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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還是這般不得激的性子,連忙過去攙扶著走路,也不管那推著自己的手。 應叔可不愛在小輩面前這樣,只是一推再推、接連推不開自家兒子時,登時有些惱怒。 “你……”話將將出口,轉頭的應叔這時才發(fā)現(xiàn),身前人哪還是當年離開自己、殘留在記憶里的愣小子? 青澀模樣早已褪去,臉龐滿是經歷風霜后的成熟,就連身量也超越了自己、變的高大魁梧了…… 應叔就這么愣愣的看著應紹,直到兒子疑惑的轉頭看向自己,他那停下的步伐,這才有了動作。 這一次他不再推開兒子的手,而是任由其攙扶,心里如翻倒的調味瓶、五味雜陳間,亦也染上了淡淡的欣慰與感慨。 孩子長大了…… 隨著兩父子的消停,這攙扶的一幕溫馨的讓人側目,讓跟在他倆身后的淮夏,腦海里閃過了好幾幕畫面,心里也因那些畫面而泛起了抹空落感。 很快的一行人來到了推薦入住的住所。 比起其他地方,推薦入住的住戶又比其他區(qū)域住戶來的復雜許多。 原因無它,因為能住于這的人,背后皆有后臺,而為了方便管理,官方更是將這類人全數(shù)擠在一個區(qū),讓他們在鬧事前也得掂量對方身后人。 “意思是……這里時常鬧事?”應叔的話讓幾人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這個,解央與應紹更是大感意外。 特權份子最易鬧事,不管在那都是如此,邑都早年可沒這樣的劃分,得知現(xiàn)下是這情況,兩人自是擔憂著隊友的安危。 “是這樣沒錯的,不過你們大可放心,以解小子的階級,北區(qū)沒人敢得罪你們?!睉灏矒岬恼f著。 隨即轉頭對淮夏她們道,“所以該低調時就低調,該高調時就打回去或嗆解央的名字,可別委屈了自己、吃了虧!” “有什么事解小子會擔下來的,放心!” 聞言,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未做出回應。 因為若真如應叔說的這般行事,就怕給自家隊長添麻煩了。 解央對外人是公正的,但對自己人可以說是非常護短。 見隊友默不作聲,便道著,“真遇什么事,就如應叔說的行事,我不希望你們委屈了自己?!?/br> 應叔點頭,“這些特權份子賊精的很,誰能得罪、誰不能得罪,早打探的一清二處,自是不會動到你們?!?/br> 話到了這,便是解央從未告知自身的身份,可幾句話來,又怎不讓人得知身份高低呢。 心里有譜的同時,亦也感到了訝異。 沒一會,一行人便在應叔的引領下到了住處這。 眾人看了左右環(huán)境一會,應叔便拉著久未歸家的應紹與眾人告別,見狀的解央,交待了幾句話,沒一會便與明萱一同離開、歸家。 至于被留下的隊友,一路舟車勞頓,分配好房間便各自回房休息。 這時回到家的解央,可沒隊友的好命。 他雖是應北區(qū)傳統(tǒng)到外頭歷練,可因身份不同,自然能免了這俗。 只是他不愿,所以當年便留下一封信后偷偷外出,于是現(xiàn)下便得承受當年任性行為后的果。 “混小子舍得回來了!去你爸的碑前跪著!” 才剛進門,洪亮的聲線立馬傳來,解央苦笑的瞥著眼前目眶泛著水光的老管家,將身上的大衣遞給他的同時亦道著,“好久不見了何管事,聽爺爺這聲量……我那份愧疚與擔憂倒是放下些許了?!?/br> “這些年來家里可好?您可好?” 第103章 虧欠 “少爺……” 時局紛亂,當年什么也沒說,只留紙字條的少爺,簡直cao碎了所有人的心。 如今看到人完好回來、站在自己面前,成熟的模樣儼然有幾分老爺當年的英偉時,自幼將解央看到大的何管事怎不激動? 壓在心中的大石與擔憂卸下的同時,長年處于面癱的表情隨著對方的問聲而繃裂。 平時嚴肅的神情,此時盡是開心的激動之色。 “家里好、老身尚好……能在有生之日還能見到少爺,真的是太高興了……”說著,目光落在一旁的明萱,疑惑問,“這位是……?” 歷練歸家的子女,大多身旁會帶著自己認定的伴侶,所以現(xiàn)下看到解央身旁多了個女人,何管事不免往那方向想了。 只是何管事為人一向謹言慎行,話自然沒貿然道出,而是遲疑的問句。 解央完全沒往那方面想,當然沒聽出何管事遲疑的語氣里所蘊藏的意味,很是大方的介紹明萱,并道著,“這是就是爺爺跟媽當初念著的表姐?!?/br> 這么一說,何管事多少有了幾分印象。 “能找著,想必少爺也付出不少苦心吧……” 茫茫人海里,要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在末世里找人更與大海撈針無疑。 何管事第一時間便認為,解央是特別留意、這才將人給找回來的。 孰不知,便是特別留意,也不見得能找到人……明萱之所以能在這,完全是緣份與運氣使然。 不過解央并未回達何管事這話,淡淡應聲后,讓何管事替明萱安排房間、之后與爺爺母親見面,便道著,“我去爸那了,表姐就先麻煩您了。” “別這么說?!?/br> 何管事面上的激動之色隨著心情漸漸平緩而收斂,長年累月的習慣讓他很快便正了色,擔憂而提醒的說著,“老太爺很是生氣,少爺還是仔細著皮吧……” 解央沒說話,可苦笑的表情仍是讓人一眼便知,他已有了心里準備。 “明萱,妳就先跟何管事去梳洗下,待會可能會見我媽及爺爺?!?/br> 解央早已跟她說明過為什么要找她的緣因,知道緣由下便也沒好奇為什么得這么急著見姑姑及解央的爺爺了,逐而點頭,隨著何管事離去。 看著兩人漸漸走遠的背影,解央便也提步往祭祀廳堂走去。 路上一人也無,解央嘴角不禁泛起了抹苦笑。 看來爺爺很是生氣,否則怎會將保護他的人都給遣退了? 首長府可不比一般民眾住宅,為保護北區(qū)首長安全,站崗衛(wèi)兵只多不少,如今半個人也無,怕是接下來的對話及畫面不適合外人看…… 如此心想著,很快的解央便順著記憶的方向,到了祭祀廳堂。 沒意外的,里頭如他所想的站了個人。 這人雖是背對自己,可這時還有誰能站在這? 首長府的祭祀廳堂只有解家人才能進入。 所以便是這人已滿頭銀白、身型不如記憶中的高大,可仍是讓解央一眼便知其身份。 “爺爺……” 背對之人并沒有因這喚聲回頭,口氣冷淡、不容置喙的令命,“跪下?!?/br> 〝咚〞的一聲,解央二話不說的,立即跪了下去,視線也于此時對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