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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救他們,卻不知這完全就是大錯特錯!且不說那幕后主使者在你死后會不會放過他們,就是本王!也不可能會輕易饒恕他們!” 梁承銳面無表情地看著眼神已經由一開始的決然變作了慌亂的穩(wěn)婆,“你以為害死了本王的王妃,本王會這么輕輕松松的就放過你的兒孫嗎?不,你做夢!你的兒子、兒媳、女兒、女婿在經受過嚴刑拷打后,本王會把他們送入花樓或倌館,讓他們盡情的享受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的樂趣!” “至于你的孫子孫女們,放心,本王自然也有他們的好去處,”嚴承銳用從地獄里發(fā)出來的聲音繼續(xù)道:“本王會逼著你的兒子或女兒一點點的把他們的rou剁下來做成rou餅親自送到你嘴里,你為了他們不惜殺害本王的王妃,讓本王痛失摯愛,那么,本王自然也可以讓他們親自殺了自己的兒女來奉養(yǎng)你這個偉大的母親,不!是!嗎?!” “你……你不是人……你是瘋子……你是瘋子……”穩(wěn)婆被梁承銳那栩栩如生的描述給嚇得膽裂魂飛的差點就這樣厥死過去! 可是她不敢死! 因為她從敬王的眼睛里清清楚楚的看到,如果她敢就這么死了的話,那么她的兒女孫輩們只會比現(xiàn)在敬王所描述的還要慘一千倍、一萬倍! 渾身寒颼颼的陸廷玉幾乎是呆若木雞一樣的聽梁承銳把話說完,然后如同一只大雪天被凍得直打哆嗦的鵪鶉一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磕磕巴巴地問自己身邊同樣魂飛九天的父親和舅舅,“……王……王爺這話應該不是當真的吧?應該只是在……在嚇唬那個穩(wěn)婆的吧?” 第94章 還俗娶妻的和尚(14) 慶陽侯一直把長子當作自己的驕傲,今天還是頭一回,他覺得自己的長子不是一般的愚蠢。 “你自己看你妹婿臉上的表情,”慶陽侯小心翼翼的壓低嗓音,用帶著幾分訓誡的口吻呵斥道:“他像是在開玩笑嗎?” 陸廷玉偷偷地瞄了眼滿臉冷笑,眼白密布血絲的梁承銳,噤若寒蟬的徹底閉嘴了。 已經決定用自己的命,換兒女們一條生路的穩(wěn)婆沒想到敬王竟然會這么的狠,也徹徹底底的被他給震懾住了。 “王……王爺,”她滿臉驚恐的看著梁承銳,結結巴巴地說道:“王爺,千錯萬錯都是老奴的錯,還請您發(fā)發(fā)慈悲,高抬貴手,不要遷怒到老奴的兒女們身上去!” 如果不是被綁在樹上,穩(wěn)婆已經砰砰砰地給梁承銳磕起了響頭。 “老奴招,老奴什么都招!” 即便是穩(wěn)婆說她自己什么都招,梁承銳的臉上也瞧不出絲毫喜色。 “本王的耐心有限,如果讓本王發(fā)現(xiàn)你有一絲半毫的說謊……” 余下來的話,梁承銳沒有說完,但是那話里所蘊含的威脅力度依然讓穩(wěn)婆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 知道自己現(xiàn)在抗拒從嚴,絕對是死路一條的穩(wěn)婆不得不坦白從寬,如今她只盼望著敬王妃能夠平安無事,否則就算她全招了,恐怕敬王也不會真的放過她和她的家里人。 “老奴會對王妃娘娘下手,也是逼不得已!”