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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個迷惑人心的妖精一樣,言笑晏晏地不住沖著顧承銳招手。 雖然這妖精現(xiàn)在的容貌和身材實在是有幾分名不副實。 顧承銳如同牽線木偶一樣地抬腳走了過去,小心翼翼地坐在了腳踏邊上。 陸拾遺要他坐到美人榻上來,他卻執(zhí)意不肯,直說如果她真要強迫他的話,他現(xiàn)在掉頭就走。 發(fā)現(xiàn)顧承銳這兩世是越來越有主見的陸拾遺不由得心情大好,面上卻擺出一副很是委屈的表情,哼哼唧唧道:“你就知道拿這一招威脅我?!?/br> 同樣發(fā)現(xiàn)自己這話說得有些太過強硬的顧承銳臉上不由得又露出一個有些緊張的表情,“拾娘,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他一臉認真地和她說著孩子話?!拔乙彩菗哪?,等我洗浴以后,我隨便你抱好不好,你想怎么抱都行?!?/br> “可是我現(xiàn)在就想抱!”陸拾遺的淚水又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轉(zhuǎn),“你明知道我有多想你,我……” 顧承銳單手按在美人榻的榻沿上,溫柔地吻住了陸拾遺微微帶著健康粉的漂亮唇瓣。 乍然被顧承銳吻住雙唇的陸拾遺暈陶陶地睜開了眼睛,“駙馬……” 她的聲音又軟又綿,勾得顧承銳雙膝都差點一軟地直接膜拜在她腳下。 顧承銳強忍住滿心的悸動,又在陸拾遺唇上親吻了一口,才啞著聲音道:“別叫我駙馬,叫我夫君,我喜歡你叫我夫君?!?/br> “夫君?!标懯斑z從諫如流地叫了一聲,醺然欲醉的迷離眼眸里仿佛嵌入了兩顆最灼亮的星子一樣,緊緊凝望著顧承銳英挺凌厲的五官不放。 “嗯,娘子好乖?!北魂懯斑z的眼睛看得口干舌燥的顧承銳強作鎮(zhèn)定地又親了陸拾遺一口,才站起身來,一本正經(jīng)地問,“浴室在哪里?我去洗個澡?!?/br> 他雖然沒有潔癖,但是這些天為了不被毓京方面的人察覺到他的真實身份,他是怎么邋遢,怎么折騰自己。 也虧得他的拾娘一點都不嫌棄,還愛他愛的跟什么似的。 想到他當初佯裝昏迷時,他家心肝寶貝曾經(jīng)對他說過的種種纏綿情話,顧承銳就覺得整顆心都熨帖的不行。 陸拾遺依依不舍地送顧承銳去浴室打理自己了,等到他離開以后,她臉上的表情瞬間由撒嬌依賴眷念變作了沉凝銳利和若有所思。 她自問這些年來,她雖然沒有和自家傻小子朝夕相處,但是對于他的情況也完全可以用了若指掌來形容。 早在她家傻小子還沒有過來以前,她就已經(jīng)在琢磨著到底要怎樣做,才能夠再把對方體內(nèi)那個陰魂不散的潛意識給壓下去,但是…… 打從他們這回重逢以來,不論她怎樣對他進行試探,他體內(nèi)的那個潛意識都仿佛沉睡了一般,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yīng),更別提對她家傻小子的靈魂造成什么不好的影響了。 這期間……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就在陸拾遺一臉若有所思的時候,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洗浴完畢,剃了滿臉絡(luò)腮胡,還換了一身嶄新衣袍的顧承銳已經(jīng)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邊。 這次來到美人榻前的他再沒有像上次一樣刻意遠離陸拾遺,相反,他還踢掉了腳上的履鞋,主動上榻,一把將還在發(fā)呆的陸拾遺小心翼翼地抱入自己懷里,毫無預(yù)兆地咬住她rou粉色的耳垂吮了兩口,語聲溫柔地問她剛剛在想些什么。 