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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他有信心。 被她像個孩子一樣哄的顧承銳雖然面上瞧著有點不好意思,總拿翅膀捂腦袋,但是心里還是很開心的。 “嗯嗯,拾娘,我也是這么想的!”顧承銳睜著自己的小黑豆眼,一本正經(jīng)地在陸拾遺手心里撲棱著翅膀保證道。 同時,也在心里暗暗告誡自己,這輩子也要多多的幫助他的寶貝拾娘積攢靈魂本源和功德之力。 那可是他們生命安全的保障。 在他們親親熱熱地笑鬧個不停地時候,碧青突然提著裙擺,步履有些匆匆的小跑了過來。 “出什么事情了嗎?”碧青是個非常穩(wěn)重的性子,陸拾遺很少見到她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眉梢止不住的就是一挑。 碧青的臉色很是難看。 她用力擰絞了一下自己的雙手,用充滿擔(dān)心的眼神,小心翼翼地看著陸拾遺說道:“小姐,府城傳來消息……說……說姑爺他落榜了?!?/br> 他當(dāng)然會落榜。 他要是沒落榜的話,我以后的戲還怎么唱下去? 在聽了碧青的話以后,陸拾遺在心里這樣慢悠悠地說道。 她一邊安撫著因為碧青脫口而出的一聲“姑爺”,而止不住和她發(fā)脾氣,不能拿鳥喙啄她手指的顧承銳,一邊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盯著碧青道:“這、這是真的嗎?這怎么可能呢?!” 碧青覺得她完全可以理解自家小姐現(xiàn)在的心情。 不止是她,就連整個賀府上下,乃至于整個賀氏宗族,都被這個不可思議的消息給震懵了。 因為所有人都覺得,賀昌杰此去必然會十拿九穩(wěn)的拿個舉人頭銜回來。 事實上,在原主那一世,賀昌杰這一次還真的考了個舉人回來。 當(dāng)時在這方圓數(shù)百里,可謂轟動一時。 ——因為在他們這一塊地界,還不曾出過想賀昌杰這樣年輕還高中頭榜的舉人。 而他這一世沒有考上,則完全是拜陸拾遺所賜。 向來信奉‘黑貓白貓,只要抓住老鼠’就是好貓的陸拾遺半點愧疚心理都沒有的在鄉(xiāng)試開始之前,通知早已經(jīng)潛伏在府城的手下們買通了與賀昌杰鬼混的花娘,讓他們在賀昌杰的酒菜里下了一種對身體無害,也檢測不出來卻能讓人精神萎靡不振的迷藥。 賀昌杰確實是一個天生的讀書種子。 上一世哪怕他從不復(fù)習(xí)功課,還整日整夜的醉臥花叢,但依然順順利利的高中桂冠,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衣錦還鄉(xiāng)。 但是,即便他再有天賦、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在昏得七暈八素的連注意力都沒辦法集中的時候,還考出一個什么好成績出來。 因此,這完全可以說是陸拾遺早就預(yù)料到的結(jié)果。 碧青看著滿臉難以置信的自家小姐,心里實在是為她煎熬的厲害。 她眼眶紅紅地看著陸拾遺輕聲安慰道:“小姐,您別難過,姑爺他那么聰明,就算這次沒有考上,下次也一定能考上的!” 巴不得賀昌杰更悲催一點的陸拾遺當(dāng)然不會像碧青所以為的那樣為賀昌杰的落榜而傷心欲絕,但是為了更好、更順利地完成任務(wù),該有的姿態(tài),她還是要好好表現(xiàn)出來給某些有心人看的。 “不,碧青,你錯了,你并不了解我現(xiàn)在究竟是在為了什么在難過?!?/br> 陸拾遺長嘆了口氣,一張嫵媚動人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悲傷的神采。 “相公落榜一事我雖然也倍感遺憾,但他到底還年輕,以后還有的是機(jī)會。我現(xiàn)在最為擔(dān)心的是公爹和婆母啊,他們一心盼望著相公此去府城能夠光耀我賀家門楣,這樣的消息,你要他們?nèi)绾谓邮艿昧耍 ?/br> 陸拾遺一邊說一邊拿出手絹揩拭眼角的淚水。 “不行,我不能在這兒傻站著,我必須去好好的寬慰他們一下,好好的安一安他們的心!” 陸拾遺像是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般,急忙帶著碧青朝著賀老爺夫婦所住的正房疾步而去。 顧承銳撲棱著翅膀飛到陸拾遺耳邊,用很委屈地聲音說:“拾娘,你怎么能叫除我以外的相公呢?你這樣我會很傷心的?!?/br> “說你是只傻鳥你還不愿意承認(rèn),我這不是為了完成任務(wù)嗎?”陸拾遺同樣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回。 陸拾遺雖然已經(jīng)不當(dāng)演員好多年了,但是作為演員的基本素養(yǎng)還在時刻影響著她。 公歸公,私歸私,為了他們以后能夠更好的在一起,于這方面,陸拾遺是絕不會妥協(xié)的。 顧承銳被陸拾遺這樣一說,頓時整只鳥都變得蔫搭搭的了。 他當(dāng)然知道他的拾娘是為了完成那個什么……什么統(tǒng)交給她的任務(wù),才會叫別的男人相公,可是他心里還是很不好過! 同時,也再一次為自己上輩子的沖動悔青了腸子。 如果早知道他自刎以后,會變成一只鳥,還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心肝寶貝叫別人相公…… 他就是說什么都不會死??! 哪怕是一輩子承受相思之苦也沒關(guān)系?。?/br> 反正這輩子他們又會重逢不是嗎?! 顧承銳在心里悔不當(dāng)初地不停撓墻。 陸拾遺感到正房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tuán)。 賀老爺承受不住巨大的打擊已經(jīng)暈了兩回。 此刻正有丫鬟拿了清涼膏不停的往他腦門太陽xue上涂。 賀夫人此刻也正處在隨時都可能暈厥過去的邊緣。 賀明燕和賀昌煦也是一副心亂如麻,六神無主的模樣。 經(jīng)過陸拾遺這一段時間的努力,賀家人對她已經(jīng)充滿信任。 眼見著她過來的賀夫人等人幾乎是不約而同把手伸向了她,叫兒媳婦的叫兒媳婦,叫嫂嫂的叫嫂嫂。 肩膀上站了只慪氣小鸚鵡的陸拾遺先給了賀明燕和賀昌煦一個充滿安慰的眼神,然后才三步并作兩步地疾走到賀夫人面前,一把握住了她冰涼的手。 “婆母,別傷心,我來了?!?/br> “拾娘?。 辟R夫人的眼淚幾乎是當(dāng)場就下來了?!澳阏f昌杰這孩子這回怎么就……怎么就這么不爭氣呢?!明明書院里的山長都說他這回鄉(xiāng)試絕對是十拿九穩(wěn)的??!” 陸拾遺眼神格外溫柔地拍著她的手背,“婆母,未必就是相公不爭氣,說不定這里面還有些什么我們不知道的原因,在沒有弄清楚情況之前,您作為相公的母親,可千萬別責(zé)怪他,免得他回來后心里更難過。而且,相公還年輕呢,這次考不上,不代表下次也考不上啊!” 賀明燕一向唯自己的嫂嫂馬首是瞻。 聽陸拾遺這么一說,趕忙附和著插了一句嘴,“嫂嫂,你就放心吧,等大哥回來,我們保證不嫌他!保證還和以前一樣尊敬他!” 賀昌煦也一臉認(rèn)真地點頭,表示他也覺得不會嫌棄自己大哥,相反還會加倍的鼓勵他,支持他。 陸拾遺卻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