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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上回的信使再跑一趟毓京,直接她送回去吧。記住,在送過去以后,先把她的首級好好的在大毓朝廷上傳上一遍——特別是要給狗皇帝好好的看上一看——免得那些自以為是的官老爺們,以為我顧承銳也是那等能夠任由他們隨意拿捏的蠢貨!” “那這些人呢,王爺?”從那送親官員身邊小跑過去的顧忠趕忙壯著膽子又問。 他也不愿意在這個時候去捊王爺?shù)幕㈨?,可是他不捊不行?。?/br> 他家王爺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情緒起伏的厲害,他現(xiàn)在要是不問清楚了,將來要是出了什么紕漏,誰知道他會落到一個怎樣悲催的下場啊! 為了以防萬一,他寧肯在王爺心情好的時候多問上兩句,也不想等到王爺盛怒處置他的時候,再來為自己的擅作主張而恨不得吃后悔藥。 “從哪里來的,讓他們回哪里去,本王這里不養(yǎng)閑人?!闭鄙硇亩家呀?jīng)飛到毓京去的顧承銳壓根就沒心思與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糾纏,直接大發(fā)慈悲地?fù)]了揮手,腳下步伐略有幾分瘸拐的走過踏板,翻身上馬朝著王府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一直都靜候在岸邊的眾人見顧承銳撥馬就走,雖然不知道緣由——畢竟大紅囍船距離江邊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但還是毫不猶豫地緊隨而去。 滿心覺得自家王爺這回鐵定會嚴(yán)懲這些人的顧忠沒想到居然會從對方的嘴里聽到這樣一個答案,一時間整個人都有些傻眼。 不過他很快就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樂不可支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我也真是傻,怎么就忘了現(xiàn)在可是特殊情況!” 他背負(fù)著雙手,扭過頭望向那群如同鵪鶉一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人,笑得如同彌勒佛一樣地道:“也是你們運(yùn)氣好,才會碰上這樣的好機(jī)會!我們王爺為了給未來的小王爺祈福,決定原諒把你們的冒犯,對你們網(wǎng)開一面,放你們回北方去,希望你們能夠記住我們王爺?shù)亩髑椋搅吮狈揭院?,多多宣揚(yáng)一下我們王爺?shù)娜噬浦?。?/br> 仁……仁善之名…… 滿船的人在聽了這話后,忍不住嘴角抽搐地偷瞄了眼不遠(yuǎn)處尸首分離的昭齡公主。 顧忠當(dāng)然也看到了他們那異樣的眼神,不過他假裝沒有看見的一腳把昏死過去的為首送親官員又踹醒了過來,然后在對方惶恐到渾身都控制不住打擺子的驚慌注視中,把自家王爺?shù)拿钣衷俅沃貜?fù)了一遍。 沒想到自己還能有機(jī)會活著回到北方去的送親官員一個鯉魚打挺的從甲板上蹦了起來,對著顧忠就是好一通的巴結(jié)恭維。 當(dāng)然,他也沒忘記影影綽綽的向顧忠這個敬王爺?shù)男母瓜聦侔凳疽幌伦约合胍獥壈低睹鞯臎Q心。 曾經(jīng)只是一個小小衙役班頭的顧忠何嘗被一位堂堂禮部三品官員如此恭維過,一時間骨頭都不由得輕了好幾斤。 送親官員同樣也為顧忠的好說話感到高興,連忙又小心翼翼地扔了個燙手山芋給他。 一道金燦燦,明晃晃的圣旨。 顧忠差點沒被送親官員塞到自己手里的東西驚嚇得直接摔到船外邊的巴江里去。 “牟大人……這……這……” “這是王爺說得另外一個和談條件之一,”送親官員壓低嗓門,“皇上的罪己詔。” “皇上的罪己詔?!”顧忠瞪圓了眼睛。 “是的,按理由來說,小臣應(yīng)該當(dāng)眾朗讀的,但是……王爺他實在是太不按牌理出牌了!”那牟官員垮著一張臉,“這一紙圣旨是滿朝官員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皇上那兒弄來的……雖然沒有當(dāng)眾宣布……但是……還請顧大人能夠體諒小臣這個,能夠體諒小臣這個!” 牟官員一邊說一邊往顧忠的手里塞厚厚的銀票。 顧忠漫不經(jīng)心地接過,眼睛下意識地一瞄! 喲呵,最上面的那張就是一百兩的面值! 顧忠一直都知道自家王爺在貪污受賄這一方面,眼里向來就摻不得半點沙子,自然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不過北邊冤大頭送來的錢不同,這樣的錢財不收白不收,只要到時候在王爺面前過了明路就行! 因此他很是心安理得的收了下來。 當(dāng)然,也包括那一道圣旨。 在顧忠看來,不管這罪己詔是不是被他家王爺逼迫著才不得不寫出來的,最起碼的,狗皇帝終于低頭認(rèn)錯了不是嗎? 顧忠相信,他家王爺早就想著要把這一道圣旨燒給顧家宗族枉死的那一百五十口人看了! 很擔(dān)心顧忠不會收下這一道圣旨的牟官員在見到顧忠合上錦盒,并且將它小心交給身后的人以后,頓時長松了一口氣,再次深深地對著顧忠作揖,“您可真的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牟官員對顧忠的感激之情可謂是溢于言表。 “其實你真正應(yīng)該感激的人,是我們家王爺才對。”顧忠可不敢擔(dān)這活菩薩的名頭,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家王爺在北方有個活閻王的名號。 “對對對,確實應(yīng)該感謝敬王爺!感謝他老人家的寬宥仁慈和不殺之恩!”牟官員在聽了顧忠的話后,先是一呆,隨后很是恍然大悟地迭聲附和。 因為部里抽簽,又手氣悲催無比的抽中了這么一門苦差事的牟官員在來南方以前,幾乎是抱著必死之心的。 如今小命保住了,燙手山芋也扔出去了的他看顧忠是怎么看怎么順眼,怎么看怎么感激。 自然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不僅如此,除了我們家王爺以外,你還需要感謝兩個人!”顧忠見牟官員實在識趣,也忍不住起了幾分指點之心。他在牟官員不解的眼神中,“那就是我們家王妃娘娘和小王爺!” “你們家的王妃娘娘和小王爺?”剛剛因為顧承銳一劍把陸蕊珠梟了首的緣故,而驚嚇得直接昏迷過去的牟官員有些沒辦法理解顧忠說的話。 “是啊,就是昭華公主殿下和她肚子里的小金疙瘩呀!”顧忠用譴責(zé)地眼神看了牟官員一眼。 牟官員被他這一提醒,心里的那點暗搓搓的八卦小因子就冒了出來。 他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四周,又壓低嗓門,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顧大人,有個問題我早就想要請教您了,以王爺現(xiàn)在的能耐,他想要什么樣的女子沒有,怎么就一門心思的凈拴在昭華公主身上呢?我跟您說,其實……昭齡公主說的都是真的……昭華公主確實……這事兒在我們毓京,早已經(jīng)傳得是沸沸揚(yáng)揚(yáng)了……王爺他又是何苦……” 那是因為你們根本就不知道王妃娘娘的jian夫就是我們王爺本人! 心中頗有幾分眾人皆醉我獨醒意味的顧忠當(dāng)然不會蠢到把這個驚天大秘密告訴給眼前這位才顯現(xiàn)出了幾分投靠心理的牟官員知道,是以,在面對牟官員充滿好奇的眼神,他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