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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清格格乖啊,不怕不怕……吉祥,你也快別哭了,清格格如今受驚嚇喪失了記憶,不認得你,你別怨她?!?/br> “我不怨她,我不怨……”敏瑜哭著搖搖頭,她的女兒被人害成這樣,她要怨也是怨那個害她的人。 懷中的小人兒見她哭,越發(f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敏瑜疼她哭傷身體,再多不舍,到這時都化為了對真兇的怨憤。緩緩松開手,敏瑜便向蘇贊道:“蘇贊,小格格就交給你了。” 蘇贊惶然抱起施清遙,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慰,凝眉看敏瑜面色不善,忙道:“吉祥,你要做什么去?” 敏瑜回眸長看她懷中的施清遙一眼,卻是一言不發(fā)的扭頭走了。 湄芳和施世范不知她要做什么,忙都擦眼抹淚的起身跟住她。 敏瑜此刻似是五感盡失,腦海中唯有一個念頭在支撐著她往前走。湄芳和施世范隨從其后,眼睜睜看她走下乾清宮前的丹陛,直直走過日精門,拐過景運門去。 湄芳和施世范同時駭了一跳,皆是知曉從景運門過去就是太子的東宮毓慶宮了,她去那里做什么? 施世范張口欲問,湄芳悄然擺擺手,示意他噤聲,自己卻快走兩步,追上去與敏瑜并肩。 二人一道進入毓慶宮,饒是眾人都認得她們是毓慶宮的???,但一來小格格已不在東宮,湄芳能來實在是稀奇;二來,敏瑜已是多年不入宮的人,同太子之間又頗多嫌隙,眾人著實沒料到她會突然現(xiàn)身,且以這樣一幅樣貌。 有機靈的早就腳程快的跑去詹事府知會太子去了,腳程慢一點的,只好站住問敏瑜她們:“兩位格格來此何事?” 敏瑜不作聲的瞥了那問話的小太監(jiān)一眼,煞是寒意逼人。小太監(jiān)到底還有幾分眼力勁兒,稍稍退后一步,就給她們讓出道來,任由他們直走到正殿去。 殿里太子不在,太子的心腹哈哈珠子德住,以往常跟著太子身邊伺候,左右不離。這小半月以來,因為太子妃落水,龍孫折損之故,太子不放心后殿,是以將他留在殿內(nèi),若有意外即刻可以知會詹事府。且胤礽不是那等庸庸碌碌之人,對于這次太子妃與施清遙的同時落水,他亦是發(fā)現(xiàn)許多蹊蹺之處,然而他畢竟是東宮之主,再多貓膩也只能自己揣藏,不能往外道出半分,以免家丑外揚,留著德住在,也是想讓他能在這里起些震懾作用,讓那起子包藏禍心的人可以收斂一二。 不成想敏瑜和湄芳施世范會不經(jīng)通報就過來,德住欲攔不敢攔,一面放了她們幾人去后殿,一面急急就讓人去知會胤礽,自個兒緊跟住敏瑜等。 只看著敏瑜一路暢行無阻,徑自就到了后殿中。 后殿原是住著太子妃并幾位沒名分的侍妾,自太子妃落水以后,怕有人再對太子妃不利,太子就下了命令,將其余人等挪移出去了,現(xiàn)今也就住著太子妃一人而已。由是敏瑜她們進去的時候,伺候著太子妃的幾位柔婉女官、婉侍女官,都大吃一驚。 有認識她們兩個的,忙趕上前請安道:“兩位格格留步,太子妃現(xiàn)如今正歇著未醒,格格晚些時候再來罷。” 石明嫣醒來后得知清兒失憶,自己沒了皇孫的事,大受刺激,連著幾日都以淚洗面。