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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太子殿下才剛來過這里,聞?wù)f娘娘去探望太后了,略坐坐就往外頭去了?!?/br> “太子才剛走嗎?”如意驚疑起來,“怎么我們從外頭過來沒瞧見他?” 小宮娥又接著說道:“左不過前后腳的功夫,今兒聽說是皇上賜宴,大阿哥和太子殿下三阿哥四阿哥都去了,太子殿下還喝了不少的酒呢。” 喝了不少的酒? 如意冷眉橫對,猛地轉(zhuǎn)首瞪住綺繡。敏瑜初時還不知是為何事,到此刻腦中混沌大開,鼻端聞著一側(cè)里斜斜傳來的若有若無的酒氣,竟是格外清明。 怪不得如意要將綺繡留住,原來是她身上的酒氣引起的。 太子喝了酒回來,這綺繡又才出的東宮,任誰都能聯(lián)想到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上去。 敏瑜的唇越發(fā)咬得緊了,便是蘇贊,神情也不覺嚴(yán)肅起來。她三人都是極聰慧的女子,一個眼神便什么都明白了。 如意不多言語,抽身就牽著施清遙往回走,蘇贊忙指使人拉著綺繡跟住她,自個兒卻把敏瑜的手在掌心里一握,頓覺指尖一陣冰涼。 她覷著敏瑜的神色,仍是平平淡淡的,但那眼底波光,卻瞞不了人。 如意直找了兩三間屋子,最后到底是在鹿頂耳房那里把個喝醉的太子找著了。蘇贊抬手一推,綺繡頓覺半邊身子都僵直了,順著她推的力道倒在了地上。 胤礽聽到動靜,醉醺醺睜著一雙眼,迷迷蒙蒙里只見花團(tuán)錦簇,還當(dāng)是太子妃領(lǐng)了人來,便微微端坐起身道:“你來得正好,快扶孤起來,孤要回去歇一歇?!?/br> 如意見他衣衫果然不整,形狀荒謬至極,忽然間氣急反笑,拍著掌道:“有出息啊,太子爺,我倒是不知你還是個多情種?!?/br> 她聲音脆朗,又挾著火氣,自是與太子妃的溫順不同。胤礽聽出分別,愣一愣神,秀挺的眉毛皺成個川字,凝眸片刻才認(rèn)出如意來:“二jiejie,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如意冷哼,上前幾步將桌子一拍道,“你這會兒倒清醒了,瞧你做的好事。” ☆、第一百八十四章 居心 第一百八十四章 居心 作者:傅粉何郎 胤礽殘酒半消,凝眸盯著那地上的一團(tuán)紅粉人物看了看,良久方撫額嘆息道:“我當(dāng)是何事?不過為著一介婢子,二jiejie何須大驚小怪?!?/br> 他言語散漫,似乎并不為如意抓住了他的把柄所懼。如意越發(fā)氣急,橫眉冷睨了蘇贊一眼道:“你們幾個帶著小格格先出去。” 蘇贊正怕讓人瞧見太子不端之處,多生口舌是非,也恰有此意,聞言忙就帶著施清遙和宮娥們退出去了。敏瑜原打算跟她一道出去,可那跪在地上的小宮娥剛巧壓著她的鞋子,她不好不理,卻也不能搭理。正遲疑時候,那邊廂如意就又開口了:“你瞧瞧你,何曾有一國儲君的樣子?不過是喝了幾口酒,你就犯起糊涂來,你宮里的幾個娘娘哪一個不比她強,何苦沾惹了她?” 胤礽直覺腦子們里嗡嗡然響得厲害,沒人伺候了不說,還得聽如意訓(xùn)導(dǎo),心里難免有些不耐,嘟囔著道:“酒興使然罷了,二jiejie若看不過去,替孤好好打賞她一番就是了?!?/br> “胤礽!” 