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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追去了。 自從被擒以后,就一直拿充滿憤懣的眼神怒盯著陸拾遺不放的胡娘子見此情形忍不住用力朝著陸拾遺所在的船上啐了一口,恨聲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也就姥姥傻!一心一意的把你當(dāng)自己外孫女看待!” 一心一意惦念著魚姥姥安危的胡娘子只恨自己太過優(yōu)柔寡斷,沒有在能夠出手的時候,直接把陸拾遺給扔進(jìn)潮江,活祭了潮江娘娘! 正準(zhǔn)備帶著大家返航的楊承銳聽了胡娘子的話,眉頭止不住地就是一皺,張口就讓人把胡娘子的嘴巴給堵起來。 等到做完這一切以后,他才滿臉不解地看著陸拾遺問道:“她都這樣說你了,你怎么一點都不生氣?” 陸拾遺臉色不變地看著胡娘子被人堵了嘴,“她會生氣成這個樣子,是覺得我對不起姥姥,但是我自知自己問心無愧,既然這樣,我又何必為她那沒有絲毫根據(jù)的話而感到生氣?” 楊承銳有些驚愕于陸拾遺的灑脫,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經(jīng)過了這一番劫難以后,他的這位jiejie……看上去整個人都變了不少! 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氣韻緩緩的在她周身彌漫開來,讓他既感到迷戀,又感到危險。 被楊承銳留在楊樹村的于先生早已經(jīng)對他們的歸來翹首以盼。 當(dāng)他真的看到站在甲板上正與楊承銳說著什么話的陸拾遺時,眼淚幾乎是在轉(zhuǎn)瞬間奪眶而出。 “拾娘!拾娘!”他一瘸一拐地朝著陸拾遺猛撲了過去,用力抓住了她的肩膀,從頭到腳的把她反復(fù)打量了夠,才勉強帶著幾分殘存的理智,用充滿關(guān)切地聲音問她: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人欺負(fù)。 知道他這回必然受到了極大驚嚇的陸拾遺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等到她把自己的經(jīng)歷毫無保留的對著于先生和盤托出時,于先生整個人都震驚的傻掉了。 他瞠目結(jié)舌地來回看著楊承銳和陸拾遺這對在他心里很是登對的小兩口,“魚娘的母親……我的老丈母娘她還活著?” 一直都跟著于先生一起行動的楊樹村村長楊老大在聽了陸拾遺的話以后,也忍不住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力出問題了,要不然怎么會聽到這樣一個離譜的消息。 “是的,”陸拾遺用肯定地語氣說道:“如果不是她的庇護(hù),我這回也未必能全須全尾的重新回到您的身邊來。” “這……這可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于先生語氣里的震動之情絲毫沒有因為陸拾遺的肯定答復(fù)而有所減輕,“她既然還活著,為什么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來見我一面?好說歹說,我都是她女兒的丈夫??!是了,是了,我怎么就忘了呢,我們之間還有著血海深仇呢,她不殺了我就不錯了,又怎么會來找我尋求幫助呢?!” 于先生像是徹底的被陸拾遺所帶來的這個消息給震傻了,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渾噩的厲害。 直到陸拾遺把他的另一個發(fā)現(xiàn)告訴他,他才勉強找回了自己離家出走的理智,滿臉正色地看著陸拾遺問道:“你確定這水一定會漲起來嗎?” 陸拾遺二話不說地再次點頭道:“爹爹,女兒就算沒有十足的把握,這七八分的,總還是有的!” 于先生和陸拾遺相認(rèn)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對自己這個女兒的脾氣也算是有所了解——知道她從來就不打誑語,向來有一說一。 因此,在聽了陸拾遺如此肯定的回答以后,他不由得緊皺著眉頭在原地一瘸一拐的繞起了圈。 同樣被這個消息給震傻住了的楊老大偷偷摸摸的給了楊承銳一個詢問的眼神,然后在對方肯定的頷首中,雙腿發(fā)軟的猛然跪坐在了地面上。 “我們潮江到底招惹了那路邪神?十多年前的那場大洪水還沒讓我們緩過勁兒來呢?眼下居然又來?!”楊老大可以對陸拾遺的話充耳不聞,但是卻不能對楊承銳的點頭視若無睹!因為對方可是他們潮江縣百年難得一遇的文曲星??!既然他都肯定了有這么回事,那么就證明……這潮江……真的又要發(fā)大水了! 口里發(fā)苦的楊老大用力揪著自己腦袋的頭發(fā),“怎么辦?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們到底要怎么辦才能夠逃過這一劫?!就咱們村現(xiàn)在這模樣,可再也禁不起半點的損失了?。 ?/br> “現(xiàn)在的問題不是我們怎么辦,而是官府會不會相信我們,又會不會對此采取措施!”于先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停止了轉(zhuǎn)悠,臉上表情格外凝重地看著陸拾遺等人道:“別人不說,這大魚鎮(zhèn)的鎮(zhèn)守……他就是一個扶不起阿斗,如果洪水真的來了,他別說是幫助轄下的百姓防洪逃生了,能不拖后腿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老師這話的意思是……”已經(jīng)從于先生的語氣里聽出了幾分弦外之音的楊承銳下意識地瞇了瞇眼睛。 陸拾遺也在這個時候微微挑起了眉頭,顯然,她也和楊承銳一樣,聽明白了于先生想要表達(dá)的意思。 唯獨楊老大還是一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眼巴巴的來回看著兩人,希望他們能夠給他解疑解惑。 于先生被自己的學(xué)生瞪得苦笑一聲,“老師也知道……老師不應(yīng)該在這節(jié)骨眼兒上戳你們的肺管子,可是事急從權(quán)……除了他以外,老師想不出還有誰能夠幫助這偌大一個潮江縣的百姓們順利逃出生天!” 于先生的話讓陸拾遺和楊承銳臉上的表情頗有幾分無言以對的味道。 確實,現(xiàn)在既沒權(quán)又沒錢的他們就算是想要做點什么,也未必能夠像那人一樣,起到一呼百應(yīng)的作用。 “可是,爹爹,您又怎么肯定他一定會挺身而出呢?”陸拾遺一臉若有所思地看著于先生問道:“他目前在當(dāng)今皇上的心里已經(jīng)備受忌憚了,如何還會主動來蹚這趟渾水?” “他對自己的子女雖然心狠手辣,半點情面不講,但是對大戊朝的子民,卻天生就飽含著一腔濃厚的情誼!更別提,這里還是他的祖籍,是他祖輩們繁衍生息的地方!放心吧,只要我們能夠證明潮江確實會發(fā)大水,他一定會出手的!甚至,都不需要我們?nèi)ブ鲃觿裾f?!庇谙壬谡f起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復(fù)雜。 腦子一直有些懵的楊老大這回總算是機靈了一回,他猛地將兩個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打在一起,眼睛閃閃發(fā)亮的看著陸拾遺等人道:“你們這是要請云老大人出手,幫助我們逃過這一劫嗎?” “除了他以外,還有誰能夠任意調(diào)動這潮江兩岸的官員,并且讓他們聽從命令?除了他以外,又還有誰能夠讓百姓們想多不想的就遵從他的指令行事?”于先生語氣復(fù)雜莫名地長嘆了一口氣,“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認(rèn),他都是這個國家不可或缺的擎天柱石!” 雖然自從楊承