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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拾娘,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以后,朕要親自扒了她們的皮!” 已經(jīng)從被嚴刑拷打的牛不救那里弄清楚了到底是誰在暗地里搗鬼的嘉寧帝若不是他的皇后再三表示要親自處理這一起專門針對她的事件,早就把陸蕊珠那個隱藏在暗地里的罪魁禍首給直接碎尸萬段了! 知道他這是被嚇壞了的陸拾遺想都沒想的直接把頭點成了小雞啄米,“行啊,到時候我和你一起扒!” 第193章 冷宮皇后的逆襲(13) 國朝大祭是大赟五年一度的盛事, 為的是祈求蒼天和先人們保佑大赟朝的子民, 讓大赟朝年年風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 通常, 主持國朝大祭典禮的都是當朝帝后。 而且還必須是品性、威望缺一不可的帝后。 陸拾遺所附體的這具軀殼的原主雖然在國朝大祭典禮之前, 已經(jīng)被人害死, 但是,這并不妨礙陸拾遺根據(jù)陸蕊珠和蕓貴妃幾次出手留下的蛛絲馬跡,推斷出她們想要在國朝大祭典禮上,徹底把她踩入泥地里的意圖。 還有什么樣的場合,比在國朝大祭典禮上毀了一個眼中釘, 更讓她們感到痛快無比呢? 早已經(jīng)猜到這一點的陸拾遺并不感到驚慌, 相反,因為懷孕百無聊賴的她很樂意陪著她們演上一出好戲, 消磨一下乏善可陳的閑暇時光。 因為這是陸拾遺第一次以皇后的身份主持國朝大祭典禮,嘉寧帝很擔心陸拾遺會中途緊張, 特意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他都會和她在一起共同進退。 陸拾遺對此并不感到驚訝,也沒有覺得榮幸或者別的什么, 因為早已經(jīng)是老夫老妻的他們并不需要這些外來的表現(xiàn)來為他們醇厚如老酒的感情添磚加瓦。 “等會兒,拾娘你只要跟著朕做就行了, 這國朝大祭典禮雖然看著很不一般,實際上也就那幾個步驟,而且我們在高高的祭臺上面, 就算當中出了什么紕漏,下面的人也察覺不了?!?/br> 嘉寧帝故意把國朝大祭典里的各種儀式說得非常的簡單。 “而且,你肚子里現(xiàn)在還懷著我們的小公主,本來就受不得乏累,只要堅持一會兒,就能夠下來了?!?/br> 陸拾遺笑眼彎彎的看著嘉寧帝說道:“陛下不用為我cao心,對我來說,只要能夠和陛下在一起,不論做些什么或要堅持多久,我都不會覺得累,我相信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和我一個想法?!?/br> 盡管嘉寧帝已經(jīng)習慣他皇后沒事有事就冒出來的甜言蜜語,但是在乍然聽到的時候,他還是會有些忍不住的臉面發(fā)紅,心跳也總是會不受控制的有所失序。 他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他的情緒似乎很容易被他的皇后所影響,有時候,他甚至覺得她能夠掌控住他的喜怒哀樂,讓他總是情難自禁的為她的喜而喜,為她的樂而樂。 陸拾遺笑靨如花的看著嘉寧帝滿臉窘迫的模樣,“陛下臉紅了,是因為害羞了嗎?可是我說的都是實話啊,我真的很喜歡和陛下待在一起啊?!?/br> “朕也很喜歡和拾娘你待在一起,”嘉寧帝攥拳湊到唇邊,掩飾性地咳嗽兩聲,“不過像這樣的話,以后拾娘你還是別在外面說了,免得……免得惹來其他人的誤解。” 這段時間因為陸拾遺對外面的流言蜚語而放任自流的緣故,陸拾遺的名聲著實有些糟糕,如果再被人聽到她在國朝大祭典禮準備儀式上,和他說這樣的話,說不定就會有人拿這個專門針對她,讓她當眾難堪。而這,絕不是嘉寧帝想要看到的。 “別在外面說,那能夠在屋里說嘛?”陸拾遺強忍住笑意,臉上表情頗有幾分委屈的看著嘉寧帝問道。 嘉寧帝抬眼看了看四周,不動聲色的用藏在大禮祭袍下面的手用力握了握陸拾遺的,言簡意駭?shù)貙λf了四個字,“求之不得!” 陸拾遺被他這副仿佛做賊一樣的模樣逗得忍不住的就是撲哧一樂,她回撓了撓嘉寧帝的手掌心,學著他也做出一副莊嚴肅穆的模樣,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夠聽得到的聲音說:“那我就放心了?!?/br> 在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說著話的時候,眼看著就快到欽天監(jiān)早已經(jīng)選定好的最佳吉時了。 一直都站在不遠處與人商量著什么的大赟宗人令神情頗為凝重的朝著嘉寧帝和陸拾遺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這位大宗令是嘉寧帝的叔父,為人很是剛正不阿,是大赟朝百姓們心目中眾望所歸的賢王。 眼見著他過來的嘉寧帝卻不著痕跡地略微皺了下眉頭,條件反射地回想起了兩人前幾日因為皇后而引發(fā)的不歡而散。 不過,因為周遭有不少人看著這邊的緣故,他還是盡可能地做出一副溫和的表情,親自帶著陸拾遺迎了上去,禮節(jié)周到的叫了聲王叔。 大宗令的眼睛里摻不得沙子,作為先帝嫡弟的他在看到嘉寧帝的時候,鄭重其事的拱手下拜,卻無視了旁邊的陸拾遺。 顯然他也受到了那些流言蜚語的影響,覺得陸拾遺在品性方面確實有讓人詬病的地方。 對于這樣的宗人令陸拾遺只是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毛,心里卻在感慨沒想到百姓們心中推崇備至的賢王大宗令居然也是個人云亦云的家伙,還真是盛名之下實難副。 嘉寧帝把他的皇后看得很重,大宗令的這種行為對他而言簡直和打他自己的臉沒什么區(qū)別,因此他的眉毛幾乎是在轉(zhuǎn)瞬間皺了起來。 大宗令卻仿佛無知無覺一般的再次對著嘉寧帝拱手道:“陛下還是堅持要讓皇后娘娘與您一起上祭臺主持國朝大祭典禮儀式嗎?” “朕為什么不能堅持?這本來就是老祖宗安排下來的章程不是嗎?”嘉寧帝想都沒想的反問道。 “這確實是老祖宗安排的章程,但是陛下,您是不是忘了主持國朝大祭典禮的最基本要素是什么?”已經(jīng)年過半百的大宗令雙目一瞪,整個人都彌散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概。 嘉寧帝聽到這充滿暗示意味的話后,眉頭條件反射地又是一皺。 只是,他還沒有開口,大宗令又再次搶先一步說話了。 “每一對主持儀式的帝后,都必須有著讓文武百官讓大赟黎庶為之嘆服的威望和品行!陛下,您登基以來,所作所為堪稱帝王楷模,沒有一絲不妥當?shù)牡胤?,但是皇后娘娘卻……” 大宗令飛快的掃了站在嘉寧帝旁邊的陸拾遺一眼,那眼神就和看一鍋好湯里的老鼠屎似的,充滿著厭惡的味道。 這樣的厭惡,讓本來準備無視他的陸拾遺也忍不住瞇了瞇眼睛,有些牙根癢癢起來。 壓根就不知道陸拾遺已經(jīng)因為他的這一眼,而對他生出了幾分怒意的大宗令目光炯炯的繼續(xù)看著嘉寧帝,“相信這些日子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