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嗑呢!嬸嬸,你小坐一下,靜依去去就回?!?/br> 靜依說著。對如意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如意便殷勤地給白云暖斟酒,道:“王妃少待,讓奴婢伺候王妃。公主她去去就回?!?/br> 白云暖點(diǎn)頭,于是坐著枯等。月色甚好,月臺上又云淡風(fēng)輕,白云暖坐著也很是閑然自得。 靜依下了公主樓。遠(yuǎn)遠(yuǎn)地便見戀奴在樹下徘徊。 冰瑩一旁道:“駙馬爺在那里站了許久了,像是想上樓又不敢上樓。猶豫不決的樣子?!?/br> 靜依冷嗤一聲:“既然想而不敢,本公主就給他制造一個(gè)機(jī)會唄。” 靜依說著,扶著冰瑩的手向戀奴走去。 戀奴聽到腳步聲,回過頭見是靜依。不由有些緊張。一旁的燈籠投射出的橘紅的光映照出他緊張得有些慘白的臉,“公……公主……” “駙馬,雍王妃來了。我剛才人有些不舒服,要去方便一下。你替我上公主樓去陪陪她先可好?” 戀奴木訥地杵著,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靜依假意不悅道:“雍王妃雖是我請的客人,可也是駙馬的表姐呀!雖說一表三千里,可雍王妃是我和駙馬的恩人不是嗎?若不是她,何來你我夫妻之緣分?”靜依說著捂了肚子道:“哎喲,好痛啊!駙馬,拜托你,先上公主樓陪陪雍王妃吧,別怠慢了人家?!?/br> 靜依說著,扶著冰瑩的手急急走了。她知道戀奴肯定是會上公主樓去的。走了一會兒,轉(zhuǎn)過一個(gè)回廊拐角,再探頭回來看戀奴時(shí),果見他向公主樓上去了,靜依心里說不出的酸澀、妒忌。 “公主……”冰瑩小心地提醒靜依,靜依虛脫了般,悶悶不樂道:“讓人盯緊了,聽他們兩個(gè)說些什么?!?/br> 冰瑩點(diǎn)頭,領(lǐng)命去了,靜依卻沒有勇氣回去,她一個(gè)人怔怔地滑坐在回廊長椅上,等待那個(gè)她心里其實(shí)已經(jīng)認(rèn)定的真相。 戀奴上了公主樓,到了月臺,見白云暖一人百無聊賴地坐著。月華如水,白云暖嫻靜典雅地坐著,宛若月宮里的仙子。 戀奴看得發(fā)了呆,白云暖偶然一回頭見到戀奴,立即笑道:“戀奴,你什么時(shí)候來的呀?” “哦,表姐,我剛剛聽說你到公主府來了,所以來看看,靜依……靜依她剛剛?cè)擞悬c(diǎn)不舒服……” 戀奴突然變得笨嘴拙舌的,白云暖覺得他的樣子憨厚可愛,便伸手招呼道:“靜依她不舒服,去方便一下一會兒就回了,你快過來坐吧!” 戀奴于是走了過去,他只顧癡癡地看著白云暖,所有的動作都變得笨拙,更不會注意到,這月臺之上,有多少雙眼睛是靜依派來監(jiān)視和審視他的。 “表弟,近來可好?”白云暖淺笑吟吟,問的是再尋常不過的客套話,聽在戀奴耳里卻充滿別樣的關(guān)心。 “好,一切都好。”戀奴的聲音聽起來啞啞的,笑容僵僵的。 相對而坐,竟是無言的尷尬。 如意上前給戀奴斟酒,道:“公主不在,就請駙馬爺代為招呼雍王妃吧!” “我們表姐弟原不需要拘禮的。”白云暖對如意笑了笑。 如意立即機(jī)敏道:“對對對,駙馬和雍王妃是親表姐弟,自然不必拘禮。駙馬和雍王妃隨飲,隨飲……”如意擱下酒壺,遠(yuǎn)遠(yuǎn)地退到了月臺之外。她問一個(gè)小丫鬟道:“雍王妃帶來的那個(gè)如畫現(xiàn)在何處?” “正按照姑姑的吩咐,讓如畫jiejie偏廳用點(diǎn)心呢?!