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2
心轉(zhuǎn)意。 秦佩蓉作為秦阮氏唯一的女兒,自然受到了秦阮氏的重點照顧。 在被秦佩蓉狠狠地教訓了一通后,兩個貼身丫鬟再也不敢如秦佩蓉所言的那樣‘多嘴饒舌’,只能憂心忡忡地跟在她后面,默默的在心里祈求老天爺保佑,讓府里的人早點發(fā)現(xiàn)小姐已經(jīng)偷跑出來的消息。 秦佩蓉從小我行我素慣了,攢了一肚子火氣的她隨便找了一個茶樓就鉆了進去。 那茶樓的茶博士一眼就瞧出了她是個女兒家,不過并沒有拆穿,而是畢恭畢敬地把她引領(lǐng)到了一間包間里。 進去的時候,秦佩蓉才發(fā)現(xiàn)這包廂里居然還有別人,只不過中間隔了一座春夏秋冬的四季屏風。 作為寧州府一把手的女兒秦佩蓉的眉毛幾乎是在瞬間就立了起來。 她此刻的情緒本來就不是一般的糟糕,如今那茶博士既然自找死路地湊上門來了,那么她自然不會放過! 就在她想著該怎樣折磨這茶博士的時候,屏風那頭的人說話了。 由于這屏風是往里敞著的緣故,里面的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包間里又來了別的人。 她們低低說的話讓秦佩蓉徹底地打消了折磨茶博士的主意,而是沖著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讓他趕緊有多遠滾多遠,隨后才做出一副佯裝漫不經(jīng)心地姿態(tài)在屏風這邊的五開光梅花式坐墩上坐了下來。 “難道這口惡氣你就打算這么硬逼著自己吞下去了?”一個聽著就義憤填膺的聲音在秦佩蓉坐下后,清晰地傳入她的耳朵里。 “不吞下去又能如何呢,”另一個聲音很是哀婉地嘆道:“從小我的父親就告訴我,我們?nèi)叶记妨怂亩髑椋还芗依镉惺裁春脰|西都要讓她先挑,我們也習慣了,畢竟她之所以會變成一個孤苦伶仃的人,完全是為了救我父親的緣故,只是,這次她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 那個哀婉的女聲在說到這里的時候,終于難掩心中痛苦的嗚咽出聲。 “她、她怎么能奪了自己meimei的婚事呢?哪怕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guān)系,她也不能……也不能因為meimei的未來夫婿是知府之子就……就行此齷蹉手段啊!” 那個哀怨的女聲語氣里滿滿的都是控訴和絕望的味道。 “表姐,你不知道當我從床底下爬出來的時候,家里人有多吃驚,我娘當場就暈了過去,我爹,我爹也不敢相信早應(yīng)該坐上花轎的我居然會、會以那樣一種狼狽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他很努力的想要為我那位好jiejie開脫,可是再怎么開脫又能如何?事情已成定局,我的那位好jiejie也已經(jīng)成功嫁入了高門……成為了秦知府的三兒媳婦!” “蕊珠!你這回可真是糟了大罪了!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另一個義憤填膺的聲音聽到這里也忍不住跟著抽泣了兩聲,“誰能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會是一頭白眼狼呢!虧得舅舅舅母一直都把她當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看待……她怎么能、她怎么能做出那樣可怕的事情來呢?” “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那名喚蕊珠的女子語帶憤懣和不甘地不斷重復著:“這也是我這幾天以來一直想要知道的!” “蕊珠!后天就是那個女人帶著……帶著秦三公子回門的日子了,你……你那天……你打算怎么做?你打算告訴秦三公子真相嗎?”那位蕊珠姑娘的的表姐用很是擔憂地語氣問自己的表妹,“以舅舅舅母對她的疼愛,恐怕,他們會直接把你鎖起來,也不會讓你壞了這門親事吧?” “哪里用得著我爹娘鎖我呢?”那喚作蕊珠的女子又是一聲苦笑,“即便是看在她那為我父親而死的爹娘份上,我哪怕是心里再不甘愿,也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的把委屈往肚里咽??!” “蕊珠,這實在是太委屈你了!”那表姐心疼地再次哽咽出聲。 “表姐,現(xiàn)在的我,現(xiàn)在的我真的是什么也不求了,”那蕊珠嗚咽著,“我只想要問問她,我只是想要問問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僅此而已了。” 一直都默默地坐在屏風另一側(cè)聽著這對表姐妹談話的秦佩蓉眼睛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明亮、越來越明亮。 她毫無預兆地陡然拍桌而起,在兩個丫鬟無措的驚呼聲中,飛也似的沖出茶樓包間,朝著知府衙門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那相對默默垂淚的表姐妹在秦佩蓉離開后,幾乎是不約而同地收了自己的眼淚,一邊拿手帕揩拭著自己的眼角,一邊默契十足的相視而笑。 第105章 替嫁沖喜的養(yǎng)女(5) 陸蕊珠的表姐朱芯蘭一臉好奇地看著秦佩蓉匆匆離去的背影,“蕊珠,你怎么就肯定今天秦知府家的大小姐一定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 “我也沒想到自己的運氣居然會這么好,”陸蕊珠一臉喜笑顏開地對自己的表姐說道:“其實我今天等的根本就不是秦知府家的大小姐,而是他們家的兩位公子。” 此時的陸蕊珠臉上哪里還瞧得見剛才的半分悲泣和委屈的神色。 “秦知府一直以廉潔奉公自詡,從來就不允許他的兒女們與我們來往,不過有句老話不是叫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嗎?秦知府不讓他的兒女們與我們來往,難道我們就不能去偶遇他們嗎?” 陸蕊珠在表姐朱芯蘭嘆服的表情中,繼續(xù)眉飛色舞地說道:“為了能夠與秦知府家的人搭上關(guān)系,大家沒少費腦筋,有人更是光明正大的把這當成了一個職業(yè),向所有需要秦知府家人行蹤的人兜售他們的行蹤——” “老天,那些人這是想錢想瘋了吧?!”朱芯蘭捂著嘴,倒抽了一口涼氣。“要是讓秦知府有人在販賣他家人的行蹤,那些人還討得了好嗎?” “所以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啊,”陸蕊珠在說起這個的時候,也是滿肚子的牢sao,“不要緊,你不知道我為了這條消息花了多少錢!真的是大半年的月錢銀子都搭進去了?!?/br> “你不說這個還好,你說我就滿腦子的糊涂,”朱芯蘭一臉不解的看著她,“蕊珠,既然那個白眼狼識趣的給你頂了缸,這是好事呀!怎么你不但不會做感到高興,相反還要在她的夫家人面前戳穿她的身份呢?” “如果秦三公子一直昏睡著,我才不會白瞎這個功夫呢,”陸蕊珠撇了撇嘴,眼睛里滿滿地都是厭煩之色?!罢l讓那白眼狼的運氣那么的好,居然一過門就把秦三公子給沖醒過來了呢!我們?nèi)易屗婕捱^去,可是希望她能夠多吃點苦頭的,而不是指望著她像個功臣一樣,被秦三公子的家人感恩戴德的……” “問題是誰也不知道秦三公子會不會又暈過去???你現(xiàn)在就這么幾個把他的身份給拆穿了,要是秦知府又逼著舅舅舅母把你給嫁過去怎么辦?到時候可沒有個替死鬼再來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