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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抹幸福的笑意。 “這一生,我嫁給了一個(gè)偉大的英雄,我們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亦不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但是死時(shí)能夠共一副棺木,阿暖身為你的妻,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王爺,你出征之前,對(duì)阿暖說過,不要阿暖為你守活寡,阿暖如你所言,隨你來了,便是如你所愿,沒有守活寡,王爺,你應(yīng)該放心了……” 白云暖正喃喃自語著,忽聽得安靜的靈堂上驀地響起了腳步聲,腳步聲雖然輕,但在凄清的靈堂里還是聽得分明。 她心里一驚:難道是寧彥來了? 寧彥說過要來探看張易辰的尸身,看看還能不能救活的。 白云暖心里驀地歡喜,她坐起身,向棺材外問道:“寧彥,是你嗎?” 視線企及之處,是個(gè)女子的身影。她全身縞素,頭上還帶著雪白的孝帶,背對(duì)著白云暖站在供桌旁。 “寧彥,是你嗎?”白云暖再次問道。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那女子伸手抓起托盤上的三尺白綾,轉(zhuǎn)身疾步向白云暖走來。 帶白云暖看清,那是一張陌生的年輕女人的面孔時(shí),女子手里的白綾已經(jīng)迅雷不及掩耳般勒在了白云暖脖頸上…… 第一百九十八章肅王瑤卿 白云暖只覺靈堂內(nèi)暈黃的燈映著影影綽綽一個(gè)苗條的身影,黑壓壓落在自己面頰上,繼而便是一陣窒息的感覺,她本能地抓住脖頸上勒得緊緊的白綾掙扎了起來。 “我在王爺身邊十多年了,為什么偏偏是你殉葬?”那女子歇斯底里地喊著。 白云暖心里一震:竟然有人如此渴望和在乎這殉葬的身份嗎? 更為密集的窒息的感覺將她心里的疑惑攪成一團(tuán)漿糊。她掙扎著,身子撞在棺材內(nèi)側(cè)發(fā)出咚咚的響聲。 那女子只是發(fā)狠地勒緊了白綾,目眥盡裂,咬牙切齒著:“我與王爺青梅竹馬,為什么王爺?shù)恼覅s是你?為什么?為什么?” 白云暖只覺得自己的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脖頸處幾乎要被勒得斷掉,她已無暇思索女子的喊叫聲,整個(gè)人都暈暈乎乎起來,手上漸漸無力,身子也不掙扎了。 我原想做你美美的新娘,看來你見到我時(shí)注定是慘不忍睹的模樣了…… 白云暖在心里凄然地對(duì)張易辰道。正閉了眼睛,放棄任何掙扎,脖頸上的勒勁卻驀地一松。白云暖睜開眼睛,喉嚨口舒暢過來,立即伏到棺材壁上劇烈咳嗽起來,咳嗽了好一陣才聽清靈堂內(nèi)已是一陣爭吵。 “為什么要阻止我?為什么要阻止我?”女子激烈的喊聲。 “她橫豎是要殉葬了,你何苦又擔(dān)個(gè)兇手的罪名?”男子低沉渾厚、富有磁性的聲音。 白云暖的腦子一下清醒過來,那女子是要置她于死地的,而那男子救了她。她喘著粗氣,視線越過棺木的邊沿望出去,但見靈堂的中央站著一男一女。 女的一身白,男的卻一身紅。 白云暖心里“咯噔”了一下,這年輕男子一身新郎官打扮,難道是日間代替雍王與她拜堂行禮的肅王瑤卿嗎?而那女子,雖然一身素服,卻掩不住清澈的妖媚,腰肢細(xì)軟,與男子拉扯中輕輕扭動(dòng),就如春波蕩出漣漪。 “我一定要親手殺了她,才能解我心頭之恨!”