這些時日難得吃下飯去,又有御醫(yī)們開得安神藥來,才能睡得安穩(wěn)。眾人尋常無事,都不敢來打擾她,皆以她休養(yǎng)身體為重。 敏瑜和湄芳哪有功夫同女官們磨嘴皮子,要說敏瑜是個冷面閻羅,湄芳可就是活活一個爆竹簍子了,當(dāng)下就道:“我們找太子妃說幾句話就走,耽誤不了多少功夫?!?/br> 女官們遲疑不敢放行,卻說石明嫣喝了御醫(yī)的藥才睡下不久,迷迷蒙蒙里做了一個悠長而可怕的夢,夢里一個嬰兒不住啼哭,哭得她滿腹辛酸,卻無能為力。半昏半醒之際,聽著外頭聲音方從噩夢中回過神,自行坐起身,聽了片刻,才似驚似疑的問宮娥:“是誰來了?” 宮娥輕輕探出身去看了,才回來道:“是湄芳格格來了?!?/br> 湄芳嗎? 石明嫣怔怔不語,她方才分明聽到了敏瑜的聲音,清冷而干脆,與東宮的那位如出一轍。 她撫著額角,橫豎睡不著,湄芳既然來了,就請她進來吧。 宮娥們往外去請,施世范不便進去,就留在外頭候著。敏瑜和湄芳進到內(nèi)室,瞧著石明嫣混沌方醒的模樣,果如婉侍們所言,她的確是小憩了。 石明嫣神智此刻還不算清明,見到湄芳尚還能客氣微笑,冷不丁見有男子進來,直覺就皺起眉。待看清是誰,倒又恍然笑了。 她就說聽到了敏瑜的聲音,果不其然,是她來了。 “夫人也請坐吧。” 她強撐著要下床來,慌得宮娥們皆去扶她,敏瑜從乾清宮出來時,就像是丟魂一般,全沒了知覺。直至此刻見著石明嫣,她才輕吐一口氣,向石明嫣道:“太子妃不必起來了,我來問幾句話就走?!?/br> 石明嫣猜測一番,料著是與施清遙的事情有關(guān),便道:“夫人但講無妨?!?/br> 敏瑜左右打量一眼,沉默不語。 石明嫣會意過來,揮手示意宮娥們退下。 門簾輕動,屋子里霎時就剩下她們?nèi)恕?/br> ☆、第一百五十章 瘧疾 第一百五十章 瘧疾 作者:傅粉何郎 太子妃身子尚且羸弱,坐不了片刻就半躺下來:“現(xiàn)在除卻你我同湄芳格格,再無外人,夫人有話就說吧。” 敏瑜瞧她氣色不甚好,來時的怨氣到此也都壓了下去,思忖一下才道:“我來只問娘娘一句,清兒是如何落水的,娘娘又是如何落水的?” 太子妃輕嘆口氣,已然料到她會如此發(fā)問:“說來不怕夫人不信,我并不知小格格是如何落水的,我只是碰巧從曲溪那里經(jīng)過,無意間瞧見水中似是有個孩子,跑近瞧了才知是清兒。我救她心切,原以為曲溪之水并不深,縱身躍下去之后才明白是我低估了它。很抱歉,沒能第一時間救出小格格,讓她受驚至此。” 碰巧從曲溪經(jīng)過,又能碰巧看見清兒落水?世間哪里有這等碰巧之事? 敏瑜緊盯著太子妃的眼睛:“你再想一想,在你去曲溪之前可曾碰見過什么人,聽過什么話沒有?” 太子妃思索良久,慢慢搖一搖頭:“不曾碰見過什么人,也不曾聽過什么話。去曲溪是我臨時起意,因為那兩日正逢盛暑,太后她老人家體力不濟,倦懶怠動,是以我想去看看她可大安了,并不曾告知過任何人?!?/br> 這就奇怪了,若然兇手不知太子妃要去面見太后,路過曲溪,如何敢在曲溪對清兒下手?難道,不似湄芳所說,要以一石二鳥之計害了太子妃和清兒,而是專門加害清兒的嗎?可是清兒畢竟只是一個小孩子,又非宮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