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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性地笑道:“拾娘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一些,這樣上不了臺面的小事,她怎么也說出來勞煩太后娘娘呢,真的是不應(yīng)該了?!?/br> “小顧大人,話可不是這樣說的,小郡主打小就在太后娘娘膝下長大,太后娘娘對她真的是怎么疼都為過,像這樣的事情,對小顧大人您這樣辦大事的人來說,自然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可是對太后娘娘來說可是讓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的要緊事呢!” 中年女官用帶了點淡淡責(zé)備的語氣道:“您是不知道,這兩年,太后娘娘可沒少為了您和小郡主的事情煩心……就怕她老人家好心辦壞事,央著圣上弄出了一對怨偶??!” “這確實是我們的錯?!鳖櫝袖J一臉慚愧地道。 當(dāng)時的他和拾娘確實太過沖動了,沒有顧慮道長輩們的感受,想必比起當(dāng)時鬧得沸反盈天,一肚子怨氣的他們,一門心思盼望著他們能夠過上幸福日子的長輩們心里更不好過吧。 由于心里帶出了幾分內(nèi)疚的情緒,在慈寧宮看到陸拾遺以后,顧承銳難得沒有像往常后一樣,見到陸拾遺就和她抬杠,而是笑得一臉溫和地在給顧老太后見禮后,主動走到陸拾遺身邊,問她道:“你要來宮里怎么也不給我留個信?你不知道我在下班以后,專門到你最喜歡的點心鋪子里買了海棠糕,回府去找你,卻撲了個空時,心里有多著急?!?/br> 陸拾遺清楚顧承銳做出這副姿態(tài)是為了做給顧老太后看的,不過這并不妨礙她厚著臉皮直接順桿兒往上爬。因此在顧承銳湊過來以后,她一臉落落大方地就把自己的手挽到顧承銳的胳膊彎里去了。 “當(dāng)時外祖母派來找我的公公催得有點急,我就顧不上叫人給你留信了,夫君你別生氣呀,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敢了?!标懯斑z一邊說一邊搖晃著顧承銳的胳膊,要多親昵自然就有多親昵自然的和他撒嬌。 被陸拾遺挽住了胳膊的顧承銳整個人都有些僵硬住了。 他活了二十多年,還是頭一回和除了母親以外的女性如此近距離接觸,對方還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顧承銳不著痕跡地用力咬了一口舌尖,才把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腦補畫面給驅(qū)除的一干二凈,繼續(xù)擺出一副很是溫柔的表情看著陸拾遺道:“那你可一定要說話算話,別再惹我為你擔(dān)心?!?/br> 陸拾遺乖巧無比地把頭點成了小雞啄米,望向顧承銳的眼神更是洋溢著滿滿的深情和甜蜜。 顧承銳被陸拾遺的眼神看得心頭一顫,險些就這么低下頭吻下去了。 發(fā)現(xiàn)自己情緒越來越有些沒辦法控制的他急慌慌把眼神從陸拾遺臉上移開,一本正經(jīng)地牽著陸拾遺的手,站起身,對坐在紫檀木雕山水畫寶座上,看著他們兩人互動,樂得合不攏嘴的顧老太后辭行。 為了能夠讓姑祖母放行,顧承銳直接把自己的老祖父顧老國舅給抬了出來。 說他們這段時間一直都陪著老祖父一起用晚膳,再不走,恐怕老祖父就會擔(dān)心了。 顧老太后在聽了顧承銳的這番話話以后,雖然舍不得他們小兩口,但也不得不放他們離開。 不過在臨走之前,她沒忘記又如同在他們大婚時的那樣,賞了小兩口一大堆的賞賜。 其中最為醒目的就是十幾盤金光閃閃的元寶。 顯然,雖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兩年多,但顧老太后依然清楚的記得這小兩口究竟是因為什么而鬧了這么久的別扭呢。 為了讓顧老太后放心,顧承銳在前者面前做足了一副疼愛妻子的派頭,等到兩人出了宮門,乘上回府的馬車后,顧承銳幾乎是避如蛇蝎一樣的直接甩開了陸拾遺的手,一副要與她劃清界限的架勢。 早就看清了他的口不對心的陸拾遺雖然心里惱得牙根直癢癢,面上卻做出一副無所謂地架勢直接把臉扭到窗戶那邊去了。 誰知不扭還好,一扭就正正巧的與一位正在太監(jiān)的引領(lǐng)下,打算入宮的,面如冠玉、風(fēng)流倜儻的公子視線對了個正著。 那公子在看到陸拾遺以后,也不由得露出了一個微笑,親親熱熱地沖著陸拾遺叫了句:“拾娘meimei!” 本來還在為自己強忍著不舍甩了陸拾遺那又香又滑又軟的柔荑而感到心疼的顧承銳在聽到這一聲“拾娘meimei”后,臉上的神色幾乎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黑成了鍋底。 第124章 慪氣析居的怨偶(4) 顧承銳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個與陸拾遺打招呼的英俊公子哥兒的來歷。 他是聞人俊譽,是太學(xué)博士聞人帝師之孫,在京城頗受許多閨閣女兒的推崇,她們都以能夠得到他的青睞為榮。 想到半年前在云原馬場看到的那一幕,顧承銳的眼睛忍不住的就有些發(fā)紅。 雖然他因為心有糾結(jié)的緣故,一直都沒有考慮好到底要不要和陸拾遺在一起,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就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妻子投入別人的懷抱! 就在顧承銳冷著一張臉,想要把陸拾遺給重新?lián)苹貋?,再用力拉上簾子以示他的不悅時,陸拾遺已經(jīng)湊到一臉喜悅和殷勤,急急走到他們車窗前的聞人俊譽耳邊,眉眼一片冷冽肅殺地低低與他說了兩句話。 由于陸拾遺刻意壓低聲音的緣故,顧承銳并沒有聽到兩人在說什么,但,單單是陸拾遺這堪稱親昵無比的姿態(tài)就已經(jīng)足以讓他氣炸肺了! 存心想要在顧承銳的面前展現(xiàn)一把陸拾遺對他癡迷的聞人俊譽做夢都沒想到居然會從他眼睛里的花癡嘴里聽到這樣兩句話,一時間他震驚的整個人都僵立在了當(dāng)場,連常年掛在嘴邊上的溫柔弧度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 “拾娘meimei到底是從哪里聽來的不靠譜傳言,那都不是真實的,是虛假的,是……”聞人俊譽滔滔不絕的辯解消失在陸拾遺似笑非笑的眼神里。 一陣讓人壓抑到近乎窒息的沉默以后,聞人俊譽簡直可以說是手忙腳亂地甩出了自己僅剩的一塊遮羞布。 只見他干笑著抬頭看了眼天色,然后一臉遺憾地對陸拾遺道:“時辰有些不早了,我還要去宮里有事,就不和拾娘meimei你聊天了,”他一邊說,一邊往宮門走了兩步,想了想,到底還是有幾分不甘心地又轉(zhuǎn)過頭來對朝著他笑得一臉譏誚的陸拾遺,很是認(rèn)真地強調(diào)了句:“古人有云,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對于meimei你剛才所說的那些指控……我問心無愧,還請meimei你以后在結(jié)交朋友的時候,擦亮眼睛看人,不要再隨便誤信那些不靠譜的謠言了,畢竟……畢竟你這樣說……俊譽哥哥我聽了,真的會感到很傷心、很傷心的?!?/br> 聞人俊譽在說完這番話以后,還拋給了陸拾遺一個傷心欲絕的眼神,隨后才以一種看似冷靜從容實則落荒而逃的姿態(tài),三步并作兩步地往宮門里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