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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這樣的事情上也要征求她的同意。 陸拾遺當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拆自家傻小子的臺,她笑靨如花的開口說道:“妾身對此問心無愧,當然不會有什么意見。” 想了想,她又主動建議道:“陛下,既然要查就隨便在太醫(yī)院里挑幾個人依次過來給妾身扶一扶脈吧,省得貴妃娘娘又說妾身買通了誰誰故意造假什么的。” 陸拾遺在蕓貴妃頗為森然的眼神注視下,繼續(xù)言笑晏晏地說道:“反正這喜脈對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么?!?/br> 皇后娘娘這種主動撇清關(guān)系的行為,讓大家對她忍不住又多出了幾分信任。 在場眾人有志一同的覺得如果不是有著特別大的信心,皇后根本就不可能用這樣一種坦然的態(tài)度主動提出要多找?guī)讉€太醫(yī)來給她扶脈。 這樣一想的眾人望向大宗令的眼神,就忍不住帶上了幾分嘆惋之色。 也不知道大宗令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居然會這么想不開的堅持要站在蕓貴妃那一邊,甚至不惜跟帝后唱反調(diào)。 陸拾遺的坦蕩態(tài)度,讓大宗令心里很是不妙,但是知道自己現(xiàn)在絕對不能掉鏈子的他,并沒有把這份忐忑在臉上表露出來,相反,他整個人看上去比起剛才又鎮(zhèn)定得幾分。 由大家隨機挑選的幾位太醫(yī)很快在眾目睽睽之下在陸拾遺面前排起了隊伍。 已經(jīng)被嘉寧帝親自攙扶著在一張玫瑰椅上坐定的陸拾遺神情很是從容的把自己的手腕擱放在脈診上,對第一位上前的太醫(yī),做了個請的手勢。 還是頭一次與皇后娘娘這么近距離接觸的太醫(yī)臉上的表情分明帶上了幾分緊張之色。 “住手!” 他困難地干咽了兩口唾沫,才要把自己的手指輕輕放在皇后娘娘那瑩白如雪的皓腕上,就被陛下一聲大喝給制止了。 三魂七魄都差點被嚇走了一半的小太醫(yī)滿面驚慌之色的就要跪地磕頭請罪,哪怕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里也一樣。 “陛下這是作甚?”大宗令見此情形,連忙開口問道。心里更是充滿激動的懷疑,莫非蕓貴妃所言屬實,皇后確實假孕,而陛下此時正要為她遮掩? 很清楚大宗令現(xiàn)在在想些什么的嘉寧帝直接從鼻子里哼出一聲,用很是理所當然的口吻說道:“朕的皇后,尤其是誰都可以輕易碰觸的?還不趕緊拿一塊綢帕來?” 他扭頭對大內(nèi)總管吳德英呵斥了一句。 吳德英會意地連忙尋了塊綢帕過來交到嘉寧帝手上,然后又由嘉寧帝親自覆在了陸拾遺的手腕上,如此這般的一番施為過后,嘉寧帝才肯讓那激動不已的小太醫(yī)給陸拾遺診脈。 差點沒有被嘉寧帝的話給嚇了個半死的小太醫(yī)滿心劫后余生地擦了把額頭的汗水,再次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放在了那塊綢帕上。 結(jié)果自然不言而喻。 當小太醫(yī)把他的最終結(jié)果說出來時,一直做夢盼著這一刻的蕓貴妃瞳孔驟然一縮,一聲“你撒謊”已經(jīng)脫口而出! 面對這樣堪稱歇斯底里的蕓貴妃,陸拾遺心情大好的寬慰她。 “貴妃meimei要是信不過這位小太醫(yī)的話,后面還有呢,別著急?!?/br> 蕓貴妃險些沒有因此而直接噴出一口老血出來。 