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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真不容易啊,你居然還記得我們在后面?!?/br> 姜承銳被陸拾遺奚落的面紅耳赤,很是慚愧的剛要道歉,前面不遠處就傳來一聲嘹亮又急促的“報——”聲。 心里下意識的就是一跳的姜承銳勒緊手里的韁繩,屏住呼吸往那邊看去。 同樣擔心會出現(xiàn)什么變故的陸拾遺和瑾哥兒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那幾乎是從馬上飛撲而下,連滾帶爬地跪到御輦前的報訊人身上。 陸拾遺和姜承銳幾人看著吳德英吳公公從御輦里鉆了出來,踩著腳踏走到了那報信人的面前。 也不知道那報信人到底和他說了什么,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向來八風不動穩(wěn)如千鈞的大內(nèi)總管吳德英居然在這一刻失態(tài)的駭白了臉色。 “我去前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苯袖J顧不得在和妻兒逗趣,嘴里‘吁’了一聲就要離開。 陸拾遺見狀連忙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袖子,“夫君,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后,記得派個人過來告訴我們一聲,免得我們被蒙在鼓里的七想八想。” 姜承銳匆匆應(yīng)了一聲,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前面去了。 目送著父親遠去的瑾哥兒臉上帶出了幾分不安的神色,“娘親,你說那報訊的信使到底是為何而來?會不會與這次四叔的謀逆案有關(guān)?” “這是肯定的,”陸拾遺這時候也顧不上藏著掖著了,她眉心緊鎖地看著吳德英把那信使帶到了龍輦跟前回話,“就不知道事情嚴不嚴重,又對我們回京城有沒有什么影——” 陸拾遺話還沒說完,前面就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喧嚷之聲。 這些聲音里面,陸拾遺最熟悉的就是姜承銳了。 她聽見姜承銳在用非常驚恐的聲音大聲喊道:“傳太醫(yī)!趕緊傳太醫(yī)過來!” 一直都關(guān)注著前面形式的陸拾遺,聽到這話頓時悚然一驚,背脊也是猛然一拔。 她是個當機立斷的性子,顧不得繼續(xù)留在馬車里等消息,而是用力按了按瑾哥兒的肩膀,她還沒有開口說話,瑾哥兒已經(jīng)搶先一步地對她說道:“娘親!要去就我們一起去!反正這一回你休想和我們分開!” 陸拾遺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瓜,把因為暈車而蔫搭搭的玨哥兒一把抱了起來,帶著他就要下車。 不想,他們卻在馬車門口被崔氏給堵住了。 崔氏一板一眼地對陸拾遺說道:“夫人,你現(xiàn)在的身份與以前已經(jīng)截然不同了,還請您時刻記得謹言慎行,不要讓殿下和幾位小主子,因為您的舉止失當而蒙——” 砰! 陸拾遺干脆利落地一腳蹬在了崔氏的胸口上。 隨后,她在周遭侍衛(wèi)宮女太監(jiān)們目瞪口呆地注視中,一臉不屑一顧地站在馬車上俯視著捂住胸口哀喚不已的崔氏道:“謹言慎行?哼!你耳朵聾了嗎?沒聽到殿下在前面叫太醫(yī)嗎?!公爹身體有恙,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這個做兒媳婦的不但不陪護在身旁,還縮在馬車里講什么謹言慎行?你確定你的腦子沒被門給擠了?” 早就想著要給這仗著自己是家里老人的所謂崔姑姑一個教訓(xùn)的陸拾遺在踢了人以后可謂心情大好。 她也不要太監(jiān)們殷勤送來的腳踏,輕輕松松地就從馬車上跳了下去,然后抱著玨哥兒,帶著瑾哥兒就急匆匆的往那已經(jīng)亂成一團的鑾駕所在地去了。 等到了那里,陸拾遺才發(fā)現(xiàn)龍輦附近已經(jīng)被重兵把守了,等閑人根本就不可能靠近。 半晌,她才從旁邊人的竊竊私語和一鱗半爪中隱隱約約的弄明白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不過他們說的實在是稱不上詳實,因此在以最快的速度環(huán)顧四周后,陸拾遺很快就把一直跟著丈夫姜承銳一起行動的遠房表哥秦武河叫了過來,問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秦武河作為姜承銳的心腹,是很清楚陸拾遺在他家殿下心里的重要性的,因此只是略一躊躇,就壓低嗓門把他也是剛剛才知道的消息偷偷的告訴了陸拾遺。 “夫人,這次事情是真的鬧大了,四皇子在今天早上于宗人府大牢里撞墻自盡了!四皇子妃收到消息后,帶著幾位小殿下在東宮自焚了!” “什么?!”陸拾遺瞳孔驟然緊縮,手也條件發(fā)射地把玨哥兒壓入了自己的胸懷里,捂住了他的耳朵。“這怎么可能?!” 瑾哥兒臉上的表情也滿滿的都是震驚和不可置信。 顯然,任隨都沒有想到四皇子妃居然會做出如此駭人聽聞的事情出來。 “那報訊的人是寧王派來的,“秦武河臉上的表情也很是唏噓。“夫人您有所不知,寧王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弟弟,也是現(xiàn)在的宗人府宗令,他不可能在這樣的事情上說謊的。” “那皇上呢!皇上現(xiàn)在情形如何了?”陸拾遺語氣格外急促的問道。 她現(xiàn)在最擔心的就是皇帝在這個時候禁不起打擊,直接一病不起了! 要知道就在前幾天,太醫(yī)還特意叮囑過他們,皇帝絕對不能再動氣,也一定要好生靜養(yǎng)才能夠痊愈的! 瑾哥兒也眼巴巴的看著秦武河,他也很關(guān)心自己的皇祖父,很憂慮他們的處境會不會因為四叔和四神的行為再次出現(xiàn)不可預(yù)知的轉(zhuǎn)變。 聽陸拾遺問起皇帝的秦武河忍不住又放低了聲音。 他幾乎是用從喉腔里擠出來的聲音對陸拾遺道:“皇上聽說四皇子自盡、四皇子妃帶著幾位小殿下自焚的消息后,當場就吐血了!至于現(xiàn)在里面是個什么情形……由于龍輦周圍被齊大人派重兵把守的緣故,屬下也不是很清楚?!?/br> “娘親,皇祖父不會有事吧!”瑾哥兒聽秦武河說皇帝被打擊的已經(jīng)吐了血后,驚恐地牙齒都止不住格格打起了架。 “放心吧,你皇祖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陸拾遺耐著性子安慰瑾哥兒,大腦卻在瘋狂思考著四皇子夫婦的如此行徑有沒有可能會影響到他們?甚至對她的丈夫?qū)砝^承皇位造成什么阻礙! 畢竟,即便成王敗寇,人們對死去的人還是要多一份憐憫和寬容,對活著的人多一份遷怒和苛求。 這歷來是人之本性,極難矯正。 “娘親,我有點擔心爹爹,您說,皇祖父他會不會把四叔四嬸自殺的事情遷怒到爹爹和我們身上……”在秦武河想辦法繼續(xù)去打探消息的時候,瑾哥兒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的對陸拾遺道。 “放心吧,你和你皇祖父也相處了這么久了,他有多喜歡你爹爹、多喜歡你們這幾個孫輩,難道你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嗎?放心吧,他只會想著維護你們,而不是傷害你們的。” 陸拾遺對這一點看得很透,因此并不著急,她擔心的是他們這抱得最穩(wěn)也最結(jié)實的金大腿因為受不了今天的巨大打擊出現(xiàn)什么差錯,而導(dǎo)致她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