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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從前便在白家安安生生的,老爺小姐他們說不定還能將你配給府里的小廝,這一世倒也安穩(wěn),偏生你搞出了那么多幺蛾子,惹惱了小姐,你還能有什么好下場(chǎng)?” 雨墨冷笑:“心硯倒是安生,倒是得小姐器重,可她又得了什么好下場(chǎng)?” 真娘道:“心硯若是安生就好了,可她的幺蛾子整得比你還大,癡心妄想打少爺?shù)闹饕猓缃竦南聢?chǎng)是她咎由自取?!?/br> 雨墨不甘示弱,譏笑道:“真娘,我人雖在舍村,可也聽說你嫁了老爺?shù)男P秦艽,你倒是能安生一輩子了,可是你為什么又和小姐結(jié)怨了?” 真娘臉上很是掛不住,她一拂袖子就要離去。 雨墨慌了,忙拉住她的手,求饒道:“真娘,我錯(cuò)了,我錯(cuò)了,我再也不說這些混帳話了,你不要不管我……” 真娘心里一口怨氣難平,斜睨著雨墨道:“從今往后,你再不知好歹,我讓你餓死街頭,凍死街頭。看你的嘴皮子還敢胡言亂語(yǔ)不?” “不敢了不敢了,你是我的再生父母,都是雨墨該死!”雨墨說著就摔自己耳刮子,是真摔,沒摔兩下,半邊臉就紅腫了。 “夠了!”真娘喝停了她,道:“我自當(dāng)幫你??赡阋惨獮槲沂褂貌攀??!?/br> 雨墨點(diǎn)頭。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如今自己是虎落平陽(yáng),怎能不聽真娘驅(qū)使呢?只是不知道真娘在她身上花下銀兩。要獲取些什么利益。雨墨心里嘀咕了一陣,驀地把心一橫,自己這一輩子,干的壞事還少嗎?自己橫豎是惡人。還怕做什么惡事呢?只要能活著,只要能吃飽穿暖。她干什么都愿意。心硯的下場(chǎng)告訴她:好人是沒有好報(bào)的! “你且安心住幾日先,我替你找著了房子,便來接你,每日飯食。我會(huì)吩咐店小二給你送到房里來,安全起見,你不要踏出客棧半步。否則惹了什么亂子,我可救不了你?!闭婺锒诹擞昴珟拙?。雨墨唯唯應(yīng)諾,真娘便自回白家去了。 ※ 駱雪音懷了孕,白家的廚娘們便忙碌起來。孕婦理當(dāng)多補(bǔ)身子才是,可是她又有傷在身,大補(bǔ)的食材又入不得飯菜。每日里,準(zhǔn)備駱雪音的飯菜都要分外小心,生怕弄出個(gè)好歹來。 白云暖去蘭庭探望駱雪音,駱雪音已在床上一連趴了幾日,身上的傷因?yàn)椴荒苡盟?,遲遲未見好轉(zhuǎn),整個(gè)人又因?yàn)閼言?,臉色蠟黃蠟黃的,憔悴得很。 “這可如何是好?腰上的傷都有些化膿了。”白云暖愁云慘霧。 “孕婦確實(shí)不能用藥啊,對(duì)胎兒不利。”駱雪音有氣無(wú)力道。 “這么冷的天氣,你的傷怎么會(huì)化膿呢?” “每日在傷口處穿那么厚的衣裳,又蓋那么厚的被子,不化膿才怪。這樣的傷口本來要裸/露著才能愈合得快?!?/br> “可是裸/露著又怕著涼,”白云暖憂心忡忡道,“你們那個(gè)時(shí)代的人比我們這個(gè)時(shí)代的人先進(jìn)才是,就沒有好方法治療孕婦的傷嗎?” “藥療的確是不行,容易導(dǎo)致胎兒畸形,不能藥療,但可以食療……” 于是,駱雪音口述,白云暖執(zhí)筆,記錄了一大堆有助于駱雪音療傷的食物名稱。白云暖將這份筆記拿去交給秦艽去采辦。 秦艽按照筆記上的食物名稱一連數(shù)日采辦了食材交給廚娘,廚娘在廚房乒乒乓乓每日變著法兒的給駱雪音準(zhǔn)備飯食。 