此時的她膽裂魂飛的簡直不敢去看大宗令的眼神。 半點都不介意痛打落水狗的陸拾遺又對后面的太醫(yī)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陸續(xù)上前給自己診脈。 一切正如陸拾遺剛才所說的那樣,喜脈對他們這些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而言,壓根就算不得什么,短短半盞茶的功夫不到,所有人就用異??隙ǖ恼Z調(diào)共同宣布了皇后娘娘并非假孕,而是真正有孕的事實真相。 蕓貴妃可以昧著良心說一個太醫(yī)撒謊,卻不能說整個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都幫著陸拾遺撒謊,因此,她只能用充滿絕望的眼神望著陸拾遺,一點點地癱坐在了地上。 而被她倒霉拉下水的大宗令此刻也很不好受,但他到底見慣了大世面,在最初的難堪后,他很快就當著所有人的面對陸拾遺鄭重其事地拱手為自己剛才的冒犯道歉了。 雖然陸拾遺并沒有從這位王叔的表情中感覺到半點真誠的意味,但是她依然落落大方的選擇了原諒。 把自家傻小子看得極重的陸拾遺可不愿意在這上面落人口舌。 再說了一時的退讓,并不代表一輩子的退讓,大宗令既然惹了她,就要承受在將來被她秋后算賬的覺悟。 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是徹底的了結(jié)蕓貴妃這枚被重生女也就是原主meimei陸蕊珠利用的棋子。 心念微動的陸拾遺在和大宗令虛與委蛇一番后,笑容滿面的看著蕓貴妃道:“貴妃meimei是不是想不通為什么這些太醫(yī)們會口徑一同的站在本宮這邊?” 蕓貴妃死死咬著后槽牙,一聲不吭地瞪視著陸拾遺不發(fā)一言。 “本宮能夠理解貴妃meimei此刻的心情,畢竟,對貴妃meimei來說,本宮肚子里的這個孩子,確實早在幾個月以前就應(yīng)該不存在了?!?/br> 陸拾遺在大家有些詫異的眼神喟嘆一聲,“前段時間,本宮在剛查出身孕不久,就有人陸陸續(xù)續(xù)給本宮送來了許多與落胎有關(guān)的東西,本宮不堪其擾……” “皇后!”嘉寧帝滿臉心疼地握了握陸拾遺的手。 陸拾遺充滿安撫意味地回握了兩下,“為了能夠安心養(yǎng)胎,本宮干脆假作中招的把張院正叫來合演了一出誤服落胎藥流產(chǎn)的好戲,在演戲的同時,本宮也在心里猜忖,到底是誰如此憎恨本宮和本宮肚子里的孩子,要用這樣可怕又殘忍的方式來對付本宮和本宮肚子里的孩子!直到今日……直到今日……” 陸拾遺長嘆了一口氣,“貴妃meimei,本宮自問本宮這個皇后做得還不算苛刻,你屢次伙同其他低位嬪妃陷害本宮,看在陛下和太后娘娘的面子上,本宮即便心里再怎么不甘,也硬逼著自己忍了,甚至為了不再與你們跟烏眼雞似的斗,主動退守到了別苑之中!” 陸拾遺在蕓貴妃一臉不可思議地眼神中,又苦笑一聲,“本宮已經(jīng)做到了本宮能做的極致!可即便如此,你依然不滿足!你依然要得寸進尺的對本宮的孩子下手!貴妃meimei!你何其殘忍!” 在說到這里的時候,陸拾遺的眼睛里已經(jīng)帶上了一抹深深的怨恨之色。 而這份怨恨,看在已經(jīng)有了孩子的眾人眼里,卻是說不出的感同身受。 他們覺得,如果是他們碰到像皇后這樣的情況,絕不可能會像皇后這樣一再忍耐的直到最后才出手反擊! 要知道,對每一對父母而言,孩子簡直就是如同逆鱗一樣,是不可隨意碰觸的珍貴存在! 蕓貴妃幾乎是呆若木雞地看著陸拾遺,半晌都沒能回過神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