毙⊙诀呋?。 如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囑咐道:“你去告訴如畫,就說雍王妃想多喝一會兒酒,讓她沒有傳不要過來打擾?!?/br> 小丫鬟去了。 如意便向著月臺那邊探頭探腦,冰瑩也過來,如意向她努努嘴,于是二人一起向月臺那邊探頭探腦。 月臺上的二人渾然不知此刻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戀奴只是心事重重地舉起夜光杯,對白云暖道:“表姐難得到我公主府來,表弟敬你一杯?!闭f著,自己一仰脖先自干了。 白云暖只好也干了一杯。 見白云暖兩頰微微泛著酒紅,戀奴心里五味雜陳,這樣的良辰月夜,只有他和白云暖相對獨(dú)酌,沒有靜依,沒有張易辰,實(shí)在是不可多得。 戀奴看著眼前人,心里癡癡地想:今生今世,怎么就有緣無份了呢? 這樣想著,眼眸便潮濕了。 “表弟,你怎么哭了?”白云暖駭然地看著戀奴眼里蓄滿的淚花。 第三百七十六章 靜依騙夜 “我沒哭??!我只是沙子迷了眼睛……”戀奴支吾。 白云暖左右探看了一下,狐疑道:“月臺之上,哪來的沙子?” “哦,那就是我醉了?!睉倥执俚匦ζ饋?。 “醉了?你才喝幾杯,酒量何時(shí)變得這樣差了?”白云暖不解。 “酒不醉人人自醉……”戀奴說著又悶頭喝了一杯酒。 月臺之外站著的如意和冰瑩互視了一下,看駙馬爺?shù)那樾?,想說他對雍王妃沒非分之想都難,那些懷春的心事全寫在臉上了。 在月臺上坐了許久,也不見靜依回轉(zhuǎn),白云暖隱隱覺得不對勁,她站起身,對戀奴道:“天色如此晚了,還不見靜依回來,這樣我先回雍王府去,表弟去看看靜依公主。” “表姐……”戀奴多想讓白云暖多留一會兒,可是這是公主府,他不能將那樣的愿望說出口,他只能咬咬唇道:“讓表弟送送你?!?/br> 戀奴一直將白云暖送到了公主府門口,白云暖道:“好了表弟,你回去看看靜依吧!” 戀奴看著白云暖和如畫上了雍王府的馬車離去,直到馬車的蹤影消失在如水的月色中,他才轉(zhuǎn)身慢慢地走回府里。走到園子的石徑上,他站住了,路的那端站著靜依。 戀奴站住不再往前,靜依卻主動走了過來,走近了他才看見她的唇角一直停著一抹嘲諷的冷笑。 “駙馬爺怎么不送雍王妃回去呢?”靜依的話里充滿了nongnong的醋意,戀奴只能避重就輕道:“雍王府有派人來接的,公主適才身子不舒服,現(xiàn)在可好些了?” “我的身子何曾不舒服?我是這里不舒服!”靜依指著自己的心口。 戀奴喝了酒,萬千愁緒在內(nèi)心翻涌,他不想和靜依起沖突,道:“既然公主身體沒事,那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戀奴說著越過靜依,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靜依喊住他:“今晚我要宣你到公主樓陪我?!?/br> “我身子不舒服?!睉倥^也不回地走了。 靜依郁悶地咬住了唇,這些年她一直在尋找問題的癥結(jié)所在,今晚總算是找到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靜依喃喃自語著,自嘲地苦笑起來。 ※ 白云暖坐在馬車上,酒勁上頭,隨著馬車的顛簸,眼皮也越來越重,等到了雍王府時(shí),整個(gè)人都暈暈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