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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三表哥對不住你。三表哥雖然做不成你的夫婿,亦希望你好好活著。不想你年紀(jì)輕輕就落得青春早夭的結(jié)局……” 姜湖再也說不下去了。 白云暖淡然道:“三表哥要為我好好珍重自己。阿暖不放心的便是兄長振軒,還希望三表哥日后和我哥哥見面之時(shí)。能多關(guān)照他一些,他一生際遇潦倒,不知何時(shí)還能揚(yáng)眉吐氣?!?/br> 姜湖傷心欲絕地點(diǎn)了頭。 該來送別的都來送過了,楊沐飛進(jìn)到廳里,按朝廷禮數(shù),拜見了白云暖,并以雍王妃相稱。 禮畢,楊沐飛道:“王妃入京與雍王行合巹之禮,奉皇上旨意要微臣先將王妃送到丞相府內(nèi),再擇日與雍王成婚?!?/br> 白云暖心里頓時(shí)反感,為什么偏偏要讓自己在出嫁之前住到相爺府去呢?想她白家與相爺之間頗多恩怨。但轉(zhuǎn)念一想,這定是相爺?shù)闹饕??;噬现恢酄攲Π准矣袕?qiáng)金閣修繕三百萬兩銀子的恩情在,殊不知白家對相爺卻有琴官和白振軒的怨恨在。他當(dāng)然會(huì)恩準(zhǔn)洛甫的提議。只是不知洛甫要讓自己從他府內(nèi)出嫁,到底又含了哪些陰謀詭計(jì)在。 反正自己將死,亦不怕她搞出什么鬼來,只要讓父親和繼母不要進(jìn)相府便是。 白云暖對楊沐飛道:“你我表兄妹一場,如若表哥還能憐惜表妹,請答應(yīng)我,到京城之后,萬勿讓我父親還有繼母住到宰相府去。” 楊沐飛立即道:“我會(huì)接三姨父去尚書府入住,表妹但可放心?!?/br> 白云暖又道:“我繼母身懷六甲,她執(zhí)意要送我上京,我拗不過,還請表哥多照應(yīng)。日后,阿暖殉葬后,表哥多照應(yīng)些我白家?!?/br> 白云暖并未向楊沐飛提及王麗楓和白振軒一起住在京郊桃花塢并懷孕的事情,她心里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楊沐飛已經(jīng)成婚,而王麗楓和哥哥似乎有回春的跡象。 得意的讓他盡情得意,失意的惺惺相惜,彼此溫暖,這也沒什么不好的。 “表妹,但可放心。”楊沐飛信誓旦旦。 白云暖道:“如此,多謝表哥費(fèi)心了?!?/br> 于是,終于要起程了。 綠蘿引著四五個(gè)同樣穿著的丫鬟走了進(jìn)來,白云暖抬頭一看不由愣住。和綠蘿同樣打扮的不是別人,竟是寧彥、小七、鐘離雪和美善。美善身后打扮成仆人模樣的是杰將軍。 “你們這是……”白云暖不解地看著眾人。 寧彥道:“我們無論如何也算朋友吧?雖然和你一起的這些日子,我嘴皮子不饒人,渾身是刺。言語上沒少奚落你,可我心里是把你當(dāng)朋友的……” 白云暖自然知道這些,她問道:“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們想在你嫁入雍王府并且殉葬的時(shí)候能陪在你身邊。我們擔(dān)心你會(huì)害怕!” 寧彥快人快語,白云暖不由笑了起來。 鐘離雪冷眼看著寧彥和白云暖之間惺惺相惜的模樣。心里有些吃味,無論如何,寧彥說的都是實(shí)話,可是自己在白云暖跟前的卻是虛情假意。她的身份不允許她對白云暖產(chǎn)生友情,但她面上還是強(qiáng)自不舍,道:“寧彥對阿暖你尚且依依不舍,更何況我蒙蔭白家救命之恩?你遇到這樣的事,我如何能舍得?” “我們小姐恨不能代王妃你去了?!