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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作輕柔,眼角眉梢笑容淡淡,整個人俊逸美好得像來自天上。白云暖有些感動,“王爺怎么起得這么早?” “因為你起得早?!?/br> “王爺怎么知道我就起得早?” “心有靈犀?!?/br> …… 白云暖無言,只有心頭盤踞一團溫暖,揮之不去。 她把頭倚在他的肩上,他把下巴擱在她的發(fā)絲上,靜靜聞著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清香,像花瓣上的露水,清新好聞。 “告訴本王,昨天你是如何將楊夫人惹惱的?”張易辰的聲音富有磁性,像在哄一個孩子。 白云暖不知從何說起,只能揀能說的說,“她希望婉婉能和翰哥兒結(jié)親,我沒有答應?!?/br> “這是好事,你怎么就拒絕了?” “孩子還小,我們怎么能替他們做決定?而且萬一翰哥兒將來長大了,像王爺你的性子,婚姻大事上定是有自己的主張的?!?/br> “不是本王的親生兒子,焉能遺傳本王的性子?” “王爺怎能偏心?”白云暖撅嘴。 張易辰只好改口道:“雖是養(yǎng)子,但隨了本王的姓,自然是有幾分像本王的性子的?!?/br> 白云暖這才“噗嗤”一笑,“誰說不是呢?現(xiàn)在婉婉和翰哥兒都不過才是幾個月大的孩子。就論及婚嫁,為時太早?!?/br> 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他們繼續(xù)看風景。 啟明星已從空中落下,朝霞在東邊風起云涌,一輪紅日呼之欲出。今日又是好天氣。 白云暖又轉(zhuǎn)了個話題。 “王爺走南闖北,可遇到什么偏方,是能治婦女不孕不育之癥的?” 張易辰不假思索道:“那一年駐軍云南,的確是遇到了這么一個偏方。” 張易辰那一年帶兵剿滅云南邊境的叛軍時。曾遇到過一對夫婦。夫婦是從東部來到云南打工的。育有一女,已經(jīng)五六歲大了,生得聰明可人、伶俐無比。夫婦打工的工地就在軍營附近。有一天,那小女孩竟然無意中撞進了軍營,面對佩戴武器的軍人,她卻一點畏懼之色都沒有。甚至還和張易辰自如對話,張易辰問她話。她都對答如流。張易辰覺得那小女孩甚有意思,便邀她可以到軍營找他玩耍,孰料那小女孩竟真?zhèn)€天天就來了。 日子久了,小女孩與張易辰漸漸混熟。便與張易辰無話不談了。小女孩告訴張易辰他們一家三口原是東邊的人,只因母親與鄰居吵架,被鄰居打傷了。郎中為了給母親治傷,開了含有麝香的藥。小女孩的母親因而就無法生養(yǎng)了。 “大人,你能幫我娘找到讓她生弟弟的藥嗎?我娘常常一個人偷偷哭,因為她生不出弟弟,大家都看不起她,爹對她也不好。” 小女孩亮晶晶的眸子讓張易辰動容,于是貼了一張布告,重金治療婦女不孕不育之偏方。 “后來找到有用的偏方了嗎?”白云暖迫不及待地追問。 張易辰得意地揚了揚頭,“你丈夫我出手,焉能不成?” 白云暖崇拜地看著張易辰,“王爺,你不但人長得好看,心腸還這么好!” 看著妻子幾乎流口水的花癡樣,張易辰更加洋洋自得,他捏住白云暖的下巴,道:“否則怎么配得上本王貌美如花的妻子?” 張易辰趁機啄了白云暖的櫻桃小口,砸吧著嘴巴道:“小雞啄米,香!” 白云暖發(fā)現(xiàn)自己被占了便宜,要找張易辰算賬,張易辰早已起身,蜻蜓點水般,足尖在瓦片上一點,身子已落到了另一片屋檐上。 白云暖不服輸,起身去追他,她追他就跑,她停他就停,把個白云暖逗惹得幾乎抓狂。她一邊在屋檐上跳腳,一邊嚷著:“王爺,這樣不公平,不公平!”腳下一滑,踩落一片瓦片,整個人便向下跌去。 白云暖還沒來得及時回神害怕。張易辰早已飛到她身邊,他身輕如燕,攔腰抱住她,二人重新回到原來的屋檐上。 白云暖沒勁道:“皇帝的妃子自戕是大罪,要株連九族的。沒想到,我不過區(qū)區(qū)一個王妃,想死也如此不容易。” “你敢!”張易辰捏了捏白云暖的面頰,笑嘻嘻道。 于是,二人重新坐下賞日出。白云暖問張易辰:“王爺,那偏方可否說來與阿暖聽聽?” 張易辰驀地警覺起來:“你怎么突然對這樣的偏方如此感興趣?你是要替誰求這偏方?” “這個你不要管,反正不是替我求的?!?/br> “難道是替晴歌?”張易辰開玩笑。 白云暖立即杏眼圓瞪:“王爺也把阿暖想得太大度了?!?/br> “那到底是替誰求的?” “能不問嗎?女子攤上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倒霉至極,她不會希望更多人知道此事,進而笑話她的。王爺若有偏方,就當作助人為樂好了。”白云暖哀懇地看著張易辰。 張易辰眼里露出一絲邪壞的笑容:“你求我?。俊?/br> “嗯?!卑自婆c頭。 張易辰立即伸過半邊臉頰來,白云暖無奈,罵了句“恬不知恥”,還是將唇湊了上去。輕輕的,印上一個吻,然后可憐兮兮問道:“可以了嗎?” 張易辰嘆了一口氣,“偏方?。吭缇团獩]了。我是軍人,我粗心大意,哪里會去收藏那些紙張?早就扔了。” 白云暖發(fā)現(xiàn)自己被耍了,作勢要打張易辰,張易辰早已逃之夭夭。白云暖見追不到張易辰,一發(fā)狠便從屋檐上跳下去,她知道張易辰是絕對要來救她的。果然,張易辰尖叫著飛撲過來接她的身子:“喂,阿暖,你也太狠了吧!” “我跳我自己的,摔傷摔傻都是我的事情,要你管嗎?”白云暖揪住張易辰的耳朵扯個不停。 張易辰叫苦不迭,下落的過程卻又不能放開白云暖,只能忍受皮rou之苦。 落到地上,白云暖往張易辰腳上狠狠踩了一腳,便負氣離去。張易辰抱著被踩疼了的腳齜牙咧嘴。 早起的太監(jiān)丫鬟們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一個個都忍俊不禁,卻不敢出聲。 ※ 白云暖生了張易辰的氣,和溫鹿鳴、白蘋約了去野炊,卻不讓張易辰跟。張易辰眼睜睜看著白云暖命令下人們?yōu)橐按稖蕚湟粦乱?。他跟前跟后,白云暖就是不理他?/br> “要不要讓侯伯勇隨你們一起去呀!” “不用,我有戚杰呢!”白云暖沒好氣。 張易辰悻悻然的。眼見著白云暖一行駕著馬車出了王府,他便急匆匆去喚來侯伯勇,將手一伸,道:“偏方!” 侯伯勇不明所以:“什么偏方?” 張易辰翻了翻白眼:“就是從前咱們在云南時花錢買來的那些偏方?!?/br> “給那個小姑娘她娘治療不孕不育的?”侯伯勇一個大老爺們已經(jīng)不好意思地紅了臉,“王爺,你怎么突然要那個偏方?” “十萬火急,拿來給本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