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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替我收到庫存里?!?/br> 綠蘿喜不自勝地去了。 適才在賢宜宮,肖德妃已讓白云暖用過了晚膳,百無聊賴,正準備上床歇下,忽見一個伶俐的小丫鬟進來稟報道:“啟稟王妃,王妃的jiejie溫夫人來訪?!?/br> 白云暖忙讓她將白蘋請了進來。 白蘋看起來風(fēng)塵仆仆的,眸底有淚,正用帕子侍者。 “臣婦白蘋叩見王妃?!闭f著便行了福禮。 白云暖忙扶起她道:“jiejie少禮。” 繼而給白蘋讓了座。 “jiejie怎么哭了?出了什么事嗎?”白云暖有些害怕,現(xiàn)在她實在是不敢再聽到任何她身邊的人不好的消息了。 白蘋啞著聲道:“七尾執(zhí)意在明德寺出家,無論誰都勸她不回……”白蘋說著,又落下淚來。 白云暖一時愣住。 “相爺也聽之任之嗎?”白云暖問。 “當然不會,相爺揚言如果明德寺敢收留七尾出家,便放火燒寺,寺內(nèi)尼姑一個都不能活命,可是七尾說了相爺這是逼她自裁。相爺無奈,才會拉下面皮到編修府向我和鹿鳴求助,他素知七尾與我交好?!?/br> “那你去明德寺勸過七尾了嗎?”白云暖著急。 白蘋點頭:“我這便是從明德寺回來的。七尾已經(jīng)吃了秤砣鐵了心,九頭牛也拉她不回了!” 白云暖心里撼然,洛七騅為情殞命,洛七尾為愛出家,洛家姐妹真是一對癡情的主兒。洛甫那樣心術(shù)不正之輩竟能養(yǎng)出這樣一對正直義氣的女兒,也是奇了。 “宇夢現(xiàn)在何處?”白云暖問。 白蘋道:“一月前就被鹿鳴從相府接了出來,在編修府住了幾日,便去桃花塢與大哥同住,說是兩個失意的人整好作伴?!?/br> 白云暖沉吟了一下道:“明日,明日你依舊到王府找我,我們一起去勸七尾?!?/br> 第兩百章山莊夜話 蒼茫夜空中一天璀璨的星子,東一顆,西一簇,仿佛天公順手撒下了一把銀釘。王府的高墻一角襯著碧紫深黑的天。紅墻四合,天像是一口四方的井。 白云暖佇立在廊下的朱色廊柱旁,仰望夜空,覺得自己就像凝佇于深井之底。 她一直看著這一天的好星光,想著她重生這兩三年來的境遇,竟覺恍然如夢。她和她周遭的親人朋友實在經(jīng)歷得太多太多了。她不知道這王府的重重高墻、深深庭院又會帶她經(jīng)歷怎樣的時光和故事。 “哎呀!王妃,這樣冷的夜,你怎么站在風(fēng)頭里吹著?再站下去,小心凍破你的皮!”綠蘿一邊拿了大氅給她披上,一邊驚叫著。 白云暖這才覺得背心里寒嗖嗖的,手足早已凍得冰涼。 綠蘿一邊捧著她的手哈氣,一邊嗔怪道:“王爺回來時,要是看見王妃因此著涼,還不知要怎樣治奴婢的罪呢!” 綠蘿的話叫白云暖心里有點酸,此時此刻,張易辰在干嘛呢?在避暑山莊的溫泉里摟著晴歌樂不思蜀吧?這邊廂是孤衾難眠,那邊廂是暖意如春……想及此,白云暖便有些心浮氣躁。 “王妃,回屋歇著吧!夜深了?!本G蘿催促。 白云暖道:“綠蘿,你先陪我去看看阿雪和美善?!?/br> 綠蘿只好上前扶住了她家主子的手。 ※ 鐘離雪和美善正坐在屋里的炭火旁取暖。 火盆里的炭火燃著,一芒一芒的紅星漸漸褪成灰燼。燈里的油也不多了,火焰跳了一跳,美善瞧見了,拔下發(fā)間的簪子撥了撥燈芯,只聽窗外風(fēng)聲凄冷,那風(fēng)是越刮越大了。