越想越覺得悲從中來的穩(wěn)婆滿臉都是淚水地對梁承銳說道:“幾個月前夫人挑選穩(wěn)婆的時候,老奴幸運的入了夫人的眼,老奴歡喜的不行,現(xiàn)在京城里的人誰不知道敬王千歲您對敬王妃是多么的寵愛,相信只要老奴好生伺候王妃娘娘生產,那賞賜肯定是像河水一樣嘩啦啦的流,老奴的家人也很為老奴感到高興!” “誰知,天降橫禍……”穩(wěn)婆老淚縱橫。“就在半個月以前,老奴最小的孫子突然就走失了,老奴全家找了很久都沒有消息,直到昨天有人給老奴遞來了一個紙條——老奴曾經服侍過老夫人,識得幾個字——說老奴的孫子現(xiàn)在就在他的手上,如果老奴不按照他的吩咐,對敬王妃動手的話,那么老奴的孫子就保不住了!” “那張字條現(xiàn)在在哪里?”梁承銳無表情的問道。 穩(wěn)婆慌不迭地答:“就在老奴的包袱里放著呢,老奴也擔心事有敗露的那一日,一直都把那張字條藏得好好的?!?/br> “去搜?!绷撼袖J頭也不回地對著空氣說道。 見到這一幕的慶陽侯和朱編撰忍不住的就是心里一咯噔。 ——天爺爺,不得了!這是偷偷摸摸養(yǎng)了暗衛(wèi)的節(jié)奏??! 沒過多久,梁承銳的手里就多了一張字條。 那字條上的字跡歪歪扭扭,看著沒有一點個人筆跡的風格。 “王爺,能把字條給我們看看嗎?”慶陽侯小心翼翼地征詢道。 這穩(wěn)婆好歹也是他們慶陽侯府出來的,這后面的主使者,他們說什么也要弄個清楚明白。 遺憾的是,慶陽侯與朱編撰等人在把那張紙條輪回傳遞了一番后發(fā)現(xiàn),他們也認不得上面的字跡到底是何人所寫。 “看樣子,寫這張字條的人是特意改換了自己的筆跡,”朱編撰若有所思地用力揪拽著下巴上的幾綹胡須,“到底是誰?若我們家的拾娘有著如此深仇大恨,總是緊揪著她不放呢?” 慶陽侯與陸廷玉也在旁邊努力的絞盡腦汁思考,可是不論他們怎么想,都沒辦法在腦子里想出一個可能對他們家不利的人選出來。 這些年來,為了給被擄走的女兒(meimei)積福,他們一直廣結善緣,從不與人結仇,因此越想就越覺得頭大如斗。 從一開始就沒指望過他們的梁承銳見穩(wěn)婆這里確實撬不出什么有用的訊息以后,擺擺手,就讓人把穩(wěn)婆拉下去了。 隨后他重新回到了產房里。 由于發(fā)現(xiàn)的及時,一整個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又在產房外面坐鎮(zhèn),陸拾遺這回所遇到的危機完全可以用有驚無險來形容。 等到梁承銳進去的時候,太醫(yī)們已經盡數(shù)去早已經安排好的院落休息,在產房里幫助生產的其他產婆和丫鬟們也讓人控制了起來。而陸拾遺本人,也在慶陽侯夫人和朱夫人的幫助下,勉強半支起身來,坐在新?lián)Q的褥子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雞蛋羹了。 眼見著梁承銳帶著幾分忐忑地走進來,陸拾遺笑容滿面的朝著他招手,“問的怎么樣啦?那穩(wěn)婆有招供她是被誰指使的嗎?” 她故意用輕松的語調與他交談,師徒用這樣的方式緩解他的自責和內疚。 梁承銳仔細打量了下她的面色,又捏了捏她重新變得暖呼呼的手心,才勉強臉帶微笑的在她面前坐了下來,說道:“招了跟沒招也沒什么區(qū)別,她自己也不知道那幕后之人是誰?” 梁承銳在陸拾遺不解的眼神中,把穩(wěn)婆的話轉述給陸拾遺聽,然后又把那紙條遞給陸拾遺看。 陸拾遺微微顰了顰眉,“難道我們又要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的放過那個幕后之人嗎?” “那陸德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