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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袱里拿了件大斗篷出來給自己裹上了。 雖然這斗篷品質(zhì)只是一般,但是現(xiàn)在能夠有這么一樣神器預(yù)防她待會兒修理那位恪王的時候免得打噴嚏,她已經(jīng)十分的慶幸和感恩戴德了。 轎子一直進了里面的垂花門,才在一個小花園的門口停了下來。 陸拾遺深吸了口氣,把那斗篷重新收拾回大大的包裹里去,就這么穿了件平安如意紋樣的水紅色斜襟襖裙弱柳扶風的下了轎子,跟著兩個直接用白眼看人的丫鬟,進了小花園。 陸拾遺雖然沒有盛裝打扮,但是她這具身體的底子確實不是一般的出色。 不僅眉目如畫,眉心處還有一點殷紅似血的米粒朱砂痣,不論是誰看到這樣一個有著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的女子,都很難不被她迷住。 特別是她又是一個那樣的出身。 因此,在場諸人看她的眼神明顯帶出了些許yin褻之色。 長得人模狗樣的恪王還真沒預(yù)料到這小小的雂州府居然也會有這樣出色的女子,一時間望向陸拾遺的眼神充滿著貪婪和冷酷的味道。 “難怪你們雂州府會選這位姑娘做花魁娘子,有眼光!有眼光!”恪王哈哈大笑地振了振自己因為失態(tài)而微微鼓起的錦袍下擺,一臉笑吟吟地對旁邊陪坐的東道主,也就是雂州府府尹道:“這樣美麗的姑娘,別說是本王,就是本王那十七弟見了,恐怕也會忍不住吟上兩句世間哪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了吧哈哈哈哈哈……” 恪王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對自己身后的一人道:“本王記得十七弟好像也在這雂州府參加那懸空寺舉辦的佛誕大會吧?去去去,趕緊派個人把他請過來!記住啊,就說本王這兒九哥找他有重要的事情——可千萬別說本王是讓他來看美人的!真要這樣的話,恐怕他就不會來了哈哈哈哈哈哈……” 那瞧著年歲已經(jīng)步入中年的護衛(wèi)畢恭畢敬地應(yīng)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小花園去外面找人去了。 打發(fā)走護衛(wèi)后,恪王笑顏逐開地上下打量著站在亭子外面對著他們依次行了個福禮的陸拾遺,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道:“本王記得你是叫拾娘吧?吉拾娘?” “王爺真是好記性,妾身確實姓吉名拾娘?!标懯斑z抿嘴一笑,做出一個害羞的表情。 “沒辦法,誰讓本王只要一碰到美人,這記性就好的出奇呢!”恪王樂不可支地對著桌面就是一通好拍,上面剛溫好不久的酒水也因為他這動作而濺到到處都是?!皝韥韥?,趕緊給本王跳一支舞,暖和暖和身體先,唔……就跳一曲綠腰舞吧!姑娘的這腰肢實在是纖細不盈一握的讓本王心癢癢啊,哈哈……” “妾身遵命?!?/br> 陸拾遺又是抿嘴一笑,袖子一抬就行云流水一般的舞動起來。 陸拾遺這具身體的舞蹈基本功十分扎實,不論陸拾遺想要做出什么樣的動作,這具身體都能夠給予很好的響應(yīng),這對陸拾遺而言,無疑是減少了一個大麻煩,因此,她唇角自然而然地就浮現(xiàn)了一抹笑意。 “好!好!好!美!美!美!” 一直都緊盯著她不放的恪王看到美人含笑,心里的邪火更是躥得他英俊的面容都變得赤紅漲紫起來! 這樣的絕頂美人總是能夠讓他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徹底失控。 就在恪王眼前出現(xiàn)幻覺,囚禁在心底的猛獸更是要從閘籠里破關(guān)而出時候,陸拾遺卻震驚不已的發(fā)現(xiàn)自己舞到半途,居然能沒辦法再像平常那樣輕易自如的控制這具身體了。 相反,她的靈魂就仿佛被徹底封印住了一般,只能眼睜睜的感應(yīng)著自己變成了一個所謂的木頭美人,大眼空洞而無神的遵從恪王的召喚,一步步朝著他所在的亭子里走去。 雖然早就知道因為上一世所付出的昂貴代價,這輩子很可能會出現(xiàn)一些難以預(yù)料的后遺癥! 但是這樣的后遺癥未免也太坑人了! 陸拾遺心中大急,偏生又無其他辦法可想。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乖乖的走到恪王面前半蹲下身,然后被后者毛手毛腳地捏手嗅頸的吃足了豆腐。 恪王很滿意這位花魁娘子的溫順,“美人兒,你的綠腰舞真的是跳得特別的好,本王在京城都沒有瞧過這么好的綠腰舞,不過就是有一點,本王非常的不滿意,”恪王微微抬起半蹲在自己身邊的絕色美人,眼里閃過一道詭譎的幾乎無法遏制的邪光,“不知道,美人兒你愿不愿意聽從本王的吩咐,遵照本王的要求,再跳上一段呢?” 失了主魂的軀殼自然是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地呆呆點頭。 而她這樣的表現(xiàn),卻變本加厲的加重了恪王想要施暴的欲望。 他旁若無人般地重重喘息了兩聲,對兩個跟著他一起出來的貼身侍婢點了點頭。 那兩侍婢畢恭畢敬地對恪王行了一禮,一邊一個的拉拽著陸拾遺離開了。 恪王快活地看了她們?nèi)说谋秤耙谎?,笑得一臉愉悅的對周遭特意過來陪伴他消磨冬日無聊時間的東道主和賓客們說道:“等會兒給你們看一場好戲!保管你們看了還想看!” “既然王爺您都這么說了,那我們這群土包子,自然拭目以待?!彪d州府尹聞言,第一個開口響應(yīng)道。 其他人也默契十足的紛紛配合。 沒過多久,陸拾遺一行又重新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除恪王以外的其他人不約而同齊齊到抽了一口涼氣。 一些還不懂得怎樣隱藏自己真實情緒的人更是在臉上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只見剛剛還有一件夾襖裹身的陸拾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那兩侍婢褪去了所有衣物,如今只穿了一個鴛鴦戲水的紅肚兜和一條剛剛過膝的蔥綠色的褻褲,外面更是只披了一層薄得幾乎透明的紅紗。 恪王火熱的視線大為滿意的從陸拾遺凍得發(fā)紅的鼻頭和泛紫的櫻桃小口一點點往下逡巡,最后落在了陸拾遺那一雙深深沒入了雪堆里,如今已經(jīng)變得又紅又腫的赤足上面。 “哈哈哈哈哈哈……”恪王要多痛快就有多痛快的大笑出聲。 他亢奮的整個人都要瘋狂了! “還愣著做什么?跳啊!趕緊給本王跳??!” 他抱著暖烘烘的手爐對著孤零零站在雪地里的陸拾遺毫不憐香惜玉的大聲吆喝著! 至于那兩個帶著陸拾遺下去換衣服的侍婢早已經(jīng)退回到亭子里重新做她們的隱形人了。 一張英俊的面孔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猙獰扭曲的猶如惡鬼一般。 已然沒了自主意識的陸拾遺順著恪王的呵斥聲,重新起舞。 這時候天上洋洋灑灑的又飄起了鵝毛一般的大雪。 絕美的人兒在穿著一身薄紗在這樣的大雪之中起舞,莫名少了幾分艷色,多了些許凄迷的味道。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