女子繼續(xù)癲狂地叫嚷。 男子急忙掩了她的嘴,于是她嘴里只能發(fā)出“嘰里咕嚕”的聲音。她小小的臉在男子的手掌間只露出一雙憤恨的血紅的眼睛。 男子郁結(jié)地勸道:“有我在,我就不容許你干傻事!晴歌,聽我一句勸,趕緊離開靈堂!你恨她也好,不恨她也好,她都是雍王妃!她橫豎是要殉葬的,但是她的死是必須奉著父皇的旨意,而不是因?yàn)槟愕闹\害!” 是的了,他稱皇上為父皇,的確是肅王瑤卿了。 就是不知,那激烈痛哭的被肅王稱為“晴歌”的女子又是誰。 “現(xiàn)在你馬上跟我走!離開這里!”肅王瑤卿厲聲呵斥著,將那拳打腳踢的白衣女子拖走了。 靈堂內(nèi)復(fù)歸了寧靜,白云暖坐在棺木內(nèi)好一陣失神。 她把目光投向安靜平躺著的雍王身上,喃喃道:“其實(shí)我為你殉葬,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你活著,我雖貴為王妃,亦無法得你一人專寵吧?適才這個(gè)晴歌便是這王府內(nèi)你身邊的女子之一,我不知道這王府內(nèi),以及王府外,你身邊還有多少個(gè)晴歌……阿暖愚笨,根本無法保證自己能在那么多女子中立穩(wěn)腳跟!你原就是因?yàn)槲业拿郎幸庥谖业模陨氯苏?,色衰而愛弛。所以現(xiàn)在,讓我為你殉葬,反倒能使你對(duì)我的鐘愛,以及我在你眼中的美麗成為永恒?!?/br> 白云暖唇邊掛著一抹釋然的笑容。 這時(shí),一個(gè)身影匆促地閃進(jìn)了靈堂,白云暖只覺靈堂內(nèi)的燭光快速明滅了一下,這回她吸取了教訓(xùn),一言不發(fā),只豎起耳朵聆聽棺木外的動(dòng)靜。 “阿暖……”是寧彥輕輕而小心的呼喚聲。 白云暖緊繃的心弦這才松懈下來。她從棺木中站了起來,卻把正在靠近棺木的寧彥嚇了一大跳。 “??!你嚇?biāo)牢伊耍 睂帍┡闹@魂甫定的胸口,嗔怪地看著白云暖。 白云暖趕緊從棺木中爬出來,招呼寧彥道:“就你這點(diǎn)膽子,還敢夜闖靈堂?沒被鬼嚇?biāo)?,鬼卻被你嚇?biāo)?!事不宜遲,趕緊看看雍王!” 寧彥見情勢(shì)緊急,也沒有和白云暖抬杠,而是趕忙走到棺木旁,擦了根火折子,照著雍王的臉。見雍王眉目英挺,即便躺著,亦是英姿颯颯,不由嘖嘖贊嘆:“真的是一表人才的美男子,可惜卻馬上就要帶著他的小嬌妻入殮下葬了?!?/br> 白云暖沒好氣地捶了下寧彥的香肩,道:“喂,你到底準(zhǔn)不準(zhǔn)備救人?如果你是來說風(fēng)涼話的,那就算了,現(xiàn)在就走吧!我殉不殉葬和你無關(guān)!” 寧彥見白云暖惱了,忙住了嘴,將火折子遞給白云暖,自己從懷里掏出一根銀針扎了一下雍王的耳后根,銀針?biāo)查g黑透,寧彥皺起眉頭,道:“這毒真是猛烈!” “那他還有救嗎?”白云暖期待而擔(dān)憂地看著寧彥。 寧彥抿唇道:“他rou身始終不曾腐化,如若是死人,這是決不可能的事情啊,只要停尸幾日便能臭氣熏天。可是他若未死,又為什么生息全無?我去把戚雪、美善和杰哥他們叫進(jìn)來看看,他們生在異域,說不定認(rèn)識(shí)此毒。” 白云暖點(diǎn)了頭。 寧彥快速閃身出去,而其他人早已躲在靈堂門口。寧彥叫進(jìn)了鐘離雪、美善和杰將軍,三人快速查看了雍王的身子,互相交換了下眼神,都是駭異的神色。 白云暖見三人神色詭異,便道:“怎樣?王爺他還活著嗎?” 鐘離雪道:“活著!” 白云暖欣喜若狂,一下捧著鐘離雪的手,道:“真的嗎?真的嗎?那怎樣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