡?!?/br> 瑛姐兒快樂地把頭倚在王麗楓肩上,道:“姑姑對(duì)我最好了,姑父你就答應(yīng)讓姑姑在我家再住一段日子嘛!” 王祥康見女兒有些張揚(yáng),便正色道:“瑛姐兒,大人自有大人的主張,你不要胡鬧?!?/br> 瑛姐兒撅了嘴。 于是,王麗楓向著白振軒道:“我暫時(shí)不回白家,爺你若忙就徑自回吧。” 王祥康便挽留白振軒:“meimei在此,妹夫不如也一起留下住幾日,親戚住得近,卻也難得見你們來走訪?!?/br> 王麗楓道:“大哥,振軒還要回去攻書呢!”逐夫之意明顯。 正在這時(shí),允姑領(lǐng)著心硯來了。 白振軒只覺大門口一亮,心硯身著白衣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眼前。站在允姑身后,她就像一枝弱不禁風(fēng)的雨荷,垂著頭,忍辱負(fù)重的模樣。 白振軒看得晃了神。 王麗楓將白振軒恍惚的神色看在眼里,心里更加寒透,便冷了聲色提醒白振軒道:“爺若忙,現(xiàn)在天色也早,不如趁早回去?!?/br> 王祥康怪責(zé)地看著王麗楓:“meimei說哪里話?妹夫難得來一趟,當(dāng)然要留下來吃個(gè)晚飯,喝幾杯小酒?!?/br> 王麗楓想起回門那日白振軒不辭而別的事情,心里冷笑,還想再諷刺幾句,白振軒卻道:“大哥,今夜我回留在王家?!?/br> 王麗楓當(dāng)即怔住。 她當(dāng)然知道白振軒之所以愿意留下來不過是為著心硯,于是心里的恨意更添三分。 接下來,便是叔叔王建家差人來請,說是備了筵席請白振軒夫婦王祥康夫婦一并過去吃酒。 于是眾人一道兒地去王建家赴宴。 白振軒與王麗楓并肩而行,少不得拿眼去偷覷一旁的心硯,見她步履很是輕飄,一臉煞白,整個(gè)人看起來疲累不堪,又瞧見她的手一直掩在袖子里,便有些疑心這幾日在王家她是不是受委屈了。真想抓她到無人處一問究竟,可是礙于眾人在場,允姑更是包公臉色,虎視眈眈,便只好作罷,但心里堵得慌。 到了叔叔王建家,穿廊過堂,到了宴客花廳,只見酒席已經(jīng)擺好,于是主子們?nèi)胂?,下人們伺候。廳內(nèi)有允姑,心硯便站到了花廳門外。 也不知主子們在門內(nèi)推杯換盞,觥籌交錯(cuò)要到幾時(shí),眼見著薄暮黃昏,落日漸漸西沉,廊下吹過來的風(fēng)也帶了涼意。 心硯雙手抱了抱自己的手臂,卻不敢大力用手掌去摩擦取暖,這幾日折騰下來,她的兩只手早已面目全非,全身酸痛不已,雙腿跪了站站了跪,仿佛早就不是自己的似的。 瑛姐兒驀地從廳內(nèi)跑了出來,一見心硯孤零零站著,便笑著過來拉她:“你是心硯,對(duì)吧?站這里做什么?我拿些東西,你自去吃吧!姑姑和姑父他們正陪我叔公喝得高興,不醉不歸呢!等他們吃好了酒,我再去喚你來伺候他們?!?/br> 瑛姐兒很是熱情地去拉心硯的手,心硯被她猛不丁碰到,觸疼了手上傷口,立時(shí)低叫了一聲。 瑛姐兒也隨著她驚叫了一聲:“呀,心硯,你的手怎么了?怎么爛成這樣?姑姑不知道嗎?” 瑛姐兒的叫嚷聲太大,花廳內(nèi)宴飲的人早聽得分明。 王建正和白振軒喝酒,白振軒的杯子舉到半空,聽到廳外瑛姐兒的說話聲猛然頓住。 又聽心硯在門外回瑛姐兒道:“瑛小姐,我沒事?!?