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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上挑出一些比較詬病的地方,那就是甫一登基就頒下的那紙立我唯一的兒子為太子以及……唯一的太子妃為皇后,且永不續(xù)娶亦永不納妃的圣旨了吧? 我并不覺得自己那樣做有什么不對勁,畢竟早在我剛剛出生的時候,就有圣僧給我批了命,說我這一輩子都只能有一個妻子,而那個妻子也將會用她的運道為我避險息災。 如今我的妻子已經沒了,那么,我遵守對她的承諾,老老實實的活在這人間,把兒子拉拔長大有什么不好的? 這樣的日子,那么多的鰥夫寡婦能過,我也是人,當然也能過。 事實上,從前的我,哪怕圣僧的名頭再大,對于他所謂批命預言都是不以為意甚至帶著幾分不屑一顧的。 盡管,因為那老神棍在大魏的崇高地位,我從沒愚蠢到將自己內心的真正想法顯露于人前過。 每當母后用充滿擔憂的眼神看著我,對我說:“也不知道皇兒的命中之人到底在哪里,長大了沒有,哎呀,只要想到這個姑娘出了什么事故或者已經嫁人了,本宮這心里就揪得慌!這可是本宮的皇兒唯一的希望?。 ?/br> 我也會要多配合就有多配合的和她一起,半是戲謔半是揶揄的表達自己對那個所謂命中姑娘的期待之情。 我會和母后一起興致勃勃的幻想她的模樣、幻想她的性情、幻想她的一切一切。 這么一想,就是二十多年,我才在一座破破爛爛的破廟里與她有了交集。 那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的姑娘,她善良又體貼,雖然沒有了記憶但是言行舉止里所透露出來的教養(yǎng)和無意間流露出來的嬌憨可人讓我很快就被她蠱惑的迷了心,失了魂。 這時候的我,開始有些相信那老神棍說的未必是假了。 我對自己的性格非常的了解,并不是一個會輕易對女子動心的人。 可是在她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里爬到我面前撲進我懷中的時候,我卻莫名的生出了一種異常滿足的喟嘆感和強烈的幾乎讓我自己都為之震動的占有欲。 也只有在真正見到她的時候,我才發(fā)現,這世上原來真的有一種男女之間的情動叫一見傾心。 我對她徹底的著了魔,簡直舍不得把她從我的懷中放走,而她同樣如此——說來也怪,我們明明是初次相見,就仿佛認定了彼此一樣的再也不容分離。 自從見到她認識她以后,我就一直想把她娶進宮里去做我的太子妃,我也相信她絕對就是老神棍說的那個我的命定中人。 是的,她確實是。 可是到了后來,我卻寧愿她不是,我卻寧愿她從沒有認識過我,我卻寧愿我們從沒有任何交集過。 避險息災,這四個字在后來的日子里,幾乎成為了我永恒的夢魘。 我的拾娘,我的太子妃,我的皇后,那樣一個美好又善良的存在,就因為這四個字而香消玉殞在了她最美好的年華里。 盡管我已經將那個害死了她的畜生千刀萬剮,但我的拾娘也回不來了。 有時候,我甚至會深恨自己,恨自己當日為什么要帶著懷孕的拾娘逛園子又為什么要在她一臉驚恐地朝我跑過來的時候不但沒有做出絲毫反應,還半點都不像個男人似的被她保護在了身下。 她是有多在乎我,她是有多看重我,才會在危險來臨的第一時刻,不顧己身和己身肚子里的孩子,一門心思地只想著要把我護在身下?! 明明我才是男人?。?/br> 明明我才是那個應該保護她的人?。?/br> 后面發(fā)生的許多事情我已經記不清了。 唯一還隱約記得的就是在爆炸發(fā)生以后,我的父皇和母后還有林林總總的人瘋了一樣的朝著我跑了過來,但是他們都沒有我的拾娘反應快,都沒有,他們手足無措的站在我們身邊,我的父皇和母后在撕心裂肺的叫著太醫(yī),而那個對我下手的兇手也仿佛丟了魂似的,任由禁衛(wèi)把他抓了起來,他就那樣怔怔然的看著躺在我懷里不住有鮮血從身體的各個角落里不停流出來的拾娘,他在說:“這就是你所說的不論風風雨雨,你們都將一起度過我嗎?你沒有騙我,你居然沒有騙我?!?/br> 我不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也沒有心思去琢磨,我只擔心我的拾娘,我只擔心渾身的血都仿佛要在這一場爆炸中徹底流干了的拾娘。 太醫(yī)院的院正匆匆忙忙的趕過來了。 他帶來了一個讓我如墮冰窖的結論。 我的拾娘五臟六腑都在爆炸的劇烈沖擊中移了位,就算是勉強救回來也命不久矣。 我痛不欲生,我六神無主,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沒辦法接受拾娘的離世,我的父皇和母后也不能,他們都知道拾娘對我意味著什么,也知道拾娘肚子里的孩子對整個大魏意味著什么! 他們下了死命令! 一整個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都被他們折騰的團團轉,我也發(fā)了瘋,把所有太醫(yī)的家眷盡數抓進了宮,就為了用這樣不入流的方式威脅那些吃軟怕硬的太醫(yī),逼迫得他們不得不全力以赴! 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的拾娘在被太醫(yī)幾次三番判了死刑后,頑強的睜開了眼睛。 她第一時間就朝著我所在的方向看來,見我臉上只有些許擦傷的她嘴角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微笑:“好在你沒事?!?/br> 我聽了她的話,就止不住的想哭。 我撲在她床前想說點什么,但喉嚨里卻堵得慌。 我不知道該怎樣告訴她不論太醫(yī)怎么挽救,她都將命不久矣的事實,我也不知道到底該怎樣告訴她,我們的孩子也注定要隨著她的離世而胎死腹中。 就在我百般掙扎和煎熬的時候,我的拾娘卻聰明的看穿了我欲言又止下的所有一切。 她強忍著劇痛讓我把太醫(yī)院的院正叫了進來,她用很平靜的氣若游絲的語調問她到底要怎樣做才能夠保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太醫(yī)院院正拼命的跪在地上磕頭,用充滿恐慌的語氣告訴她說就算孩子能夠在她肚腹中健康成長,等到了瓜熟蒂落的時候,她也沒那個力氣把孩子給生下來……因為她的臟腑已經被爆炸的沖擊造成了不可逆轉的損害,如今也只不過是在用昂貴的藥材勉強把命吊住罷了。 我知道院正不敢撒謊,因為他家里的三十多口人都在我這個已經有些瘋魔了的太子手中cao控著,他只要行差踏錯了一步,他的家人都會為此而陪葬。 我滿心絕望! 只知道傻愣愣的看著我的拾娘發(fā)呆,那時候的我,已經抱了追隨她和孩子一起離世的念頭! 我離不開的拾娘。 我離不開。 在我心痛如絞的時候,我的拾娘又用她那氣若游絲又堅定無比的聲音開口了。 “我知道自己已經活不了多長時間了,但是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