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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打招呼,溫鹿鳴則很落寞。他拿眼偷偷打量了一眼安宇夢,見他回應(yīng)白云暖的笑容分外明媚燦爛,心里便打翻了醋壇子,酸溜溜的。 正低頭郁郁想著心事,卻被安宇夢推了推肩膀,他抬頭狐疑地看了安宇夢一眼,安宇夢向著窗外努了努嘴,示意他看窗外。他好奇地把臉轉(zhuǎn)向窗外,見白云暖正在那里朝他揮手。 怎么不是叫安宇夢出去,而是叫他出去? 溫鹿鳴有一瞬地恍惚。 楊沐飛道:“阿暖找你,你怎么還不去?你要再不出去,我就出去了。”楊沐飛的眼神里全是羨慕之意。 溫鹿鳴這才起身,向溫詩任請了辭,走向門外。 白云暖一襲白衣,外罩了淡綠色的披風(fēng),有如初春嫩柳分外亭亭玉立。溫鹿鳴見她憔悴清瘦了不少,知其是擔(dān)心白姜氏的病體,不由在心里心疼,卻想起那夜在聽雨軒的西角門邊撞見她與安宇夢飲酒遣愁的一幕,又覺自己沒有心疼她的資格。她心中的那個人不是自己,是安宇夢。 想及此,溫鹿鳴就垂了眼簾,黯然道:“阿暖尋我何事?” “想請你幫一個忙,不知溫大哥肯與不肯?!卑自婆瘻\淺笑著,若風(fēng)中雨荷,很是弱不禁風(fēng)、楚楚可憐的模樣。 第一百三十四章 毒計 楊沐飛抬頭看窗外,只一轉(zhuǎn)眼功夫,白云暖和溫鹿鳴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他蹙起了眉頭,問安宇夢道:“宇夢,阿暖和鹿鳴……”說著欲言又止。 見楊沐飛吞吞吐吐,安宇夢笑道:“你想說什么?” “沒,沒什么……”楊沐飛復(fù)又低下頭看他的書去了。 安宇夢笑著搖了搖頭,也低頭看自己的書。 陽光透過窗子斜射在書桌之上,春的氣息已經(jīng)暈染了屋內(nèi)每一個角落。溫詩任坐在另一張書案前看書,他抬頭看孜孜不倦的二人,滿意地笑了笑。 ※ 白云暖和溫鹿鳴走到園子的假山旁,溫鹿鳴問道:“阿暖到底何事?” 白云暖遂將江怡茹因?yàn)榕磷又适苷滤挤f欺凌的事講了一遍,溫鹿鳴氣憤道:“章家大小姐到底想怎樣?” “想招你為婿呀!”白云暖似笑非笑道。 溫鹿鳴愣住,繼而赧然道:“阿暖meimei何以取笑為兄?” 見溫鹿鳴不自在,白云暖斂容收色道:“哪里敢取笑你?不是正找你想辦法替江小姐擺脫困境么?” 溫鹿鳴凝眉道:“那章家大小姐也真是刁蠻!” “豈止刁蠻?還陰險而惡毒!”白云暖補(bǔ)充。 “可是江小姐身在章家,咱們又如何救得她?”溫鹿鳴苦惱。 “溫大哥,我且問你,你可有心救他?”白云暖乞求地看著溫鹿鳴。 溫鹿鳴一顫,道:“那帕子原是你的,江小姐替你認(rèn)了,才惹惱了章大小姐,為著你,我也得幫她呀!只是如何幫,我卻不知?!?/br> 白云暖便道:“我且告訴你?!?/br> 說著,附耳對溫鹿鳴嘀咕了幾句,溫鹿鳴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 章思穎正在屋內(nèi)生悶氣,為著章江氏對自己的訓(xùn)斥,忽見章念穎走了來。章念穎一進(jìn)門,章思穎就把桌上的瓶瓶罐罐掃落一地。章念穎便在門邊踟躕著,進(jìn)退兩難。章思穎冷笑道:“去和娘通風(fēng)報信的時候,你腿腳可利索,膽兒也夠肥,全不似此刻這般畏畏縮縮,既然怕我,你出現(xiàn)在我面前找死嗎?” 章思穎說到激動處又鬼吼鬼叫起來。 