他們現(xiàn)在躺得這張美人榻是陸拾遺吩咐隱鳳衛(wèi)首領(lǐng)特意置辦的,尺寸非常的大,躺在上面不是一般的舒適和自在,半點都不會讓人感覺到逼仄。 被他這一行徑弄得整個人都回過神來的陸拾遺笑眼彎彎地把顧承銳的手放在自己的胖肚皮上,“還能想什么,當然是想你到底什么時候從浴室里出來呀。” 陸拾遺一邊說一邊抓起顧承銳的一根手指在她的肚皮上慢條斯理地繞圈圈,邊繞還邊快活地沖著肚皮說:“這回陪你玩的可不是娘親而是爹爹喲,寶貝兒你感覺到了嗎?” 隨著她的這一動作,她肚子里的小家伙也熱情洋溢地頻頻響應(yīng)。 或揮手或踢腳的看得顧承銳心驚rou跳。 “你這樣做也未免太危險了,要是它就這樣直接從你肚子里沖……呸呸呸,這話一點都不吉利,我的拾娘一定會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盡快生產(chǎn)的!” 總覺得妻子肚皮薄得就仿佛紙糊的一樣,隨時都可能被里面胎兒踢破的顧承銳哪里還肯讓她抓著他的手指逗孩子,趕忙反手與她十指緊扣的制止了她這一對他而言堪稱涉險一樣的可怕行徑。 陸拾遺被他語無倫次的模樣給逗笑了,她安撫性地仰頭吻了吻顧承銳的面頰,“夫君,你也把你的拾娘想得太脆弱了,放心吧,我一定會像你所期待的一樣,平安順利生產(chǎn)的?!?/br> 顧承銳因為那些噩夢碎片的緣故,自然聽不得陸拾遺這種近乎于敷衍的安慰,可是他也不愿意給隨時都可能臨產(chǎn)的妻子增添更多的負擔,因此只是在心里默默發(fā)誓一定要照顧好她以后,才重新恢復(fù)了往常的語氣,問她大夫和穩(wěn)婆還有奶娘準備的怎么樣了。 因為依偎在自己熟悉的溫暖懷抱里,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昏昏欲睡的陸拾遺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一邊用臉頰親昵地蹭顧承銳的脖子,一邊語聲帶著幾分模糊和慵懶地說道:“在診出喜脈以后,我就著人準備了,唔……都是些信得過的,你不用擔心。” “我怎么可能不擔心,”眼瞅著陸拾遺的睫毛因為嗜睡而一顫一顫地顧承銳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地湊上去吻了吻她的眼皮,才用帶著幾分嘶啞地聲音繼續(xù)說道:“明天起來后,你記得把他們都叫過來讓我過一過目,這樣我才能徹底放心?!?/br> 陸拾遺含糊地應(yīng)了聲,就這么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xiāng)。 顧承銳心疼地看著她眼底下淡淡的青痕,“公主是不是很久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一直都藏身于房梁上的隱鳳衛(wèi)首領(lǐng)莫名其妙的就覺得顧承銳是在問她。 她略一躊躇,就從房梁上飄了下來,單膝跪到顧承銳的面前回答道:“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有人過來拜見殿下,盡管殿下都叫人擋了,但確實一直都沒能好好休息過?!?/br> 顧承銳聞言皺了皺眉頭。 他聽出了隱鳳衛(wèi)首領(lǐng)的言下之意。 知道他的寶貝這是受了他的牽連。 如果他還是以前那個一文不值的囚犯,那么毓京那些投機取巧者絕不會因為她是他的妻子而特意跑過來叨擾到她的清靜。 說到底,還是他不夠強大! 在心里深深反省了一回的顧承銳見自己懷里的陸拾遺略蹙著眉頭,動了動,趕忙小心地在她心口處有節(jié)奏的拍撫起來。 他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他記得在夢里,在他的拾娘也為他孕育著孩子的時候,他就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