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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讓陸德正哎呦哎呦的松了手。 七叔公板著一張臉,沒好氣地瞪這討人厭的侄孫,“我到底哪招你惹你了?要你動不動就做出這樣一副要捂死我的姿態(tài)出來?你這是忤逆不孝你知不知道?!” “七叔公!”陸德正先是心驚膽戰(zhàn)地偷偷瞟了眼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蹲在地上咯咯咯咯地戳著蜘蛛玩的笑靨如花的長女,隨后才一臉糾結(jié)萬分的對還在擺著一副長輩款的陸七公說道:“難道您對……您對拾娘說的那個名字就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嘛?” “什么名字?不就是那啥啥——喂喂喂!你這是什么意思?又要拿手捂死我嗎?” 眼瞅著陸德正的手又捂過來的陸七公如臨大敵地后退了一步。 “您要是再說我還捂您!那名字……那名字是我們這樣的小人物能隨便掛在口邊兒上的嗎?” 陸德正一邊不停地拿袖子抹頭上的汗,一邊提醒陸七公。 “剛您還琢磨著要把二丫頭給進(jìn)奉到皇宮里去呢,怎么就忘了這次大選是圣上特意為誰舉辦的呢?” “太子啊,是當(dāng)今太子爺啊,”條件反射地又對著皇宮方向拱了拱手的陸七公一臉糊涂地看著自己侄孫說,“這又和那狗屁倒灶的承……承……承……” 瞳孔驟然緊縮地陸七公“承”了半天突然上下牙齒就是這么狠狠一磕,鮮血就這么從他舌頭上噴涌而出了。 他卻渾然顧不得的一把以完全不屬于老年人的靈活姿態(tài)將陸德正的衣襟狠拽了起來,用含糊的要命的大舌頭,磕磕巴巴地說:“德正啊,你……你……你……你可千萬別告訴我那賤丫……那……那……那咱們家的拾娘當(dāng)真和……和……和天上那位有什么瓜葛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想到自己剛才狠狠踹出去的那一腳,陸七公的雙腿很不爭氣的打起了擺子。 同樣兩股戰(zhàn)戰(zhàn)的陸德正回了他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七叔公,我也希望自己這是在開玩笑,或者耳朵聽岔了啊,可是您又不是不知道……二十多年那樁要命的往事,當(dāng)時圣上可是直接下了圣旨,還再三強調(diào)務(wù)必要傳播天下,咸使聞之啊……” 他胸口不受控制的劇烈的起伏了兩下。 “那偏遠(yuǎn)的地界兒咱也就不說了……咱就單說這京城方圓百里以內(nèi),哪個有那熊心豹子膽敢叫這名?。烤褪峭敉獾囊膊豢赡馨?!除非不要自己和全九族的腦袋了!” “那……那……你的意思是……意思是……那賤……那……那……那……” 結(jié)巴了半天都沒能說出個囫圇話的陸七公直接下狠手給自己臉上用力來了一巴掌。 “那咱們家的拾娘當(dāng)真……當(dāng)真……” 好不容易才把那句叫順了口的賤人硬掰回成拾娘的陸七公也跟著侄孫陸德正抹了把臉上的汗水。 “可是這不可能?。 睙o論如何也沒辦法接受這個殘酷事實的陸七公眼睛瞪得有銅鈴那么大,“就我們家拾娘這樣的小丫頭片子……她怎么可能接觸得到像太子爺那樣的人物?那可是天上的星斗?。 ?/br> 像是想到了什么,陸七公的眼睛倏地一亮,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激動說道:“該不會她又是胡亂糊弄咱們的吧?你可別忘了,不久前,你還被這丫頭糊弄得一愣一愣的呢!” “叔公啊,我的好叔公啊,我還真巴不得她是在存心糊弄我呢!可是您看看、您看看,您看看她現(xiàn)在這傻乎乎的模樣?她能糊弄誰啊?” 陸德正聞言忍不住苦笑一聲,滿臉欲哭無淚地指著陸拾遺給陸七公看。 “您又不是不知道拾娘她最怕的就是蜘蛛,以前她就是聽到有人在她耳邊喊蜘蛛都會驚得跳起來——可現(xiàn)在呢?可現(xiàn)在呢?您看看她現(xiàn)在這樣——” 陸七公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拔了頭上的一根簪子,戳地上的蜘蛛戳得不亦樂乎的陸拾遺,要多艱難就有多艱難的干咽了一口唾沫。 “太子爺……太子爺……不會真像你這個烏鴉嘴所說的一樣,來咱們家里要人吧?” 滿心悔不當(dāng)初的只差沒現(xiàn)在就把自己踹人的那條腿給剁了的陸七公渾濁的老淚都要爭先恐后的從眼眶里嚇出來了。 “如果太子是個喜新厭舊的,當(dāng)然不會到咱們家來討人?!标懙抡局粡埬樆卮鹫f。 隨后,不待陸七公做出一副如釋重負(fù)的表情,他又凄凄慘慘戚戚地補充了一句,“可問題是,太子爺他是個喜新厭舊的人嗎?” 他先是反問了一句,然后又苦澀著一張臉自己回答道:“他不是?。∫驗槌涡姆◣煹呐?,他都二十有六了還沒近過女色,拾娘很可能是他這么多年來唯一動過心的姑娘……您說……您說等他解了禁兒,他能不來要人嗎?他能嗎?” 陸七公聽到這話,眼前一黑就要口吐白沫的厥過去。 被陸德正用掐人中的方式,死死地又喚醒了過來。 “叔公??!現(xiàn)在這緊要關(guān)頭您可不能昏過去??!咱們現(xiàn)在要考慮的是怎么躲過這一劫?。 ?/br> 陸德正苦口婆心地勸說著陸七公,就差沒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要不然,不止我們兩個要死,整個陸家一大家子都要跟著我們一起陪葬啊!” “好好好,德正,德正,我不昏……我老頭子無論如何都會挺住的……”重新強迫自己站穩(wěn)了腳跟的陸七公拿袖子用力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和嘴巴里的白沫,哭哭唧唧地對陸德正說:“可是我們還能有什么辦法呢?我不過是一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又哪里能想出什么好辦法來躲過這一劫呢?” 嘴角止不住就是一抽的陸德正沒好氣地直接拆陸七公的臺。 “我的好叔公啊,剛才您說要讓拾娘病逝的時候,主意不是一個接一個的往外冒嗎?現(xiàn)在可不是藏拙的時候!” 同樣整顆心仿佛在油鍋里煎炸似的陸德正長吁短嘆地說:“這三個臭皮匠還能頂過一個諸葛亮呢,只要我們用心想,總能想到辦法的——不過在此之前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趕緊把拾娘安排到一個好居所里去啊,不能在呆在這里了!說起來也是祖宗保佑,我們先一步知道了拾娘和太子爺?shù)年P(guān)系……要是等到太子爺找上門來要人以后我們才知道……” 陸德正脫口而出的這句假設(shè)讓兩人下意識腦補了一下那種可怕的場景,然后不約而同的齊齊打了個寒噤,緊接著就強迫自己笑得一臉春花朵朵開的走到陸拾遺面前,用從未有過的柔和聲音哄陸拾遺離開這間屋子,一邊去別的地方休息,一邊默默靜候那位……天上客的到來。 ——當(dāng)然,在離開的時候,陸德正沒有忘記用隱晦的眼神提醒守在不遠(yuǎn)處的護(hù)衛(wèi)把里面的兩個仆婦給處理干凈了。 “爹爹,你確定承銳哥哥真的讓你過來接我,把我安排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