/br> “怎么沒事?創(chuàng)口都爛了!” 廳內(nèi)筵席上,白振軒端著酒杯的手微微發(fā)抖,他咬了牙騰地起身,王麗楓卻已喚過允姑道:“去看看心硯怎么了?問問她怎么就受傷了?趕緊帶她去上藥?!?/br> 允姑應(yīng)聲疾步出去,白振軒握緊的手又只好松開。 王麗楓淺笑吟吟道:“振軒,站起來做什么?叔叔還敬你酒呢!” 白振軒只好悶頭坐下,繼續(xù)喝酒。 ※ 允姑做出假意關(guān)心心硯的樣子,從瑛姐兒跟前將心硯帶了去。待離了王建家,回到王家自己睡的抱廈內(nèi),便開始逞兇肆虐,先是劈頭就給了心硯一巴掌,心硯的半邊臉登時(shí)腫了起來。她又一腳踢在心硯肚子上,心硯悶哼一聲便蹲到了地上去。 允姑冷笑道:“做這個(gè)死樣子給誰看?” 心硯捂著肚子,痛得哭出了聲。 允姑便開始罵罵咧咧:“少爺一來,你就作死!怎么,想讓少爺來關(guān)心你手上的傷,是不是?” 允姑恣兇稔惡的嘴臉,心硯已經(jīng)領(lǐng)教得差不多了,此刻也只能將一腔苦楚全都咽下去,蜷縮在地上忍受著她一頓拳打腳踢。 心硯實(shí)在熬不過,便道:“允姑,你將我打得狠了,身上露出傷痕來,少爺跟前又如何自圓其說?” 允姑伸手又要打她,少不得聽了她這句話,憤憤然停了手,恨恨道:“拿少爺來壓我,死狐貍賤蹄子!行,我自有法兒對(duì)付你。你給我好好呆在這屋里,不許到少爺跟前晃悠!如果到少爺跟前施展你的狐媚功夫,仔細(xì)我弄死你!” 允姑威脅了一通,便出去鎖上了門。 允姑一走,心硯便癱倒在地上,她的目光絕望地望著天花板,那里黑漆漆的,一片昏暗,一如她的前程。 或許,這一切都是報(bào)應(yīng)吧!她受到的這些苦楚全是對(duì)她不安守本分癡心妄想的懲罰! 少爺芝蘭玉樹、溫潤如玉的面容出現(xiàn)在那一片模糊的黑暗中,她的淚幸福地落了下來。 少爺,只要愛,不要名分也不行嗎?沒有名分的愛,注定是不被祝福、飽受詛咒的嗎? 她就那么哭著,痛著,想著她家少爺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自己的身子猛然被人從地上撈起,放到了床上,她驚慌失措地睜開眼睛,便有個(gè)滿臉虬須的醉漢壓到了她身上,雙手胡亂地撕扯著她身上的衣裳。她又驚又恐,奮力掙扎喊叫,卻是剛喊了一聲救命就被那醉漢掩住了口鼻。 她在那醉漢的大掌下近乎窒息,而醉漢的手卻已撕扯開她身上的衣裳,在她身上亂摸一氣。 然后她的衣褲全被剝?nèi)?,醉漢下/身一個(gè)硬邦邦的東西直挺挺頂入了她的身子。 屋內(nèi),一燈如豆,凄然地照向她,她在那昏暗的燈光中,在下/身一片翻江倒海的疼痛中瞪大了雙眼。 她在昏暗的燈光中看見了少爺?shù)拿婵祝贍斦龥_她春風(fēng)和煦地微笑著,少爺對(duì)她說:“心硯,不管何時(shí)何地,你都是自己的救世主!” 她好想發(fā)出一聲凄涼的笑,可是那罪惡的大手死死地捂住她的口鼻,她的笑從心底漫上嘴里,卻怎么也流不到唇邊去。她就那么睜大眼睛,看著空中少爺春風(fēng)和煦的笑臉,可是那笑臉轉(zhuǎn)眼間便破碎成灰。 不知道過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