如意嬌吒一聲,氣得抬手在他肩上狠拍了一下,銀牙緊咬,回首卻沖敏瑜道:“如今我才萬般慶幸你嫁出了宮,若然今日是你貴為太子妃,見了此情此景,只怕二人情緣也就此盡了?!?/br> 敏瑜腳才堪堪抽離,正欲不動聲色溜走,讓如意這般一說,整個人就霎時呆立在了原地。 胤礽心思也有些呆呆的,聽著如意言語,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忙不迭就抬眸打量了四周,眼瞅著敏瑜就靠門站住,他面上一白,那上頭的酒勁仿佛登時就消散了一般,當(dāng)即就醒過神來。身子要站不站,伸了一只手,囁嚅片刻才吐出一句:“三……三meimei何時來的?” 如意冷哼道:“她是同我一道來的。” 胤礽愣愣看一眼如意,再看一眼同樣面色發(fā)白的敏瑜和綺繡,終是反應(yīng)過來,忙擺手澄清道:“三meimei切莫誤會,我只是……我只是……皇阿瑪賜宴時候同四弟他們多喝了幾杯,回到東宮文英又不在,就隨便捉了一個人添茶倒水。三meimei,我絕沒有那等心思。” “太子有哪等心思都與臣婦無關(guān),臣婦……先告退了?!?/br> 敏瑜輕咬朱唇,她有眼睛有鼻子有耳朵,太子說沒說謊,一望便知。她不恨他說謊,她只恨他……只恨他…… 她心里翻江倒海一般,像是被誰打翻了五味瓶,苦澀難堪。曾經(jīng),不是不以為自己放得下離得開忘得起,到如今,親眼見了,才知心底里終究惦記舊年情懷,仍是放不下離不開忘不起。 她掙扎著要走,如意何等迅疾,早將她手腕攥住,嗔斥道:“你怕什么,做錯事的又不是你。站在這里不要動,我還有話要問問這丫頭呢?!?/br> 說著,如意已然蹲下身,將綺繡下巴頦抬起,仔仔細(xì)細(xì)瞅著她眉眼一番,半晌才松手,狠狠將綺繡的臉一甩道:“老實交代,是誰指派了你來東宮?” 綺繡俯身泣涕:“公主明鑒,奴婢當(dāng)真是給東宮娘娘送緞子來的,此番非有人指使,也非奴婢故意所為?!?/br> “非故意所為?哼,本宮倒是不知,辛者庫的人如今也懂得描眉畫眼了。似你這等狐媚手段,當(dāng)真以為本宮瞧不出來嗎?” 如意冷眼凝眉,言之鑿鑿,綺繡讓她言語嚇住,愣了一愣,緩過神卻又道:“奴婢冤枉啊,公主。奴婢……愛美之心本就人皆有之,奴婢畫眉也非一日……” 如意越發(fā)冷面:“畫眉非一日,難道你佯裝打扮,蓄意模仿她人也非一日?” 綺繡面色更加慘白,無意就扭過頭瞧了胤礽一眼。恰恰胤礽也正望過來,看看她,又看了看敏瑜,果是有三分相像,怨不得自己方才迎面碰上會起……會起那等糊涂心思。 敏瑜也讓如意的話嚇住,她下意識的絞緊手中巾帕,低了頭沉默不語。 如意瞧著綺繡不言,知道自己是戳中了她的心事,心頭上火氣直冒。她向來知道這座皇宮是骯臟的不干凈的,也一向知道妃嬪宮娥間為爭寵的不擇手段,但她亦是知道她皇阿瑪?shù)哪芰Γ瑪嗖粫屓四媚笞?。只不過當(dāng)有人把黑手伸到了儲君這里,如意身為長姐,又與胤礽親睦,自然恨那幕后之人至極。 竟敢用這等混賬手法染指東宮,她見不著便罷,見著了無論如何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冷冷朝那婢子睨了一眼,如意便道:“狐媚惑主的東西,放在哪一朝里都是留不得的,你這丫頭若還有幾分伶俐處,本宮勸你還是自行了結(jié)得好,對外本宮會給你一個說法,你要是還有什么家人在,本宮也會著人給他些銀兩。只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