而風(fēng)聲里依稀有迤邐而來的腳步聲。 “小姐,有人來了!”美善有些緊張。從蘭嶼逃亡到京都,她擔驚受怕慣了,也提心吊膽慣了,于是總有些疑神疑鬼的。 鐘離雪顯得淡定:“是王妃到了,趕緊給燈里加點油,再給火盆添點炭吧!” 鐘離雪剛吩咐完,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 綠蘿道:“阿雪,美善,王妃來看你們二人了?!?/br> 美善忙去開門,給白云暖行了禮,急忙忙道:“我去拿點炭來,火盆里的火快熄滅了,油燈里的油也要沒了?!?/br> 白云暖吩咐綠蘿道:“你去幫美善的忙?!?/br> 二人退出去了,并把門掩上。 鐘離雪已經(jīng)上前將白云暖拉到了火盆邊坐著。 白云暖立時覺得暖和不少,整個人也松快起來。 “王妃這么晚來看阿雪,所為何事?”鐘離雪問。 白云暖赧然道:“阿雪為什么要這么見外,還是像從前一樣叫我阿暖,不好嗎?” “今非昔比,阿雪不敢僭越身份?!?/br> “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你只是為了朋友之誼隨我嫁入王府,難道你真的把自己當作我的丫鬟了?”白云暖好笑地看著鐘離雪。 鐘離雪卻道:“難道王妃嫌棄阿雪?阿雪自認沒有駑鈍到當丫鬟還不夠伶俐的地步?!?/br> 白云暖費解地看著鐘離雪:“阿雪,你這話到底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鐘離雪道:“阿雪是異域族類,逃亡到京都,人生地不熟,要不是王妃好心收留,并讓雪音公主為我解毒,阿雪不知早就克死在哪里了。所以阿雪是甘心情愿,終生為奴為婢伺候王妃,請王妃不要趕阿雪走,阿雪只要有個容身之所即可?!?/br> 鐘離雪的言辭無不懇切,目光無不哀懇,令白云暖很是動容。 “今夜我來此本是要問阿雪你接下來的打算,看來你已經(jīng)有打算了,是去是留,我橫豎都尊重你的意見就是了?!?/br> 鐘離雪立時欣喜若狂,她起身做了個萬福,道:“多謝王妃收留,此生我戚雪定當做牛做馬報答王妃?!?/br> 白云暖忙將鐘離雪扶了起來。她心里無比歡喜,為自己往后的日子能和鐘離雪作伴而歡欣鼓舞。偌大的王府,總不至于太過寂寞了。 而鐘離雪心里早就發(fā)出志得意滿的笑意。很好,只要能留在白云暖身邊,便有機會接近雍王和皇帝,亡國之恨,終有報仇雪恨的一天。她能在宜岫城臥薪嘗膽十年,亦能在漢家皇帝的地盤上伺機而動,只為她是鐘離家最后的血脈。 美善和綠蘿回來時,四人又添了炭火,加了燈油,閑話家常了許久,方才散去。 白云暖和綠蘿一走,美善便為鐘離雪道:“小姐真的要留在雍王府內(nèi)?”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鐘離雪反問。 美善道:“可是要委屈小姐你給那白云暖使喚,奴婢就心有不甘,你可是堂堂鐘離家的公主!” “覆巢之下無完卵,復(fù)興蘭嶼之前,沒有公主!”鐘離雪重重咬住了自己的唇,直咬得一絲血腥破唇而出,彌漫了整個口腔。 ※ 張易辰由晴歌陪著,一連泡了半月的溫泉,人才神清氣爽起來。 這夜,見一天燦爛星光,他便讓晴歌將自己從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