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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揭發(fā)她?怎么可能繼續(xù)安安分分的呆在寧州老家等著我們回去?!” 朱氏的話讓陸德正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格外凝重起來。 “不行!蕊珠她絕對不能來京城!她絕對不能來!”他語氣格外急促地說道:“我這就派一小隊(duì)人沿路去——” 他話還沒有說完,院落的門已經(jīng)被人轟然推開了。 站在門口的是陸德正夫婦曾經(jīng)有過一面之緣的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齊宏。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瞬間猶如下雪天的鵪鶉一樣,渾身哆嗦個不停的陸德正夫婦,聲音冷淡無比地沉聲道:“奉皇上口諭,宣陸德正夫婦進(jìn)宮見駕!” 在事隔多年以后,陸德正又一次見到了曾經(jīng)讓他魂?duì)繅衾@的女人。 她看上去與十多年前沒什么分別,依然身姿婀娜,紅唇烈焰似火。 厲皇貴妃表情很是平淡的看著被禁衛(wèi)壓跪在她面前陸德正夫婦,懶洋洋地單手托著粉腮,似笑非笑地看著面無表情的萬崇帝玩笑道:“怎么?在忍了這么久以后,終于忍不住了嗎?” “是啊,忍不住了?!毖g特意佩戴了一柄削鐵如泥寶劍的萬崇帝干脆利落地點(diǎn)頭說道:“雖然朕也知道曾經(jīng)有負(fù)于姣姣兒,但是只要想到姣姣兒居然曾經(jīng)在別的男人身下輾轉(zhuǎn)承歡,朕心里的這股旺火就怎么也沒辦法消弭下去……可是正如姣姣兒所說,朕對你由來是心疼到了骨子里,自然舍不得傷你半根汗毛,因此……也就只能拿這個玷污了姣姣兒的男人出氣了!姣姣兒……應(yīng)該不會心疼吧?” 厲皇貴妃唇角微翹地拿涂了鮮紅蔻丹的手慢悠悠地捂住自己的唇瓣輕笑數(shù)聲,“雖然本宮那日醉了酒,神智有些模糊,但是本宮清楚的記得,當(dāng)年的本宮可是在上面的!” 厲皇貴妃在眾人陡變的臉色中,愉快地彎了彎那雙與陸拾遺幾乎如出一轍的明亮眼眸,似笑非笑地盯著跪在地上的陸德正道:“皇上您若是不信,可以問問這位陸大人,當(dāng)年的情形是否如本宮所說的那樣別無二致!” 自從被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齊宏抓到這關(guān)雎宮里來,就一直在不停地戰(zhàn)栗的陸德正在聽了厲皇貴妃的話后,更是眼前一黑的就差沒直接當(dāng)場暈厥過去。 他知道自己當(dāng)年對厲皇貴妃確實(shí)有些不地道,不該再厲家出事的時候,就徹底與厲皇貴妃撇清關(guān)系,也不該在得知厲皇貴妃出宮散心以后,又抱著過往的那點(diǎn)見不得人的小心思想要走通她的路子在官場上有所進(jìn)益…… 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錯了,這些年來也一直都在深深的反省著自己的錯誤…… 怎么她就是不肯放過他呢?! 本來對厲皇貴妃滿心憎恨的朱氏在聽了前者的這一番話后,卻莫名地對她少了幾分厭惡多了幾分嘆服來。 她也是女人,自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厲皇貴妃對她的丈夫根本就沒有半點(diǎn)感情,相反,只是純粹的利用…… 畢竟,沒有哪個女人會像厲皇貴妃一樣,用這樣嘲弄的語氣把兩人之間的私情光明正大的拿到明面上來說嘴的! 甚至還半點(diǎn)都不在意的把那個與她有私的男人給直接貶低到泥土地里去。 “姣姣兒,你明知道你這樣的話說出來會傷朕的心……你怎么還……你是不是真的有恃無恐到以為朕會永遠(yuǎn)容忍你,永遠(yuǎn)都舍不得對你下殺手?!”萬崇帝被厲皇貴妃的這一番話說得眼睛都紅了。 厲皇貴妃一臉無辜地歪著頭與他那沉痛不已的眼睛對望著,“對本宮下殺手?好呀,你來啊,反正本宮早就活膩了!至于傷你的心……哈哈,在本宮看來,那只能算是禮尚往來,如果不是你先讓本宮傷透了心,本宮又怎么會舍得送頂綠帽子給你戴呢?不管怎么說,你也是一國之君呀!” 在說到‘一國之君’這四個字的時候,厲皇貴妃語氣里的嘲弄之情可謂是溢于言表。 萬崇帝呼呼地喘著粗氣。 “姣姣兒,既然你成了心要與朕對著干,那么,就別怪朕對你不客——” “皇上姐夫息怒呀!jiejie她不是存心要與您對著干的呀,您誤會啦!”厲安侯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如同滾地葫蘆一般的撲將出來,猛地抱住了萬崇帝的大腿,“我jiejie對您是一份怎樣的真心您還不知道嗎?她那樣愛惜容貌的人,為了救您,連毀容都不怕呀!” “這就是你的倚仗嗎?姣姣兒?”萬崇帝毫不客氣地將厲安侯給踹到一邊,“仗著曾經(jīng)救過朕一回,就無法無天覺得你不論做什么事情朕都會忍耐?都會放縱?哪怕你水性楊花,朕也肯打落牙齒活血吞?” “真正水性楊花的不是本宮!而是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好皇帝!”厲皇貴妃收了唇角的諷笑,俏面含煞地看著萬崇帝道:“如果不是你先對不起本宮,本宮又怎么會為了泄恨而對不起你?!再說了,與你那滿后宮的紅粉佳人想比,本宮這孤零零的一根茅草根兒,又算得了什么呢?你我之間,完全就沒有什么公平可言?!?/br> 被比作茅草根兒的陸德正很努力地繼續(xù)埋頭再埋頭,心里只恨自己不能變作一個隱形人,徹底消失在這關(guān)雎宮里。 “你居然和朕比這個?難道你忘記你只是朕后宮中的一員了嗎?”萬崇帝被厲皇貴妃的理直氣壯給慪得怒極反笑,“公平?你和朕要公平?莫非就因?yàn)槟憔攘穗抟幻捱€要把朕的大豐江山也讓給你一半才叫做公平?” “如果你敢給,本宮當(dāng)然就敢要!這本來就是你欠本宮的不是嗎?”厲皇貴妃無視了自己殺雞抹脖子的堂弟,一臉冷笑地說道:“你也別想要威脅本宮,現(xiàn)在的本宮無欲無求的很,你就是當(dāng)真把本宮殺了,本宮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無欲無求?這么說你連厲安侯府,連你的親生女兒都不打算要了不成?”萬崇帝眼神銳利地看著厲皇貴妃。 “你是皇帝,是一國之主,想要誰死誰就得死,如今本宮已經(jīng)把你得罪了個徹底,相信厲安侯府也早就有了與本宮共存亡的心理準(zhǔn)備,至于本宮的女兒……”厲皇貴妃臉上露出一個古怪地笑容,“比起本宮,恐怕你與賢妃生的好兒子還要更在乎她一些,如果你實(shí)在是想要對她動手的話,那么,你就動吧,反正本宮也沒養(yǎng)過她一天,對她根本就沒有半點(diǎn)所謂的母女親情可言?!?/br> 萬崇帝沒想到厲皇貴妃會嘴硬成這樣,胸口劇烈起伏地他對著一直守在殿門外的太監(jiān)總管吳德英做了個手勢,吳德英回應(yīng)地躬身行禮,然后沒過多久,已經(jīng)在天牢里待了好幾個月,卻過得非常滋潤的陸拾遺等人被一一帶到了關(guān)雎宮里。 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有再見過這個女兒的陸德正在看到陸拾遺那已經(jīng)顯懷的肚子后,瞳孔忍不住地就是一縮。 朱氏也沒想到陸拾遺居然身懷有孕了,一時間望向她的眼神真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