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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8) 因為主人常年呆在寺廟里的緣故,京城的敬王府雖然表面看上去雕梁畫棟、富麗堂皇,但是怎樣進入里面就會發(fā)現(xiàn)不是一般的孤寂和冷清。 敬王府的仆役少得可憐,里面除了難產(chǎn)而亡的貴妃特意給自己兒子留的一個忠仆外,全部都是宗人府一手安排。 至于這些人里面有多少是新帝的眼線,恐怕只有新帝自己知道。 “這些年來,我雖無心管理這府上的瑣事,但也沒忘記吩咐蔣忠在暗地里好好的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蔣忠是我母妃在臨去前特意留給我的使喚人,很值得信任——等你休息好了,我就讓他把名單給你,到時候或留或逐,全憑你一言而決?!?/br> 梁承銳牽著陸拾遺的手下了馬車,帶著她一起走進大門坐上了去往內(nèi)院的軟轎。 “你就放心吧,這里是我們以后要長住的地方,我當(dāng)然會好好的把這里梳理一遍?!标懯斑z知道這是她不容推諉的責(zé)任和義務(wù)。 “就像我們在馬車里所商量的那樣,你要是覺得哪里不好的我們就改?!绷撼袖J愛極了陸拾遺這干勁十足的樣子?!安贿^在此之前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 “什么前提?”陸拾遺一邊打量著周邊的景致,琢磨著以后的安排,一邊頭也不回地問道。 似乎女人天性就喜歡做一些布置規(guī)劃之類的事情,尤其是布置自己以后要住很久很久的幸福家園。 “別得你要做什么都好,我都沒意見。就是有一點你一定要深深地刻進自己的腦海里,無論如何都不能忘記——”梁承銳不喜歡陸拾遺這敷衍他的模樣,伸手把她的臉掰了過來,語重心長地對她強調(diào)道:“那就是等我們成親以后,不論你是來潮也好,懷孕也罷,都不許把我趕到別的地方去睡。我要整夜整夜的摟著你陪著你才行?!?/br> 外面抬著軟轎的轎夫雖然已經(jīng)很努力的把自己心里的震撼盡數(shù)掩藏,盡可能的做出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表情,但是在聽了自家王爺?shù)脑捄螅麄冞€是手心一滑的險些把肩膀上的軟轎給滑到地上去。 陸拾遺自從發(fā)現(xiàn)因為自己的緣故,給她家的傻小子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后,對于一些無傷大雅的小要求,她總是會無條件的選擇縱容他。 因此她二話不說的點頭同意道:“行啊,這沒什么,反正我也不愿意跟你分床睡?!?/br> 她一副求之不得的表情。 就在兩人親親熱熱地說著讓轎夫們聽了都忍不住想要替他們臉紅害臊的話時,敬王府的管家蔣忠終于收到了自家主人回來的消息,一臉喜出望外地奔過來迎接了。 “小王爺,您可總算是回來了?!笔Y忠一臉老淚縱橫地撲跪過來行禮,“自從老奴聽說了雂州府的事以后,可真的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就怕您在那兒出個什么事情,讓老奴就是到了九泉之下,也無法向貴妃娘娘交代啊?!?/br> 梁承銳對于像蔣忠這樣的忠仆還是很有好感的,他說了一聲“停轎”,待得轎夫把他和陸拾遺放下后,他才牽著陸拾遺的手,走到蔣忠面前,親自把他扶了起來,一臉高興地向他介紹道:“蔣管家,這是我未來的王妃,也是你未來的女主子,你要像忠誠于我一樣的忠誠她,知道嗎?” 蔣忠目瞪口呆的看著已經(jīng)伸手取下帷帽,露出一張芙蓉玉面的陸拾遺,良久,才伸出手用力地擰了自己的胳膊rou一下,用幾乎變調(diào)的嗓音,抖抖顫顫地說道:“小王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呀,您可千萬別拿這事兒來向老奴開刷呀!” “我沒事拿這個和你開什么玩笑?”梁承銳被蔣忠這充滿著不可置信的語氣,弄得滿頭黑線。 “可……可……”蔣忠偷偷的拿眼睛去瞄梁承銳的光頭?!翱尚⊥鯛敚F(xiàn)在還是一個和尚呀!還在給您的皇兄做替身呀!這樣的您,怎么成親?。?!” 蔣忠不把這話說出來還好,一說出來,他又有了淚崩的跡象。 我滴個小王爺喲—— 他在心里痛哭流涕的嘶喊著! 您要不是生得這么晚,又怎么會經(jīng)受這樣的奇恥大辱! 不說別的,您現(xiàn)在就是想要成個親,那也是難如登天啊! “關(guān)于這點你很不用擔(dān)心,皇兄他向來寬宥仁慈,只要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他,我相信他會很樂意成全我的?!?/br> 梁承銳在說這話的時候,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抬轎的那幾個轎夫,心道說不定這里面就有新帝梁承錚的人。 “很樂意成全您?”蔣忠實在是拿自家天真單純的小王爺沒轍,“希望皇上他能夠看在與您兄弟一場的份兒上,真?zhèn)€讓您如愿以償吧!” 他滿臉沮喪地跟著附和了一句。 從他臉上的表情來看,就可以看出他對此并不抱有半點希望。 這些年來,盡管蔣忠一直都想不通新帝為什么要緊揪著一個比他小了將近二十歲的奶娃娃不放,但是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經(jīng)驚恐萬狀的發(fā)現(xiàn),新帝是實打?qū)嵉陌阉业男⊥鯛敭?dāng)做是眼中釘rou中刺一樣的在隱晦針對著的。 在蔣忠看來,既然新帝都能夠無視滿朝文武的詬病,厚顏無恥的用什么‘十七弟與佛有緣’的借口把他家剛從娘胎落地的小王爺趕到廟里去,又怎么會因為他家小王爺有了意中人,就大發(fā)慈悲的放他還俗,回來娶妻生子呢。 別以為他是個沒什么見識的老太監(jiān),就看不出新帝肚子里的如意算盤! 新帝之所以會把他家小王爺?shù)乃^佛子身份在百姓們心目中抬得那么高,不就是想要斷掉他家小王爺與俗世間的所有羈絆,變相的把他家小王爺活活圈禁到死嗎?! 越想越覺得滿腔悲憤無從宣泄的蔣忠在強打起精神把梁承銳和陸拾遺送進敬王府的正房休息后,就熟門熟路的跑到小佛堂里去哭他的主子去了。 在陸拾遺和梁承銳入府的時候,碼頭上發(fā)生的sao動也在同一時間傳進了新帝梁承錚的耳朵里。 雖然梁承錚已經(jīng)不止一次的從雂州府的眼線信里聽說了自己這位十七弟是多么、多么的迷戀那個花魁娘子,但是梁承錚心里還是頗有幾分接受不能的感覺。 “真的是敬王扶著她走?而且還是當(dāng)著碼頭上那么多人的面?”梁承錚再次詢問跪在自己面前的探子。 “回皇上的話,確實是這樣。”探子畢恭畢敬地說。 “老十七這是瘋了嗎?!绷撼绣P喃喃自語著,“他是不是徹底的把自己的身份忘到腦后了?”說不清自己心里是個什么滋味的梁承錚又道:“你叫破他們身份的時候沒有被老十七發(fā)現(xiàn)吧?” 即便心里巴不得梁承銳徹底地聲名掃地,梁承錚也不敢當(dāng)真就和他擺明車馬的撕破臉皮。 歸根究底,對方的那個紫薇帝星命讓他心中不是一般的忌憚。 梁承錚就怕自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