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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給對這一切一無所知的厲安侯知道。 “現(xiàn)在的人,可真的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厲安侯聽得嘖嘖稱奇,“混淆皇室血統(tǒng)?這樣的事情虧得他們也干得出來,難道他們就不害怕我那皇帝姐夫龍顏大怒,把他們滿門誅絕嗎?!哦哦哦,我差點忘了,他們現(xiàn)在可不就跪在這里等著被劊子手砍頭嗎?” 他一臉幸災(zāi)樂禍地說著,又心情大好地合攏了自己手里的扇子,煞有介事地將其擱在自己左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 “正所謂上天有好生之德,這個男人在外面做了壞事,可不能讓家里的女人,陪著一起受罪啊!” 厲安侯在秦家男人恨不得擇人而噬的眼神中,慢悠悠地拿著扇子對準陸拾遺和陸拾遺的二表嫂輕輕點了兩下,然后在監(jiān)斬官目瞪口呆地眼神中,一臉得意洋洋地說道:“老頭兒,你想讓我不擾亂法場也行,把這兩個女人送給我,讓我?guī)Щ刈詡€兒府里去如何?”他一臉溫和的看著陸拾遺和她的二表嫂?!斑@樣美麗動人的嬌花,可不應(yīng)該枯萎在這樣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地界兒啊?!?/br> “侯……侯爺,這可不符合規(guī)矩?。 北O(jiān)斬官被厲安侯這不按牌理出牌的舉動給弄得整個人都震懵掉了。 秦良弼等人也沒想到厲安侯居然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荒誕無稽的行徑出來! 就算他仗著當今圣上是他姐夫而有恃無恐,可今兒這事,他做得,未免……也太胡作非為了一點吧? 陸拾遺的二表嫂是個把三從四德烙刻進了骨子里的溫順女子,哪里能夠承受得住這樣的奇恥大辱,只見她兩眼一翻,就厥倒在了地上。 秦良弼的次子眼見著妻子昏倒在自己面前,情緒激憤的只差沒當場落下傷心欲絕的男兒淚來,他們的幾個孩子也在哭哭啼啼的不停喊娘。 秦良弼夫婦聽著孫兒孫女們的哭泣聲,心里難受的仿佛被刀割一樣。 生疼。 圍觀的眾人也不由得心有戚戚然。 一些多愁善感的更是一邊隱晦地拿仇恨的目光瞪視厲安侯,一邊偷偷地拿袖子抹起了兔死狐悲的眼淚。 “怎么就這么的上不了臺面呢,”面對如斯情景,厲安侯連眉毛都沒動一下,相反他還一臉鄙夷地嗤笑一聲說:“難道這女人就不知道爺爺我這樣做,其實是在救她脫離苦海嘛?” 他端得一副救世主的口吻。 隨后又用欣賞的眼光看了陸拾遺好一陣子,“還是你不錯,穩(wěn)重,又識大體!” “對一般人來說,這確實很不符合規(guī)矩,”他一面夸獎著陸拾遺,一面繼續(xù)在秦承銳幾乎要噴火的眼神中,和監(jiān)斬官纏磨道:“但是爺爺我不同,我根本就不是一般人??!” “老頭兒,”他滿臉頤指氣使地地只差沒把尾巴翹到天上去,“我現(xiàn)在就問你一句,這人你到底是給還是不給?” “侯爺,這不是我愿不愿意給的問題,而是,這真的不符合規(guī)矩??!”監(jiān)斬官哭喪著一張臉,要多為難就有多為難的把腦袋搖晃成了撥浪鼓。 雖然因為妖妃橫行朝綱的緣故,他確實不止一次的想著要辭官歸隱,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就想要頂著一個為虎作倀的名頭,被百姓們唾棄著丟官去職??! “爺爺我愿意好聲好氣的和你商量,是看在順天府的偌大名頭上給你面子,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那么就別怪爺爺我不客氣了!”厲安侯從鼻子里冷哼出一聲,對著還在行刑臺下面,仰著腦袋朝上面看過來的狗腿子們呵斥道:“你們還愣在那里做什么?還不趕緊上來,把這兩……不,不要那個上不了臺面的了,把這個女人、對,就是這個,把她給我捉回侯府里去!” “侯爺!使不得??!這當真使不得?。 毖垡娭鴧柊埠钜谎圆缓暇鸵_搶的監(jiān)斬官就差沒直接從監(jiān)斬臺上蹦到行刑臺上來。 一直都在強迫自己忍耐的秦承銳也徹底地黑了臉。 就在他不管不顧地想要從地上蹦起來,與厲安侯斗個你死我活的時候,陸拾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掙脫了那與擺設(shè)沒什么分別的繩索,從自己頭上拔下一根簪子,用力抵在了白皙的頸子上! 由于力道過大的緣故,鋒利的簪子很快刺破了如玉一般的白嫩肌膚,帶出了一抹刺目的殷紅。 “拾娘!”見此情形的秦承銳心口止不住地揪作了一團。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跟你走!我生是我夫君的人,死是我夫君的鬼!” 陸拾遺眼睛睜得大大的怒視著厲安侯說道。 所有人都以為她這樣的舉動,必然會激怒厲安侯。 誰知,厲安侯非但沒有因此而感到生氣,相反還頗有幾分失魂落魄地緊盯著陸拾遺輕輕呢喃道:“不得了,怎么就連這幅剛烈無比的脾性,也像得真真的?” “你夫君把你害到了這樣一個地步,你還要跟著他?你這樣又置你的父母于何地?”厲安侯目光炯炯地看著陸拾遺道。 早就從對方的眼神里發(fā)現(xiàn)對方之所以會一再堅持著要把她帶回去,壓根就與所謂的男女之情無關(guān)的陸拾遺垂了垂眼簾,故意做出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說道:“父母?我的父母從來就不管我的死活,我相信就算我當真死在了他們面前,他們也不會為我掉半滴眼淚?!?/br> 陸拾遺的話讓厲安侯忍不住大皺眉頭。 難道他猜錯了? 這個小婦人與他的堂姐只不過是容貌上有所相似,并不是那個他親自跑死了好幾匹馬送到寧州府陸家的女嬰? 也對! 陸德正是個人jingzi,他就是再有熊心豹子膽,也不可能把已經(jīng)和他家長子定了親的女兒許配給其他人啊! 這樣一想的厲安侯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 要知道,他對秦家人可是半點好感都沒有的,他們因為他錯認的緣故,多活了這么一段時間,已經(jīng)可以說是天大的福分了。 就在厲安侯骨碌碌地轉(zhuǎn)著眼珠子,琢磨著該用怎樣的方法,不引起人多想的離開之際,一直都處于茍延殘喘狀態(tài)中的秦佩蓉卻在這個時候,勉強支撐起身子,聲嘶力竭一般地咆哮出聲,“陸拾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裝出這樣一副貞潔烈婦的樣子!不就是為了讓這位侯爺對你另眼相看,多寵愛你幾分嗎?哈哈!就算你真的跟著這位侯爺去享福了,也掩飾不了你為了一己之私,打昏自己親meimei替嫁的事實!” “四娘,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把臟水往你三嫂身上潑?!”心亂如麻的秦阮氏用不可置信地眼神看著秦佩蓉道:“你三嫂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這樣一直針對著她不放?!” “不是我要針對她,而是她本來就是這樣做的不是嗎?”秦佩蓉一臉諷刺地努力仰著腦袋緊盯著陸拾遺的面部表情不放,“現(xiàn)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