泵郎茙颓?。 杰將軍卻并不說話。只是沉靜地佇立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禮。 “所以讓我們陪你最后一段時(shí)光吧!不要拒絕我們的友情,好不好,阿暖?”鐘離雪深深請求。 白云暖要想再拒絕,也覺得說不出口了。 這時(shí),綠蘿一旁小心道:“小姐,還有一個(gè)人也想陪小姐最后一段時(shí)光?!?/br> 話音落,白云暖的目光投向門外,和杰將軍一樣打扮成小廝模樣的安宇夢走了進(jìn)來。 “宇夢?”白云暖驚呼。 安宇夢道:“你沒有拒絕寧醫(yī)娘和戚姑娘他們對你的友情,當(dāng)然更不能拒絕我的,我們相知相交了這么久。我們是好朋友,所以人生的最后一段時(shí)光,你怎么能不讓我參與呢?” 白云暖的視線被淚水模糊。 ※ 一路有官兵護(hù)送。十分順暢。 大約十日后,白云暖抵達(dá)了京城。 城門口,溫鹿鳴、白蘋、溫詩任、白振軒、秦艽、真娘、松塔都站著相迎。 可是車隊(duì)不能停,白云暖只是在綠蘿的提醒下撩開了車窗的布簾,與她的親人們匆匆一瞥,便擦肩而過。 “阿暖——”她聽見他們心疼地喊著她的名字。她卻沒有回應(yīng)他們。此時(shí)此地,再多的話語都是傷痛。 她強(qiáng)迫自己不聽不想,她甚至甩頭將眼里的淚生生摔掉。 另一輛馬車內(nèi),白玉書從窗子里探出頭來。他看見了久違的兒子,趕緊喊道:“振軒!” 白振軒有些愕然地看著白玉書。父親竟然也來了京城。 “我會(huì)下榻在尚書府,你到尚書府找我!” 白玉書沖白振軒喊。白振軒沒有搖頭。也沒有點(diǎn)頭,只是默默地朝白云暖的馬車揮手作別。 meimei嫁入雍王府,若不是殉葬的圣旨,若不是雍王已死,這該是怎樣一件歡天喜地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誰也歡喜不起來。 真娘不停用帕子抹著眼淚,秦艽用袖子拭淚。 他們苦命的小姐! 松塔卻擦著擦著淚水,就附耳道白振軒身邊道:“少爺,怪不得麗楓小姐不來見小姐呢,原來是表少爺也在,麗楓小姐這是避嫌呢!” 白振軒沒好氣地脧了松塔一眼,什么時(shí)候了,還有心玩笑? 松塔慚愧地垂了頭,繼續(xù)傷心。 “少爺,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兒?”秦艽問白振軒。 白振軒正思忖著,忽見一個(gè)兵士急匆匆從城內(nèi)跑了出來,將一張字條教到他手里。 溫鹿鳴攜著白蘋走了過來,溫鹿鳴道:“大哥,阿暖今夜入住相府,我和白蘋決定去拜訪一下,你們可要同去么?” 白振軒看著手里的字條,字條上,阿暖囑咐他不許去相府探她。 白振軒是了解meimei的心思的,她不想他重新踏入那塊令他受辱的地方,可是,只怕今日不見,他日天人永隔,兄妹再難相見了。 白振軒還是對溫鹿鳴道:“一起去吧!” 第一百九十五章安宇夢割愛自宮 宰相府內(nèi),讓白云暖暫住的園子張燈結(jié)彩,一派喜氣洋洋,洛甫有如嫁女一般,傾心布置。 白云暖的馬車通過中門進(jìn)入府內(nèi),洛甫早已率領(lǐng)一眾下人迎候在園子門口。 楊沐飛從馬車上扶下了白云暖。洛甫上前拜見,一口一個(gè)“王妃”,殷勤得很。 白云暖淡淡道:“我與雍王還未成婚,相爺大可不必如此稱呼。” 洛甫心里因著白云暖即將殉葬之事無限得意,但面上卻是奴顏婢膝,極盡恭維白云暖,又和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