章念穎瑟縮了一下,蹲身將手里的一瓶藥擱到了地上,怯怯道:“娘說,請你把這瓶藥拿去給怡茹表姐擦臉,讓你們冰釋前嫌?!闭履罘f說著,便逃之夭夭,生怕盛怒之中的章思穎會順手扔過什么兇器來,屆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自己就糟糕了。 章思穎剛想發(fā)火,章念穎已經(jīng)跑得影兒都沒了,她不禁冷嗤道:“廢物,瞧你這窩囊樣!” 她的目光落到地上那只白底藍(lán)釉、細(xì)頸溜肩的山水小瓶上,唇邊驀地綻出一抹jian笑。娘讓她去賠罪,去冰釋前嫌,敢情好啊! 紫藤的屋子里,丫鬟正在替江怡茹擦藥,她的臉上被章思穎的指甲抓破了,呈現(xiàn)出許多道血痕,有兩道呈于左邊臉頰上尤為嚴(yán)重,血痕周圍的肌膚似有感染的跡象。 一個丫鬟一不小心動作粗魯了些,江怡茹痛得呻/吟了一聲,紫藤急道:“你們是死人???涂個藥都不知輕重的?!闭f著就要過去給江怡茹上藥。 江怡茹忙伸手阻止她道:“表嫂不要過來!你有孕在身,不知這藥對你的身子有無影響,你還是就在那邊坐著就好,我沒事?!?/br> 紫藤嘆口氣,重新坐下道:“你就會替別人著想,你這樣好一個人,卻被大小姐如此糟踐,真是讓人看不過去?!?/br> “怡茹,表姐知道錯了,特來給你賠罪!”紫藤話音甫落,門外便響起章思穎甜膩膩的聲音,繼而她笑瞇瞇的面孔便出現(xiàn)在門口。 屋內(nèi)所有人都驚跳起來,紫藤立即警覺地?fù)醯搅私愀?,對章思穎道:“大……大小姐,你又要怎樣?”心里抱怨看門的小廝怎么就放章思穎進(jìn)了這園子,不知這閻王又要鬧騰些什么。 章思穎看著紫藤如此護(hù)著江怡茹,心里不爽,但面上仍舊笑道:“彭姨娘,瞧你緊張的,之前是阿思不對,阿思不該對怡茹動粗,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錯了,所以我特地來給怡茹賠罪的,喏喏喏,我還從我娘那里特特求了藥過來,我娘說這藥治怡茹的臉傷最有用了?!?/br> 說著就走往江怡茹跟前走去,紫藤緊張地往后退了退身子。章思穎有些不耐煩道:“彭姨娘,你這個樣子就過分了??!人家好心好意來道歉,難道你愿意看著我和怡茹表姐妹永遠(yuǎn)都不和好嗎?再說,誰才是我哥的親妹子,彭姨娘你胳膊肘往外拐,還是不是我哥的女人?雖然你只是個妾,我哥娶你可擺了酒席的?!?/br> 紫藤道:“我?guī)屠聿粠陀H!” 章思穎再次笑了起來,“說到親,是你和怡茹親,還是我和怡茹親?我和怡茹可是有血緣的,我們雖是表姐妹,我娘和怡茹的爹可是親姐弟!” “那你還對怡茹下這么重的手?要不是眾人拉著,怡茹早就被你打死了?!弊咸俨环蕖?/br> 章思穎忽而又笑了起來,道:“我這不知道錯了嗎?難道我犯了錯就不允許我改錯嗎?圣人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圣人又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好了好了,我領(lǐng)你的情,還請表姐日后不要再為難我了?!扁阕阱\杌上委屈道。 章思穎見她一張雪白粉臉上印著幾條血痕,竟有踏雪尋梅之美感,不由在心里厭惡又妒忌,越發(fā)襯得臉上的笑容分外虛假。 她道:“怡茹,你既然領(lǐng)我的情,就讓表姐我替你上藥吧!” 紫藤道:“不要!” 江怡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