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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點奢望。 陸拾遺與她的傻小子手牽著手輪回了這么多世,她對他有著十分充足的信心。 她相信,如果他真的還活著又沒有出什么差錯的話,必然會不顧一切的跑回來找她。 因為就和她離不開他一樣,他也離不開她。 他們就宛若彼此的命脈,是彼此不可或缺的存在。 陸拾遺堅信顧承銳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只是她不知道,回歸了身體的他為什么沒有過來找她?甚至還直接音訊全無! 不過,以她對自家傻小子的了解,總歸不過是兩種可能,一種,他現(xiàn)在正置身于危機之中,因為不愿意把她牽扯進(jìn)來,所以才干脆暫時隱瞞自己的行蹤,不與她相見;還有一種就是,他又一次把她給忘記了。 這不是不可能的,畢竟,她的傻小子現(xiàn)在還脆弱的不行,盡管她已經(jīng)很努力、很努力的去保護(hù)他、去養(yǎng)育他,但是他的情況依然沒有什么太大的轉(zhuǎn)機。特別是,上一世他為了不傷害她,還義無反顧的了結(jié)了自己一回! 像顧承銳這種新生的靈魂,最講究的就是一個完滿。 每一世的壽終就寢都能夠在他的靈魂里留下深深的烙印,讓他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人一樣,擁有著人類的喜怒哀樂,也擁有著人類的命軌和生辰八字。 陸拾遺盡管已經(jīng)在拾遺補闕系統(tǒng)的幫助下,輪回了無數(shù)次,但她的命軌和真正的生辰八字依然如影隨形一樣的追隨著她,無時不刻的影響著她對未來的選擇。 陸拾遺不害怕顧承銳忘記她,對她而言,只要他的真靈還活著,那么一切就都還有希望。 坐在前往京城的馬車?yán)?,陸拾遺神情頗有幾分怔忡的注視著外面的景色,“希望此行能夠有所收獲,希望我能夠再次找到你!”她用只有自己才能夠聽得到的聲音低低地說,眼睛里的思念之情,經(jīng)過這幾年的發(fā)酵,再一次濃郁得幾乎要凝為實質(zhì)。 在陸拾遺緩緩乘坐著官府特派的馬車前往京城接受當(dāng)朝太后的召見時,她心心念念的傻小子此刻卻在皇宮里如同一只狂怒的獅子一樣嘶聲咆哮。 “那個該死的毒婦!總有一日朕要活剮了她和她的那個該死的姘頭!” “陛下息怒呀,陛下!”名義上的太監(jiān)總管,也就是幾年前在顧承銳蘇醒的時候,服侍他洗漱給他喂食的吳德英吳公公如同一只被嚇破了膽的兔子一樣,畏畏縮縮地彈跳到寢殿的門口,小心翼翼地豎耳聆聽了片刻外面的聲音,良久才拍著胸脯,一扭三搖地重新晃回了顧承銳的面前。 “陛下,忍字心頭一把刀,您今天真的是太沖動了,”吳德英用充滿嗔怪的眼神看了顧承銳一眼,“在您的親舅舅鎮(zhèn)遠(yuǎn)大將軍沒有回到京城以前,您無論如何都要冷靜再冷靜,忍耐再忍耐呀!” “可是我已經(jīng)沒辦法再冷靜更沒辦法再忍耐下去了!”顧承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的一拳捶在御案上,“朕就算在別人眼里是個傻子,也是這大夙朝的皇帝!怎么能夠……怎么能夠放任那毒婦……如此的羞辱于朕!” 只要一想起昨夜那幾具白花花的身軀,顧承銳心里就覺得說不出的惡心和想吐! 吳德英一臉心疼的看著顧承銳,他完全能夠理解他家主子為什么會如此生氣。 畢竟,也許在別人眼里,他家主子早已成年,完全可以行那魚水之歡,為大夙朝的萬里江山開枝散葉,但是,只有他這等與自家主子最為親近之人才知曉,他家主子足足傻了近二十年! 即便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了神智,但骨子里還是和一個毛毛躁躁的小小少年沒什么區(qū)別。 他情竇都沒開,太后就毫無征兆地派了那么些個宮女不知廉恥的跑來爬床,怎么可能不惡心死他家主子? 沒見著他家主子在瞄到龍榻上那脫得只剩下薄紗的美貌宮娥時,非但沒有覺得高興,相反還差點沒一臉厭惡的直接抽出龍榻旁懸掛著的尚方寶劍把那幾個美貌宮娥戳刺成血窟窿嗎? 不過吳德英想歸這么想,該勸的還是要繼續(xù)勸。 “陛下,老奴也知道那個妖婦此舉確實很不厚道,可是陛下您起步太晚,現(xiàn)在又羽翼未豐,就算是想要對她做點什么,也是千難萬難??!” “朕也知道朕的行為很可能只是徒勞,但是朕決計不會就這么坐以待斃,讓那妖婦在掌控了這大夙的江山以后,還把朕當(dāng)做配種的種豬一樣看待!”顧承銳雖然失去了過往的所有記憶,但是骨子里那份屬于自己的驕傲卻沒有半分減弱。 “可是陛下……”吳德英還欲再勸,被顧承銳抬手打斷。 “老吳,朕登基這么多年,那老妖婦都從沒有在子嗣方面打過朕的主意,你覺得她這次真的只是簡單的心血來潮嗎?不!不是!如果朕沒有猜錯的話,她很可能是對朕這幾年的表現(xiàn)產(chǎn)生了懷疑,所以才會想著要榨干朕的最后一點利用價值——也就是讓那些爬床的宮女懷上朕的龍?zhí)?,然后再直接給朕安個英年早逝的名頭,送朕上路!” 顧承銳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里的恨意幾乎要噴薄而出。 他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這輩子居然一傻就是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恢復(fù)神智了,偏生又置身于如此的龍?zhí)痘ue之中,稍有不慎就會落到一個萬劫不復(fù)的悲催下場! “畢竟,這些年,因為朕癡癥頻頻發(fā)作不得不反復(fù)告病的緣故,已經(jīng)在文武百官們的心目中留下了一個身體孱弱的印象……即便朕真的被那老妖婦和她的姘頭給謀害了,大家也可能毫無所覺的把這當(dāng)做是朕命該如此……” 顧承銳這一番堪稱預(yù)言一樣的話,驚嚇得吳德英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這些年除了勸自己主子忍以外還是忍的他在一碰到這樣的事情時,就完全的束手無策了。 生怕自己費盡心血伺候大的主子當(dāng)真被太后和她那姘頭給害死的他越想越傷心,越想越絕望,最后干脆癟著歇斯底里地嚎啕大哭起來。 他在顧承銳的一臉無語中,從袖袋里摸出一塊猩紅色的手帕不停地擦眼淚,邊擦邊哭,邊哭邊打嗝兒,“老天爺!你怎么能夠這么狠心吶……我家主子好不容易才恢復(fù)神智……你怎么能……怎么能就這么……就這么……哇哇哇哇……” 顧承銳被他哭得嘴角直抽,“老吳,你哭得這么大聲,是存了心的想要讓外面監(jiān)視的那些人聽到嗎?” “陛下,對不住,老奴也知道這樣做不好……但是老奴忍不住……”吳德英的哭聲陡然就是一噎。 顧承銳對于吳德英這個不離不棄的老太監(jiān)還是很有感情的,因此,他耐著性子給對方解釋道:“你也沒必要哭得這么傷心,我們也并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希望?什么希望?”吳德英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從小養(yǎng)大的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