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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我們再說其他吧!”厲安侯長嘆了一口氣,又從自己的荷包里,把那枚印章拿了出來,“天牢里的獄卒都是一些勢利眼,我曾經(jīng)呆過就知道,你拿著這枚印章回去,他們絕不敢對你有半分刁難,你在天牢里安安心心的等我,千萬不要做傻事,惹我為你擔(dān)心——” 他一邊說還一邊讓自己的狗腿子把秦佩蓉給暫時送到京郊的義莊里去了。 通常,對于秦佩蓉這種枉死的女囚犯都是直接扔進(jìn)亂葬崗任由野狗吞噬啃食的,不過看在陸拾遺的面子上,厲安侯伸出了援手。 秦阮氏雖然很恨厲安侯害死了自己的女兒,但是她面上卻不敢有一絲抱怨,相反,她還強迫自己露出了滿臉的感激之色,秦阮氏心里明白,以meimei馮阮氏對女兒秦佩蓉的恨之入骨,她在出獄流放以后,是絕不可能會出手為這個把他們?nèi)液Φ搅巳缢固锏氐耐馍帐摹?/br> 眼瞅著他絮絮叨叨地仿佛沒完沒了的陸拾遺抿了抿唇角,陡然出口打斷了他的諄諄叮囑,臉上表情很有些古怪的看著他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樣幫我?” 我是你堂舅,是你將來的公公…… 厲安侯在心里悻悻然的咕噥,面上卻做出一副很是慈愛的表情看著陸拾遺道:“現(xiàn)在知道對你并沒有什么好處,不過你也別生氣,相信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會什么都清楚了。” 他一邊說,一邊又把印章塞到了陸拾遺手心里。 陸拾遺抬頭又看了秦承銳一眼。 秦承銳微微點頭。 她這才伸手把厲安侯攤平在掌心里的印章給抓了過來。 一直都在默默觀察著兩人互動的厲安侯在見到這一幕后,忍不住在心里重重地嘆了口氣,他知道,這個自己盼了很多年的兒媳婦,是徹底的飛到別人碗里去了! 厲安侯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他向來睚眥必報,想到因為明哲保身而把他的兒媳婦給送到別人碗里去的陸德正,他恨恨磨了磨后槽牙,在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永遠(yuǎn)都沒辦法忘懷的教訓(xùn)!要讓他清楚的知道,陽奉陰違,是沒什么好下場的! 就在厲安侯對陸德正充滿怨念的時候,陸拾遺等人又重新乘坐著囚車,回到了天牢里。 一路上,秦良弼等人都對陸拾遺與厲安侯之間的關(guān)系議論紛紛,顯然,厲安侯的行為實在是失常的讓他們就是想裝傻都不行了。 對于他們的好奇和探究,陸拾遺能夠給予他們的除了迷茫的眼神還是迷茫的眼神,畢竟,就連她自己都沒有弄清楚厲安侯為什么要對她這么的好?只要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今天如果沒有厲安侯的斡旋,他們即便不死,被劫法場的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齊宏成功的救了下來,恐怕將來也要四處流浪的亡命天涯了。 在所有人都對陸拾遺的身世好奇不已的時候,只有秦承銳的語氣里滿滿的都是擔(dān)憂和關(guān)切之情。 為了讓陸拾遺能夠安下心來,他更是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保證,不論陸拾遺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他都陪伴在她身邊,不離不棄。 陸拾遺對此很是感動,夫妻倆忍不住又你儂我儂的說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親熱話。 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連汗毛都沒有掉一根的回來的獄卒們,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老老實實的打開了天牢的門,就要和順天府衙役們意思意思的做一下交接,把他們給‘押’進(jìn)去。 誰知這時,那向來讓他們覺得有著深厚背景的皇子夫人竟然在這個時候提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要求! 她居然讓獄卒們給她弄個雙人間出來,說她要和她的丈夫住在一起,再也不要和他分開! 打從做了下九流的牢頭以后就沒碰到過這樣奇葩的囚犯的獄卒們在聽了陸拾遺的要求后,一時間連怎么說話都忘記了。 他們只知道一臉傻乎乎的看著陸拾遺,一臉僥幸的在心里猜測著對方是不是在開玩笑。 就在他們自欺欺人的打算假裝自己什么都沒有聽到的時候,這位皇子夫人拿出了一枚幾乎讓他們下巴都要砸到地板上的印章出來! “厲……這居然是厲安侯爺?shù)挠≌??!”獄卒們哇嗚怪叫著險些沒把手里的印章給拋到地面上去?!袄咸鞝?,我沒有看錯吧?這里還有一個御字!這是、這是皇帝老爺親自刻了送給厲安侯爺?shù)哪敲队≌掳 @樣的寶貝,怎么、怎么會落到、落到夫人的手里來?” 陸拾遺可沒那個好心情回答他們的疑問,直接皺著眉頭問他們到底換還是不換? 面對氣焰囂張的陸拾遺,獄卒們除了打落牙齒活血吞以外,還能做些什么呢! 要知道,這位可是連秦家的大仇人都能夠拉攏的把自己愛如性命一樣的印章給送到她手里的人啊! 由于陸拾遺的強悍,獄卒們不得不特意收拾了一個特殊的混合監(jiān)來給陸拾遺一大家子人住。 陸拾遺是一個聰明人,自然不會犯低級錯誤,在她的大包大攬下,不止是陸拾遺一家有了單獨的監(jiān)房,秦良弼夫婦和秦承銳的兩位哥哥和他們的妻兒也有了專門屬于自己的監(jiān)房,為了討好陸拾遺,獄卒們不止把監(jiān)房打理得干干凈凈,還配套上了各色各樣的家具,如果不怎么挑剔又要求不高的話,都能夠把這當(dāng)做一個小家一樣的看待了。 陸拾遺最滿意的就是他們搬進(jìn)來的一張黃花梨的雕花大床。 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里淘換來的,陸拾遺逼著那些獄卒足足用熱開水燙洗了四五十遍,才鋪上了新的被褥,掛了新的帳幔上去。 秦承銳幾乎是面紅耳赤地看著他的妻子把獄卒們指使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拾娘,我們來這里是坐監(jiān)的,不是享福的,你這樣做……很容易招人話柄的!”他一臉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妻子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憂來明日愁!誰知道再過幾天,我們的處境是不是又會出現(xiàn)翻天覆地的變化呢!為了以防萬一,當(dāng)然是能享一點福就多享一點了!”陸拾遺知道她家傻小子在擔(dān)心什么,他是害怕她與厲安侯那個老紈绔牽扯太深,以后很可能會引發(fā)無法預(yù)料的后果,不過她并不在乎這些。 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輪回,她自問自己對看人還是很有一套的。 今天在法場上,她清楚的感覺到厲安侯在聽到秦佩蓉喊出她姓陸以后就整個人都變得不對勁了。 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只是猶豫、只是觀望的話,那么后面就是實打?qū)嵉拇_認(rèn)和篤定了。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緊趕慢趕地跑到皇宮里去請厲皇貴妃下旨,為的不過是免得她變作劊子手中的刀下亡魂。 “拾娘……”秦承銳心情很是復(fù)雜的看著自己忙前忙后的妻子,用很是干澀地聲音說道:“其實你沒必要這樣做的,真的!” “難道我這樣錯了嗎?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