數(shù)日后,白云暖再去探看駱雪音時(shí),果見她身上的傷愈合了不少。白玉書臉上也有了喜色。 真娘將一切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夜晚,秦艽回房時(shí),她冷冷道:“你這樣早出晚歸的,可是老爺吩咐的差事?” 秦艽是個(gè)老實(shí)厚道的,自然聽不出真娘言語(yǔ)中的不滿,他道:“新夫人有孕在身,又有傷在身,老爺尋不到替她療傷的方子,都愁白了頭發(fā),現(xiàn)在新夫人的傷有了起色,老爺還能不同意嗎?” 真娘冷哧:“這么說來,老爺?shù)拇_是沒有明示過你采辦這些食材咯?你可知這幾日的食材是全府人一個(gè)月的伙食開銷,咱們白府是什么樣揮霍奢靡的人家嗎?由得你這樣自作主張,大手大腳地開銷?” 秦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老爺雖然沒有明示,可應(yīng)該也是默許的呀!新夫人肚里懷的可不是老爺?shù)墓莚ou么?老爺豈會(huì)吝嗇這一點(diǎn)錢?再說這也是小姐的吩咐……” “小姐年歲小不懂事,聽了那駱氏的挑唆,你也跟著起哄?” 真娘冷嘲熱諷,令秦艽很是不爽。但他一向又畏懼真娘,便道:“我知道你是跟著夫人的,你們主仆情深,可夫人畢竟已經(jīng)去世了,咱們白家現(xiàn)在的女主人是新夫人,你也該拋棄成見,再說,少爺小姐對(duì)新夫人也相當(dāng)敬重,新夫人還是咱少爺?shù)木让魅?,你怎么就……?/br> “我只知道她是害死夫人的兇手,是我真娘的仇人!”真娘義憤填膺。 秦艽囁嚅:“夫人不是病逝的嗎?和新夫人又有什么干系?” 真娘一腔憂憤,憋屈在心里,這一夜草草睡了。秦艽上床后,想要碰一下真娘的手都不允許,真娘背對(duì)著他,睡得遠(yuǎn)遠(yuǎn)的。秦艽只好郁悶地面朝外躺著。秦艽的鼾聲很快響起來。夜色中,真娘聽著這粗鄙的鼾聲,分外難受。她騰地一下坐起身來,黑暗中,兩只眼睛卻閃著憂憤的光。 駱雪音,這個(gè)鬼妖!不但迷了老爺,府里所有人都被她迷住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搬遷 元宵的時(shí)候,白云暖收到了雍王從京城寄來的書信。 阿暖,展信安。 白云暖看到這幾個(gè)蠶頭燕尾、跌宕遒麗的字,不禁莞爾。 信上,雍王說道,他不日便會(huì)出征,若得凱旋,便與她百年好合,若不幸戰(zhàn)敗未還,就讓白云暖另?yè)穹蚣?,不必替他守寡?/br> 信末落款:易辰。 易辰,張易辰。原來他的名字叫易辰。 白云暖唇邊的笑意更甚。將信從頭到尾再看一遍,字里行間少兒女情長(zhǎng),多理性果敢。這樣性情的男子倒也適合領(lǐng)兵打戰(zhàn),指點(diǎn)江山,揮斥方遒。 提著筆,久久不知該如何給張易辰回信,才剛落筆寫了:保重,勿念,便有綠蘿來報(bào)說:“小姐,紫藤姑娘來了?!?/br> “現(xiàn)在人在哪里?快把她迎進(jìn)來?!卑自婆畔鹿P,隨綠蘿走了出去。 紫藤已在外間幾旁坐著,看見白云暖出來,忙站了起來。 白云暖道:“紅玉呢?怎么也不給姑娘上茶?” 綠蘿道:“紅玉病了,奴婢這就給紫藤姑娘上茶去?!闭f著,快速跑了下去。 紫藤看著綠蘿的背影,道:“這丫頭倒是越來越麻利了?!?/br> “可惜不如你的造化好?!卑自婆屪咸僦匦伦拢约阂苍诹硪粡堃巫由献?。 紫藤神色一黯,低聲道:“紫藤所有的造化都是托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